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李芳見南宮婧沒有了大礙轉而問起事情的細節。
侍書和冬梅都“撲通”一聲跪下,一臉憤懣的開口:“求姑姑幫幫我們四姑娘吧!”
說著兩人就將入宮後的事情修修改改的說了一遍,大體都是真話隻胳膊上的傷說是南宮婧為了保持清醒才不得已自傷的,一口咬定宮宴上那個突然出現逼著南宮婧喝敬酒的人有問題。
還提出,那酒灑在了衣服上,隻要查一查衣服上的酒有沒有媚藥的成分便能一清二楚。
李芳示意了一下張太醫,張太醫明了,拿起南宮婧換下的外袍仔細檢查,又是鼻子嗅又是銀針試的最後對李芳點了點頭。
李芳得到答案臉沉了下來:“來人!”
殿外的宮女端著手應聲低頭含胸快步走了進來:“大姑姑。”
“將這裏圍死,我沒來之前誰都不準進來。”頓了頓掃了張太醫一眼繼續說道:“也不準出去。”
李芳出去了,殿門隨之關上,門外響起了李芳和那宮女斷斷續續的談話聲。
張太醫心中惴惴,饒他再蠢也知道,他這是牽扯進了大人物的是非裏,在皇宮當太醫說是榮耀實際也是把頭寄在褲腰帶上的營生。
心中隻罵李太醫奸滑早早就脫身溜走了。她也恨不得時光倒流跟著李太醫開溜。
侍書看著張太醫青一陣白一陣跟調色盤一樣的臉開口提醒:“太醫,兩刻鍾到了。”
張太醫不說話,抿著唇點頭幫南宮婧將銀針取下。
扯進心中醃臢事中,她實在好心情不起來,可也知道四姑娘是無辜的,那外袍上的貓膩哪裏瞞得過她的眼睛?
那麼淡的毒恐怕不是酒中的,而是血液裏的,四姑娘傷的是手臂血卻沾在了胸口,可她思及鎮國公府如今的處境一時起了惻隱之心。
自己把自己扯進來,她還在懊惱。在這皇宮中裝聾作啞明哲保身的一輩子……
唉……
思及此她不由在心裏歎了口氣。
“張太醫……”侍書也察覺到了張太醫的冷淡,還是開口問道:“我們姑娘為何還不醒?”
“你自己打暈的,心中沒數嗎?”張太醫沒好氣道。
“額……”
“可,按理也該醒了。”侍書心虛的小聲嘀咕:“奴婢下手也是有分寸的。”
張太醫:…………不想說話。
那邊李芳回到宴會廳低頭在女皇耳邊輕聲稟報,隻見女皇臉色越來越差,離的近的幾位大臣心中懼都忐忑。
工侍郎書正與身邊的同僚飲酒談天,突然被一道威嚴的視線盯上,似有所感的往女皇的高位看了一眼,頓時被嚇的一身冷汗。
不敢僥幸立刻便躬身走到女皇跟前跪下,額頭滲出細細密密的汗,惶恐道:“微臣參見陛下。”
這一變故使得整個宴會廳霎時針落可聞。
“哼!”女皇不輕不重的冷哼一聲,示意二公主上前主持宴會繼續,她自己則是帶著李芳氣哼哼的走了。
走了一截見工部侍郎還跪在原地冷聲道:“帶著你家那個蠢婦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