四周是瘋狂的人群,妖豔嫵媚,到處是抱在一起啃的人。
麵具遮住了平時的衣冠楚楚彬彬有禮,釋放出內心的潘多拉魔盒,任由自己在欲望中沉淪。
所有卡座爆滿,隻有吧台還剩幾個座位。江初月穿過人群 ,來到吧台。
正準備點酒,酒保送來一杯雞尾酒。
“這是那邊的先生請的。”江初月順著酒保手指方向看去,那是離吧台最近的一個卡座,一個戴著骷髏麵具的男人朝他舉起酒杯。
江初月不喜歡喝陌生人的酒,他把酒杯朝酒保推過去,“不需要,幫我謝謝那位先生的好意。另外,給我一杯莫吉托,謝謝。”
那位先生似乎沒意料到江初月會拒絕,他麵色不快地聽同座的人調笑。
DJ選的音樂振聾發聵,江初月耳朵處於半鳴的狀態,與酒保的對話幾乎是用吼的。
“帥哥。”一個醉醺醺的狐狸麵具趴在江初月身邊,“一個人喝酒啊,要不要我陪你。”
麵具派對的本質就是獵豔,看對眼了眉目癡纏,上下其手直接抱在一起啃的多得是,啃完後是去酒店還是去下一趴就看雙方的意願。
江初月朝狐狸麵具禮貌一笑,指指耳朵然後搖搖手。
狐狸麵具明顯不想放棄,他湊到江初月耳邊,有意無意地磨蹭江初月的耳朵:“我陪你喝,好不好?”
“喝完這杯我就走。”江初月指指眼前的酒。莫吉托已經喝完大半,也就是說江初月一會兒就走。
“啊,沒勁。”狐狸麵具不耐煩地說了一句沒有繼續糾纏,轉身去找下一個目標。
今天的莫吉托有點甜,喝完一杯意猶未盡,他又點了一杯白蘭地。其實他平時很少喝白蘭地,他的胃受不了烈性酒。或許是兔子麵具給了他勇氣,迫切地想要嚐試一點不一樣的東西。
白蘭地入口香醇沒有想象中那麼辣,今晚他放縱自己貪杯,一杯喝完後又點了一杯。酒精開始蔓延全身,染紅了他的唇。
烈酒燒得慌,他覺得口幹。舌尖一遍遍舔嘴角,整個唇如同一顆水淋淋的草莓。
身體變得輕飄飄,走路時腳底好像裝了彈簧。他跌跌撞撞往外走去,路過癡纏的男男女女,巨大的音樂衝擊他的腦袋,好熱,太熱了。
他還穿著方驥的毛衣,但是真的太熱了。他隨手脫掉毛衣,鬆鬆垮垮攥在手裏。
不夠,還是熱,脖子裏浸滿汗水,他解開礙事的紐扣讓脖子暢快呼吸。
解完四顆紐扣,終於舒服了。
擠過人群,快到到達門口時,突然一雙有力的手拽住他,天旋地轉後一個溫熱的胸膛將他抵在昏暗的牆角。
“不約。”江初月迷迷糊糊間拒絕道,醉蒙蒙的迷幻中,一張猴子麵具出現在眼前。
猴子沒有說話,底下的心髒卻在亂跳。
白蘭地後勁太大,江初月努力讓自己發出聲音:“聽不懂嗎,我要回去了,不約!”
江初月的聲音不大,在巨大的音響下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隻見兩瓣鮮紅的唇一張一合,像是無聲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