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頡一直在王府外,時不時去街上轉悠兩圈,看看有沒有什麼新奇玩意兒可以買來逗一逗碧煙,最好俘獲她的一顆芳心。
可這人像被人奪舍了一樣,完全不像當初救治他那時的柔情蜜意和溫柔體貼,時而掃過來的目光裏像是含了刀子,想從他身上撕下來一塊肉似的,看的他心梗。
生怕再多看一眼就會心痛的無以附加,畢竟誰又能忍受自己真情實意的討好,在心上人看來仿佛一文不值,甚至對自己有些厭惡。
就算是鐵打的心腸,恐怕也沒辦法忍受幾次。
所以在看到自己心心念念了許久,可用盡了手段也無法打動的人俏生生地站在自己麵前時,江北頡愣了許久。
碧煙原本就是懷著愧疚來的,看到這個二傻子跟什麼似的,愣在那裏看了自己許久,心中的煩悶愈加旺盛。
“你是不是當年的傷沒治好,故而眼睛也出現問題了?”
向來在各方麵都與陸鶴與齊頭並進的江北頡此刻跟傻了一樣,聽到心上人這樣說,完全沒有察覺到其中對自己的陰陽怪氣,滿心滿眼的以為是心上人在關心自己的傷勢。
“沒有,早便好全了。”說著,他還覺得不夠,一把抓住碧煙的手往自己結實的胸膛上按。
碧煙感受著手底下微妙的觸感,結實,又有幾分柔軟,按下去後很有舒服,感受著對方一下比一下快的心跳,羞惱的粉意頓時爬上麵頰,順著耳根蔓延下去。
她慌張地抽回自己的手,覺得落了下風,不利於接下來的談判,惱怒地瞪了江北頡一眼。
她以為自己這一瞪威懾力十足,實則在江北頡看來卻可愛極了。
她見過許多美人,其中最美的是陸鶴與的妻子桑榆,桑榆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宛若天宮的仙娥落下凡塵,但從未沾染上世俗的煙火氣。
可那些人都沒有眼前這個嬌俏清麗的姑娘讓他心動。
泛著羞惱的眼眸中泛著秋水般醉人的水霧,白皙的麵頰上飛著兩朵紅暈,一眼瞪過來帶著幾分欲語還休,江北頡隻覺得半邊身子的骨頭都酥了。
江北頡和陸鶴與那個天天在京都裏裝君子的人不同,他常年在軍營裏待著,骨子裏便泛著兵將的粗俗。
看到這心顫的一幕,眼眸中頓時便冒出了難以掩飾的欲色,火熱的目光緊緊鎖在碧煙身上。
碧煙是未經人事的人,對男女之間那點事懵懵懂懂,桑榆和陸鶴與成親後桑榆身邊一應事務全部被那個占有欲十足的男人接了過去,所以她看不懂江北頡眼底的情欲。
隻覺得這人的眼神燙得很,看得她想避開。
“你……你到底在看什麼?”
江北頡還殘存著一點理智,不想嚇到麵前的姑娘,克製的收回目光。
可惜聲音上的沙啞還是出賣了他,“沒看什麼,看你呢。”
他清了清嗓子,彎下身子讓自己的目光與碧煙齊平,“你好看。”
江北頡說的大方又直接,完全不帶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