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放鬆警惕。”陸鶴與麵無表情道。
不是信不過開陽的能力,而是最近風波不斷,又是臨近年關,許多事情必須要多注意才行。
當務之急還有一件事讓陸鶴與心生不悅,“今日之事,知道了嗎?”
“知道,天樞已經將情況盡數告知,屬下即刻便派人前去探查刺客來曆。”開陽低伏著身子,在陸鶴與看不到的地方瘋狂罵娘。
從他成為王爺親衛開始,他接到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任務就是暗中保護桑家的小女兒桑榆,這一守就是幾年。
一個男人會對女子這般上心,多數是愛慕人家,他們王爺也是個癡情種。
眼看著桑家小姐已到及笄之年,馬上談婚論嫁,他心裏跟著幹著急,王爺是一點動靜也沒有,好了,宮裏那位直接下旨封妃了,才匆匆忙忙把人搶過來。
原以為搶過來以後他就能功成身退,誰承想這日子還沒結束,他就不明白了,怎麼堂堂攝政王娶個媳婦那麼費勁。
任憑他心裏再怎麼想,麵上也隻能恭恭敬敬地應著。
與此同時,禦書房內。
“皇叔今日匆忙出城是為了一個少年?”陸青臨批閱奏折的朱筆一頓,鮮紅的朱砂在紙上留下一個紅點。
底下的暗衛低垂著頭,斬釘截鐵地說了聲“是”。
“他與那名少年舉止親密?”
“是”暗衛繼續回答。
陸青臨神情晦暗,不知道在想什麼,陸鶴與今年二十又七,即將進入而立之年,後院空置,他不止一次安排過人接近陸鶴與,無一成功。
難不成他這個小皇叔真是個斷袖?
他將朱筆放到筆架上,看著桌案上的奏折,也不知是不是巧合,這一封聖旨恰好就是上奏攝政王已近而立之年,理當娶妻,為皇室開枝散葉。
剛看到這個奏折的時候陸青臨隻覺得氣血上湧,怒不可遏,為皇家開枝散葉什麼時候能輪到他陸鶴與,是當他這個皇帝不在了嗎?
氣憤過後,陸青臨發現這倒是提醒了他,幾天前桑家的嫡女在入宮途中被匪寇劫走,之後隻找到一具屍首。
自那以後,他的影衛發現陸鶴與頻繁出城。
這件事情怎麼看都很蹊蹺。
“你確定那位是男兒身?”陸青臨並不相信自己的皇叔疑似有斷袖之癖,畢竟他自己的後宮就有一個喜歡女扮男裝的賢妃。
聞言,暗衛也有些不敢確定,“那少年容貌昳麗,身姿嬌小,但看著身子不好,很是單薄,攝政王對他很在意,屬下沒有機會近身,無法肯定。”
陸鶴與的臉色愈發陰沉,怎麼就那麼巧?
向來和風流韻事沾不上邊的陸鶴與金屋藏嬌,這個少年出現的時間正巧是桑榆被劫持以後。
“當初讓查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回稟主子”暗衛低眉,恭順地開口道,“有眉目了。”
陸青臨把玩著手中的玉佩,靠在身後的龍椅上閉目養神,對這個答案稍稍滿意了些,看來也不是一無是處。
“說。”
“當初賢……”發現自己失言,暗衛驚恐地垂下頭,換了個稱謂繼續說道,“桑小姐的迎親隊伍被劫並非偶然,是有人花了大價錢,讓天機樓出手。”
陸青臨聞言,猝然睜開雙眸,五指收緊,緊緊握著手上的玉佩。
他就猜到不可能那麼巧,天子腳下出現如此悍匪,任誰都不會相信這種拙劣的把戲,可到底是誰?如此膽大包天,居然敢劫持後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