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覺得好笑,心中生出惡念,想要逗他一逗。
“王爺若是當真喜歡那南疆美人,不若帶回來給我瞧瞧?”
陸鶴與心中發苦,頓時覺得百口莫辯,腦海中瘋狂想著要如何說清楚,隻是措辭半天,也隻憋出來一句,“並沒有什麼南疆美人。”
他昨日大朝會,根本沒注意到底有什麼人,隻是坐在位子上接受常將軍的眼刀暗殺,知道桑榆是假死,不久便要成為他的妻子,常將軍一晚上帶著幾個關係好的同僚狠狠灌了他好幾杯酒。
連他國使臣都以為這是大頌什麼特殊的風俗,一個個地站起來敬酒,連帶著陸青臨也遭了殃,要不是酒量不錯,他昨夜怕是很難回來。
正因如此,別說什麼南疆美人,就是有多少賓客他都沒注意。
“桑榆姑娘!”烏力罕從屋頂上跳下來,衣襟大刺拉拉地敞開著,露出裏頭小麥色的胸膛,他一見到桑榆便跟那開了屏的孔雀似的,拿出自己自認為最好看的笑容。
“你別聽他瞎說,昨日大朝會上,那南疆來的聖女給你們大頌皇帝獻了一支舞,問她要什麼賞賜的時候,那姑娘和他陸鶴與眉目傳情,直言要與他聯姻。”
又是聯姻,桑榆麵上笑意不改,心中卻又幾分納悶,這麼多年都沒什麼事情,怎麼現在個個都盯上了陸鶴與的婚事?
“端看王爺的心思,王爺要是想將人抬進門來,我自然是沒什麼意見的。”她一雙美目眼波流轉,饒有興致地望向臉色陰沉的陸鶴與。
發覺她在看著自己,陸鶴與緊繃著身子,忙不迭解釋,“確實有此事,但我當時便回絕了。”
烏力罕實在不明白大頌女子的想法,他們草原上的女兒若是有人覬覦自己的夫君,那肯定是要鬧上一場的,這桑榆怎麼還想著陸鶴與將人娶進門?
他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桑榆姑娘怎麼能如此大氣,這種朝三暮四的男人就應當踹了,我們草原上的兒郎個個重情重義。”
陸鶴與心情不爽,看他這就差朝桑榆搖尾巴說選自己的模樣,覺得手有些癢,恨不得立馬將這個家夥扔出王府,可現在這樣做,落到桑榆眼中,恐怕就成了欲蓋彌彰。
桑榆隻是想逗逗陸鶴與,眼見著目的已經達到了,男人急於解釋的模樣成功取悅到她,這畢竟是自己未來的夫君,桑榆沒什麼優點,就是極其護短。
即便這是假的夫君,她也不希望旁人來編排他。
“二王子嚴重了,這是小女的家事,王子殿下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烏力罕愣了片刻,訕訕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下一刻又想起什麼,從懷中掏出一個玉製的小罐子,獻寶似地拿在手心遞到桑榆跟前。
“這是我們最好的藥膏,北國的姑娘最喜歡了,送與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