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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將視線全部放到了桑榆身上,等著看她是什麼反應,眼中都閃爍著吃瓜群眾該有的光,恨不得立馬看到這兩個人撕起來。
桑榆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沉靜優雅的姿態差點沒保持住,她原以為今日最大的挑戰是來自太皇太後和太後的刁難,未曾想是來自情敵的挑釁。
畢竟她又不是眼瞎,施明嵐對陸鶴與的喜歡都快要從眼睛裏冒出來了,看向自己的目光也是充滿了敵意,恨不得立馬將她踢開,自己坐上攝政王妃的位置。
想到自己居然會因為陸鶴與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桑榆心下輕歎一口氣,如今她的膝蓋不動尚且還好,一動起來便是止不住的疼。
那種疼還不是劇烈的疼,而是細微但無法忽略的疼,格外磨人。
看來跳舞是行不通了,況且她原本對舞蹈禮樂也不甚精通,蓋因為她自小身子不好,桑父也不強求,隻希望她平安。
安排的女先生也隻是教了她一些簡單的,就是為了應付一些大家小姐聚在一處,發生今日這樣的事情。
可惜她這個身子實在是不爭氣。
見她遲遲沒有動靜,施明嵐眼中的挑釁愈發濃重,還多了幾分不屑,她不明白,陸鶴與這樣處處優秀的男人,為什麼會選擇這樣一個病秧子。
這樣的想法冒出來,施明嵐繼續出聲道,“桑小姐莫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總不能是覺著小女不過是一介武夫的女兒,不配品鑒桑小姐的技藝吧?”
她這話說的犀利,在場出身武將之家的貴女何止她一個,聽到此言,看向桑榆的目光都帶上了打量和探究。
“阿榆身子不好”,主位旁邊的陸鶴與沉聲開口,一雙冷冽的眸子泛著寒意,身上冷肅的威壓四散開來,“本王記得,恃強淩弱可不是施將軍的家風!”
沒想到陸鶴與會幫桑榆說話,在這樣的場合,他們二人還未成婚,這樣明晃晃的偏袒,施明嵐隻覺得心中被針紮似的疼。
她原本就是高傲的性子,喜歡了就會主動爭取,所以才會站出來對桑榆發出挑戰,可作為她看上的人,陸鶴與大庭廣眾之下居然質疑她的家風門楣,這叫施明嵐怎麼接受?
一瞬間,她對陸鶴與的感官急轉直下,頓時沒了那股子欽慕之意。
施明嵐不服氣地繼續揚著眉,高聲道,“臣女家風自然是護國為民,幫扶弱小,如今隻不過是仰慕桑小姐風采,想著和桑小姐討教一番罷了。”
施夫人見她又犯渾,顧全著是在禦前,沒有上前直接將她拉回來,但一直不斷給她使眼色,可惜她的這個女兒和她那個老爹一個德行,死倔死倔的。
她看著就頭疼得不行,果然,今天帶她出來就是個錯誤。
桑榆見陸鶴與就要發話,連忙站起身,“施小姐多慮了,承蒙抬愛,隻是我身子不爽,隻能彈奏一曲,就當是匹配施小姐方才那精彩的劍舞,還望小姐莫要嫌棄。”
她的聲音柔柔的,但又不是虛浮無力,黏黏糊糊的柔,宛如山間叮咚泉水,幹淨清澈,落到人耳中隻覺得舒服。
施明嵐原以為自己的挑釁會讓她不高興,即便不是暴跳如雷也應當會失態,可沒想到她跟沒事人似的,朝自己說話也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