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8章 陽謀三(1 / 1)

工部侍郎忙應是,找了自家夫人一起跟上女皇的步子,那夫人赫然就是先前捏著扇子矯揉造作,非要給南宮婧敬酒的那位。

混跡官場還能入了皇宮的便沒有一個蠢的,這工部侍郎小聲的逼問:“你又做了什麼!惹的陛下震怒?”

那夫人還在等看好戲呢,突然被自家郎君拖來,現在還一腦門子官司眨著眼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工部侍郎見自家夫人一雙清澈的大眼睛中透著愚蠢,額頭青筋直跳!卻也不敢鬧出動靜隻能沉著臉跟在女皇後麵戰戰兢兢的往前走,隻能見機行事了不行就把這蠢婦推出去!

到了南宮婧所處的大殿,守在外麵的宮女宮仆跪了一地,工部侍郎心如擂鼓硬著頭皮跟了進去。

女皇先去看了南宮婧,見她還昏睡著臉色還透著不正常的紅,手臂上被白棉布纏著隱隱還有血色滲出。

女皇出了內殿在六方椅上坐了下來,侍書和張太醫跟出來跪在地上又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冬梅留在內殿照顧南宮婧。

工部侍郎已經傻眼了,他竟不知道一個沒看住,家裏的蠢婆娘幹了這麼大一件事,跪在地上喊冤。

那婦人也反應過來,這是她幹的事敗露了,但這種事決計不能承認於是也跪在地上喊冤說南宮婧仗著鎮國公的威勢空口白牙陷害於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倒真像是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

“嗬~”一聲輕哼響起,南宮婧被侍書扶著緩步從內室出來:“前刻在宴會上這位夫人可是說我鎮國公府一門都要死絕了,盛京城再無我南宮家立錐之地,怎麼現在又說我仗著鎮國公府的勢冤枉你了?”

說完南宮婧虛弱的朝女皇行禮,被女皇製止並賜座。

“我!”

“你什麼?這位夫人又要說你沒有嗎?說這話時周圍人可不少,隨便找個人一問便知。可不是你三言兩語能賴掉的。”

女皇氣的臉色鐵青。

南宮婧說罷跪在地上:“陛下!我伯父,兄長姐妹皆為國捐軀,這位夫人說我鎮國公府一門幾要絕戶倒也所言不虛,可她說要我鎮國公府在盛京無立錐之地是何用意?臣女今日所受之辱是否隻是個開端?往後盛京城中人人可欺我南宮家人?若是如此,請陛下斥離臣女一家回南陽老家種地去!”

女皇的臉又黑了幾個度,嗬了聲:“放肆!”

她哪能聽不明白?若是此時將南宮家斥離盛京,不擺明了說皇室卸磨殺驢苛刻功臣之後?

不論南宮家是不是會遭盛京權貴排斥,都不能舞到她跟前來,舞到她跟前她必定是要為南宮家主持公道的,否則會寒了老臣和南境將士的心。

女皇的臉陰沉的能滴出水來:“朕竟不知道一個工部侍郎有這般能耐,可以逼的朕親封的鎮國公府不能在盛京立足了?”

“微臣不敢!家婦出言無狀請陛下恕罪!”工部侍郎急的恨不能立馬起身打死旁邊這給他招禍的蠢婦!

鎮國將軍府即便是沒落了也輪不到他這樣的小人物來作踐,更遑論陛下剛剛追封南宮燁為鎮國公,鎮國將軍府成了鎮國公府!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呢,南宮家在盛京的故交親朋哪一個站出來都能捏死他!

“這位大人好口才,令夫人可不隻是出言無狀,她是實實在在在這大內宮廷之中便對我出手了的,出手便是毀人清白汙我名聲,隻是一句言行無狀便揭過了?”南宮婧哪裏肯放過他?

背後之人既然伸出了手,她必然是要剁了她的爪子的!不能將她逼出來也得讓她疼一疼,讓她有所顧忌不敢再貿然出手,起碼在科考前不要蹦出來分她的心神。

“微臣不敢!隻是四姑娘口口聲聲指責家婦汙你清白毀你名聲,那敢問四姑娘,您的玉體可有受損?可有人證物證?”工部侍郎還想掙紮,反正鎮國公已經得罪了得先把自己摘出來才是。

女皇也抿唇看著南宮婧,意思很明顯。

南宮婧心中冷笑不已,麵上一臉憤懣:“我能逃過一劫是我運氣好,倒成了你們脫罪的機會了?若不是我劃傷手臂保持清醒你們的奸計倒還真有可能得逞!”

“人證物證?”南宮婧轉頭對女皇道:“那幾個男子也中了藥,此刻還在殿中勞煩李姑姑將他們帶來!”

“物證便在這裏了。”

冬梅捧著南宮婧換下的外袍跪在一旁:“張太醫已經檢查過了,這位夫人給我們姑娘倒的酒中含有媚藥到成分,這件外袍便是物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