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人看到被她潑髒銀白色外袍胸口處黃色血色混成一團,瞳孔微怔,隨即便是更大的喊冤聲。
南宮婧唇角彎起嘲諷的弧度一閃而過:“我這衣服上的酒是夫人潑上去的,如今查出酒中有媚藥的成分,難道你還能說藥不是下在酒中的?”
“當然不是!藥明明……”說了一半她突然禁聲了。
“明明是什麼?”南宮婧逼視著她的眼睛等著她答話。
婦人眼中難掩驚恐,她不能說,若是說了豈不是不打自招?而且還會牽連出那個人,如今南宮婧畢竟是沒有真的受損,自己好歹是官眷就算定罪也能留著一條命,若是牽扯出那個人……
她嚇的身子一抖,會生不如死的……
南宮婧故意刺激她,讓她慌不擇口下自露破綻,如此一來就算她明知道南宮婧外袍上的媚藥是她自己故意潑上去栽贓她的,她也不不得不認。
南宮婧就是明晃晃的告訴她,我知道是你並偽造了證據,你要麼認罪要麼供出背後之人。
想通這一點那夫人臉色灰敗的伏在地上,痛快的認罪:
“臣婦認罪!加害四姑娘是臣婦一人所為與家夫無關望陛下明察!”
工部侍郎到了此時已經明了,自己夫人這是替人握刀頂罪了,事情走到這一步再也沒有回旋的餘地,隻得跟著伏在地上請罪說自己治家不嚴鑄成大錯,希望陛下看在他兢兢業業為朝廷辦事且南宮婧並沒有真的受損的份上從輕發落。
侍書聽著這恬不知恥的辯白氣的要開口,被南宮婧的眼神製止了。
女皇慣會和稀泥,再多說除了在女皇心中種下更多南宮家得理不饒人的印象外再無益處。
畢竟刀子不是紮在自己身上,怎麼能感同身受?此前敲登聞鼓一事便已經惹的聖心不悅,實在沒必要再在這種小事上非要去爭個公平,這些小事她自己也能討回來,無所謂女皇給不給個公平。
果然女皇治了工部侍郎治家不嚴的罪,官降半級罰俸一年,那婦人被罰禁足府內一年學規矩,又判了工部侍郎給南宮婧一些金銀花補償便輕輕揭過了。
南宮婧沒有提出異議,低眉順眼的謝恩再趁機請辭出宮提前離開宮宴,倒是激起了女皇的內疚又送了好些賞賜。
又命李芳準備了轎輦,帶著賞賜親自將南宮婧送到宮門口。
出了宮上了自己的馬車,侍書還在氣悶。
南宮婧瞟了她一眼:“還氣著呢?大姐姐是個多霽月清朗的人,身邊的丫頭倒是氣性大。”
“四姑娘……”侍書有些躊躇,四姑娘生氣了?
“噗~”
南宮婧見她如此也不逗她,點了點她的額頭:“氣不過就去將她打一頓,出了氣,可別把自個兒氣壞了,大姐姐回來我不好交差。”
侍書被南宮婧冰涼涼的手指點的有些發懵,這樣的相處她沒經曆過,從前的大小姐待她們很好,她很自在,可以隨意做自己喜歡的事。
現在的主子也是這樣,都沒有四姑娘這樣好似有些寵溺的點著她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