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精致的酒杯端過來,考慮到桑榆身子不好,他想自己全都喝了,可是這新婚的習俗,代表著長長久久。
長長久久這個祝福對陸鶴與的秀活力實在太大,他猶豫不決之時,桑榆已經將酒杯接了過去。
“隻是一杯酒而已,不礙事的。”
前世今生,其實他都還沒有喝過酒呢。
陸鶴與被歡喜衝昏了頭腦,在桑榆身旁坐下,兩人雙臂交挽,將一杯酒傾盡,這酒勁不大,但按著規矩摻了些別的東西,陸鶴與也是入喉了才反應過來。
再抬眼時,桑榆已經將酒喝完了,她第一次喝酒,倒是沒嗆著,可是一張小臉幾乎是瞬間便浮上一片粉意,清澈的眼神也迷蒙起來。
她嬌嬌軟軟地捧著已經喝完的酒杯,眯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大概是在確認自己的酒量怎麼樣。
還好,她天天喝各種藥,對酒裏頭的助情藥沒什麼反應,看著也隻是被酒氣衝暈了而已。
陸鶴與鬆了一口氣,起身去將帕子放在溫水中浸濕,拿過來一點點把桑榆麵上的脂粉擦拭幹淨。
他的力道很輕,桑榆並沒有什麼不適,暈乎乎地坐在那裏任由陸鶴與擺弄,考慮到她如今沉重華美的喜服穿著睡不舒服,陸鶴與蹲下身溫聲哄著她。
“你自己能換衣裳嗎?這衣服重,不換的話脫幾件外袍也會好些。”
桑榆隻覺得暈乎乎的,耳邊聽到熟悉的嗓音說要脫衣服,便搖搖晃晃地想要站起來,腳下一軟,跌進一個酒香四溢,夾雜著些檀木雪鬆氣息的懷抱中。
隨後那人歎息一聲,她便感覺到自己身上沉重的衣服漸漸減少,整個人愈發飄飄然,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這衣服越脫她越熱,無意間觸碰到什麼東西,冰冰涼的很舒服。
她貪涼地將那東西拿起來貼在臉上,發出一聲輕輕的歎息。
陸鶴與整個人緊繃著,感受到手上溫軟的觸感,呼吸頓了頓,隨後變得淩亂起來。
桑榆還嫌不夠,眯著眼睛就往前撲,動作間,什麼東西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陸鶴與匆忙接住她,低頭一看,便看到那冊子上花裏胡哨的字體,寫著《房中術》。
他心內頓時像是有一團火焰在熊熊燃燒,克製著將桑榆好生安置在床榻上,她身子弱,再者說,她這樣不清醒,陸鶴與沒辦法趁人之危。
可剛將身體裏的欲望壓下去,就聽到耳邊傳來桑榆迷迷糊糊的聲音,“陸……陸鶴與,你別自卑,我……不介意你不……不行。”
這句話像是壓抑在桑榆心中許久,現在說出來了,仿佛幹了一樁大事,整個人開心起來,翻了個身,嘟囔了幾句無意義的字眼便不再說話。
徒留床邊的男人眼底風暴肆虐,咬牙切齒翻身上床,再怎麼氣悶,他也是輕聲哄著,不忘征求桑榆的意見。
隻是桑榆似乎篤定了他不行,分明已經醉了,也還是費勁地睜開眼睛,用一種撫慰的神情望著陸鶴與。
陸鶴與:“……”
原本還想著做個正人君子,可是他的小妻子卻認為他是柳下惠?
“阿榆,為夫先證明自己行不行,明日再向你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