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您醒了?才三年您身子怎麼虧損的如此厲害?陛下您現在感覺怎麼樣?是子霓不好子霓不該氣陛下,子霓隻是……突然失去父兄南宮家又被這麼大的罪名壓著,心中惶惶一時情急!”南宮璃紅著眼眶說著聲音都有些哽咽。
“子霓……”女皇歎了口氣。
“我知道!子霓知道陛下是不會相信爹爹和二妹有不臣之心的,陛下一向聖明自然會給南宮家一個公道!是子霓魔怔了!子霓請罪!還請陛下不要氣壞了身子!”南宮璃不給女皇說話的機會隻自顧自的請罪。
李姑姑心中感歎霓王殿下知勢時務,前麵強勢的表示南宮家被冤枉一定要一個公道,在看清陛下無法狠心懲治太子後立馬轉變策略以溫情來勾起陛下的惻隱之心,這樣的霓王真的是太子能拿捏的嗎?
“好孩子!不哭!朕沒事了。”女皇安慰道。
南宮璃不說話隻是搖頭哭。
“唉~”女皇再次歎氣伸手撫摸著南宮璃的頭:“說吧,你想怎麼做?”
“陛下!子霓如今隻求陛下保重身體!若是……子霓去北倉三年,父兄仙去二妹生死不知,鎮國將軍府隻剩子霓一人了,子霓不能再失去陛下。”
南宮璃看著女皇眼裏有害怕有擔憂,沒有哭出聲就這樣默默的流著淚看著女皇。
女皇才反應過來,是啊!南宮燁死了,長子次子也都戰死了,南宮璃下落不知如今的鎮國將軍府就剩下了自幼便體弱多病的君嫵涯一人……
多年的君臣之誼,曾經她與南宮燁也是君明臣直,一個肝膽忠心,一個用人不疑她們君臣也曾是諸國讚譽,如今……
女皇看著惶惶然哭的無助的南宮璃,心中也是不忍。
“你放心,朕且死不了呢!隻要朕在一天便護你一天,我看誰敢欺負你?”
“你父親征戰多年他的忠心朕心中有數,明日便下恩旨追封他為鎮國王,追封你哥哥一品忠勇將軍。”女皇有些渾濁的眸子看著南宮璃。
“隻是此事不宜牽扯太子,你明白嗎?”
雖然早知道是這個結果但南宮璃還是止不住的替父親不值!
守疆四十年換來了一道死後追封的恩旨,要南宮家以放棄追究凶手為條件才能保住身後清名,可在天下人的眼中皇家對南宮家是多恩寵啊?
南宮璃隻覺得諷刺,心中不平麵上也做不出感激涕零的模樣,她隻能以頭叩地:“臣謝陛下隆恩!”
“起來吧。”女皇盯著南宮璃看了片刻,想從她臉上看出一絲怨懟或不甘。
可惜南宮璃隻是恭敬的立在那裏,任由她打量甚至把話題切到了劉凱斌身上。
“陛下,這是一直為臣調理身體的大夫,剛剛情況緊急冒犯了陛下,請陛下恕罪。”
“草民請罪。”
“你既知是罪為何還敢拿出銀針?你可知若剛剛朕沒有及時醒來你便是無罪也有罪,冒犯天顏即使你有功也無功了?”
“草民常聽殿下講起陛下之聖明仁德可比天齊,君母乃天下人的君母哺育萬民,縱舍草民一身刮難報君母之恩於萬一。”劉凱斌一番話下來倒是讓幾人都刮目相看。
南宮璃沒想到劉凱斌不聲不響的,拍馬屁的話說起來竟如此信手沾來。
女皇沒想到南宮璃身邊一郎中都能說出這樣的話?
李姑姑心想霓王殿下身邊果然無廢人,這一番話下來若女皇還治他的罪豈不是太不進人情?不夠聖明?仁德?
“罷了,難得你一片赤忱,李芳!”
“陛下。”
“明裏不要賞他什麼,暗裏給他些賞賜吧!”
“是。”陛下這是又動了惻隱之心呢,若大肆恩賞不說禦史會不會彈劾霓王殿下,太醫們的嫉妒之心便夠他喝一壺的了。
“草民謝陛下隆恩!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劉凱斌跪下謝恩以後又退了出去。
此時太醫也到了,正在門外。
“讓他們回去吧!”女皇不耐煩的對李姑姑吩咐道。
這群庸醫!苦藥給她熬了不少,病情卻沒多少起色!
李姑姑行了禮出去打發了太醫,站在門口並沒有急著進去而是低聲向劉凱斌詢問了女皇的病情。
劉凱斌直說:“太醫們的醫術都很高明,並不在草民之下!隻是……”
“但說無妨!”
“太醫們用藥秉承中庸,以溫養為主故而講究的是循序漸進。”劉凱斌沒說太明。
但李姑姑清楚,太醫用藥謹慎怕擔責!秉承著: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原則!所以陛下的病才拖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