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看了看身邊已經收斂了神色的碧煙,又好奇的瞧著,躊躇兩步想要往前走,又生怕惹人不高興,頓在原地的江北頡。
心中的好奇心達到了頂峰,這些日子她正在看的話本裏就有一些冷酷王爺俏王妃的角色設定,其中不乏一部分女主角是比較低微的出身。
依據她看的話本來看,這兩人要是說沒點什麼事,她都不相信。
江北頡撓了撓頭,想要解釋什麼,但是警惕的看了一眼是四周後,發覺這確實不是什麼說話的地方,隻能臭著臉將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吞下去。
他轉而看向桑榆,這次態度好了一些,不過也沒有好多少。
“王妃既然身子不好,便進王府好好修養,我等不過是來此處看看,並沒有什麼惡意,這些人本王就不帶走了,全當是在攝政王離京期間保護王府。”
話說的漂亮,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哪裏是保護,這分明就是軟禁。
陸鶴與掌權多年,狠厲的手段和殺伐果斷的性格早就深入人心,沒什麼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江北頡雖然與他交惡多年,但也沒什麼理由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帶著人來圍了攝政王府,這一看便是上頭有人授意,而那個人是誰,不言而喻。
桑榆了然,無論實際上江北頡和陸鶴與是什麼關係,明麵上他們就是多年不合。
否則一個大權在握,一個手中握著重兵,這兩人要是交好,小皇帝怕是半夜睡覺都要睜一隻眼。
而且這個時候京都眼線眾多,隻有江北頡表現出對王府的惡意,才能更好的迷惑上頭那個蠢蠢欲動的小皇帝。
想明白其中的關係,桑榆也不想在這兒多待。
自打有了身孕以後,她便總是覺得困倦,怎麼睡也睡不夠,現如今精神也不怎麼好。
江南的消息一日不傳回,她一日不知道陸鶴與是否平安,她便一日不得安寧。
為了做給那些眼線看,也是因為桑榆真的沒什麼精神。
方才那點氣焰都是強撐出來的,她並沒有和江北頡多說什麼,轉身便進了王府。
回後院的路上,桑榆終歸還是沒有按耐住心中那點好奇。
“碧煙似乎與鎮南王是相熟的?”
對上她那閃著八卦的謀光,碧煙難得有些扭捏。
她別開臉,躲開桑榆直白的眼神,糾結許久,草草地解釋了兩句。
“早些年有些交集,但已經許久沒有見過了。”
“哦……”桑榆長長地拉出一個語調,狀若恍然,但眼中的揶揄完全沒辦法掩飾。
怒氣衝衝的瑤光從垂花門處走了過來,可能是因為怒氣的影響,腳下步伐速度很快,立馬就追趕上了提前入府的主仆二人。
“氣死了,氣死了”她看到桑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吐槽,“門口那些人,怎麼那麼氣人?居然都不讓奴出去。”
她麵上滿是委屈和控訴,“他們到底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居然如此放肆。”
說著,她轉而望向碧煙,“多虧當年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