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理虧,陸鶴與竭力向江一塵解釋當時的處境,將他與桑榆重逢以來的事情盡數告知。
聽完陸鶴與的解釋,江一塵久久無言。
他沒想到這段時間發生了那麼多事情,桑榆差點被納入後宮,而後多番波折,最後成為了攝政王妃,這樣看起來,倒是他誤會陸鶴與這家夥了。
倘若不是這個家夥橫插一腳,桑榆入了宮,那才是真的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依照她那個孤傲的性子,還有那從娘胎裏便帶著三分病氣的身子,恐怕入宮第一年就要出大亂子。
最是無情帝王家,她如今隻是個王妃,桑家已經束手無策,生怕她受到什麼欺負,若是成了皇妃那還了得?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江一塵還是覺得這個家夥配不上他這麼優秀的徒兒。
唯一讓他比較滿意的一點就是,這小子如今事物產生還記得求自己去照顧他懷有身孕的妻子。
“哼,你這小子還算有點兒良心。不枉小魚兒大老遠的傳信,讓我過來救你。”
陸鶴與很是慚愧,這原本隻是他的事情,無論是生是死都是他一個人的決定罷了,沒想到還勞累阿榆在千裏之外日夜為他操勞。
“師父教訓的是,阿榆對我一片真心,陸某銘記在心,此生絕不辜負阿榆的一片赤誠。”
這一番話落到江一塵耳中不亞於放屁,他根本不相信,天下男子最初哪個不是海誓山盟,仿佛自己此生缺了這個人,就沒有活下去的意義。
可隨著時間的消磨,愛意漸淡去,三妻四妾都是常見的,更有甚者,寵妾滅妻,完全忘了當初與自己共患難,許下盟誓的人。
正所謂隻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便是如此了。
江一塵一雙狹長的鳳眸清清冷冷地撇著陸鶴與,眼眸中的警告絲毫不加掩飾。
“你會不會辜負小魚兒,不用現在說,反正隻要你心中生了這個念頭,你就自己做好去見閻王爺的準備吧。”
他慢悠悠地轉身走到院子裏的石桌上落座,一隻手悠閑地撐著下巴,眼神放肆地上下打量著陸鶴與這個傳說中的攝政王。
“我聽聞你似乎有個名號,叫什麼……”他冥思苦想一番,而後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說,“是叫你玉麵閻王是吧?”
這種江湖上不知道是哪方勢力惡意加諸在他身上的名號,他向來不在意,沒有想到今日會影響到自己在阿榆師父心中的形象。
陸鶴與心中懊惱,麵上卻完全看不出來人就是那副木魚疙瘩的模樣,“不過是些人雲亦雲的閑話罷了,師父不必放在心上。”
江一塵再次發出惡劣的嗤笑,“我當然不會放在心上,不隻是這個名號,連你,我也不放在心上,攝政王又怎麼樣?隻要我想,皇宮裏那位也活不過午時三刻。”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直直的鎖在陸鶴與身上,想看看他是個什麼反應。
畢竟在他看來,這陸鶴與純純就是腦子裏麵有點什麼疾病,否則皇宮裏那個小屁孩既不是他的親兒子,如今看來也不是什麼好侄子,他卻兢兢業業地輔佐朝政多年,一直沒有造反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