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嗎?”許是因為才醒過來,陸鶴與的聲音與平日裏略有不同,帶著幾分低啞,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探到桑榆的脈搏處。
“南疆進貢來的參片果然是好的。”
桑榆遠遠沒有他坦然,還沒有完全清醒的腦子再反應過來床上還有陸鶴與的時候,她第一反應就是想逃,但這不爭氣的身子一動便渾身酸軟,使不上一點勁來。
她又急又氣,蒼白的小臉漲的通紅,完全看不出來是個病弱的嬌小姐,反而整個人都靈動起來,氣鼓鼓地像個被人摁住尾巴的貓兒。
看著她在自己懷裏難得鮮活的模樣,陸鶴與心下一片火熱,但知道自己昨夜太過分,現在不敢再多有什麼想法,如同個大尾巴狼似的起身。
他隻穿了褻褲,赤裸著上半身,春寒料峭地也不怕冷,直接就這麼下了榻,桑榆看著他身上那些陳舊的傷痕,剛要心疼就看到上麵覆蓋著鮮豔的抓痕,不用想都知道是誰的手筆。
她艱難地翻了個身,心中暗罵他活該,聽著外頭窸窸窣窣的聲響,又忍不住轉過來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隻見他就這麼赤裸著上身到處轉悠,打開櫃子從裏頭挑挑揀揀,最後抱著一堆衣裙過來,最上頭是一件鵝黃色,繡著合歡花的肚兜。
桑榆看清楚那是什麼東西,頓時變得麵紅耳赤,惱羞成怒間炸毛地喊了一聲,“陸鶴與!”
那抱著衣服走過來的人聽到她的叫喊,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隻以為她還在因為昨夜的事情惱自己,耐心十足地蹭上來。
“阿榆有什麼吩咐?”
桑榆瞪著一雙好看的眸子,紅潤的指尖顫顫巍巍地指著這個不知羞恥的男人,“你……你……”
生怕她氣出個身好歹來,陸鶴與上前輕柔地將她抱在懷中,手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她削瘦的脊背,眼底閃過一絲心疼。
怎麼會這般清瘦,分明已經精心養了那麼久,依然是這個風一吹就會倒的模樣。
“阿榆別氣,是我的錯。”
他上來抱桑榆的時候沒有將那對衣袍放下,現在,那個繡著合歡花的精致肚兜就夾在兩人中間,桑榆抓住肚兜的帶子,小手靈活的團吧團吧將肚兜塞到被窩裏,像個小鴕鳥一樣埋在陸鶴與懷裏不動了。
發覺她的呼吸平緩下來,陸鶴與漸漸鬆開她,“如今天還涼,先穿上衣服我再同你賠罪,否則要著涼的。”
話音剛落,他低頭,發現最裏麵的那件不見了,好看的眉頭頓時緊緊擰在一起,疑惑地到處掃視一眼,確定沒看到肚兜的影子,心下納悶,難不成是他太高興,昏了頭?
他笑著撫摸著桑榆柔順的長發,像是在安撫自家炸毛生氣的貓兒,“衣服我拿少了,再等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