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行之一出現,絕對是全場焦點。
紫檀木的旋轉樓梯之上,一身難掩的震懾之氣,眾人紛紛低下頭,不敢對視。
“我憑什麼給你驗身?”一道冰渣般的低沉聲響起。
厲行之垂下冷漠的眼眸看向樓下的故茴。
“誰說你是我的女人!”不容置喙的質問。
話語似利刃般直直插入故茴的心裏。
他們至少有六七年未見了,可故茴的心還是會因為他的身影而劇烈跳動,冰冷令人窒息的聲音,還是會攪亂她絕望的心。
他從未正眼看過自己。
故茴的心又回到了深淵,她直視對上厲行之的墨色眼眸,不退分毫,沒有絲毫怯懦。
“就憑你要了我的初夜!你需要對我負責!我的身體是什麼狀況,你最清楚!”
聞言,厲行之瞳孔收縮,寒意四散。
眾人皆是怔愣在地,一時之間,滿堂寂靜。
厲行之竟然已經要了故茴?那個女人可是他厭惡的未婚妻!
兩個月前的遊輪宴會上,厲行之不小心中了藥,故茴為了幫他緩解,奉獻了自己的初夜,事後還被誣陷是她下藥,心機深沉,她百口莫辯。
厲行之以為真的是她下藥,以為她為了進厲家不擇手段,更是厭惡她。
他一時怒火攻心,想著羞辱她,找醫生給她補回了膜。
故明禮一直以為這娃娃親遲早是要退的,沒想到他們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他沒想到竟真的能攀上高枝!
他內心激動不已,好似厲氏財閥已經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你簡直...”
厲行之怒目望向故茴,想說些侮辱她的話語,被林婉茹連忙打斷,哀求道:“行之,你就當幫幫媽媽,好嗎?”
她說著捂嘴咳嗽了幾聲,林婉茹患有頭痛咳嗽的病,一直都治不好,此時她一臉可憐兮兮的裝病看著樓上的厲行之。
要說誰可以讓帝都的王退一步,便隻有林婉茹了。
“厲少,你就幫幫我姐姐吧!畢竟她是你的未婚妻...”
故思思楚楚可憐的凝望厲行之,一副惺惺作態懇求的樣子。
她就不信那麼長時間那兩個人什麼都沒做。
嗬嗬...要是厲行之發現她已經被強,必定會解除婚約...她肯定會名譽掃地!故思思勾著嘴角暗爽。
厲行之連瞥都不曾瞥她,完全無視故思思這個人。
他看著林婉茹方向,緊握雙拳強忍怒氣。
他又看向故茴,這個從小就對他死纏爛打的女人,眼裏的厭惡更甚,怒喝道:“滾上來!”
不再理會眾人是什麼反應,轉身回房。
故茴緊接著跟上樓。
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的背影,上輩子曾經在夢裏預演過千次萬次重逢的場麵,他始終都站在夢裏,遙不可及,隻有背影...
她也曾奢望,他遲早會心動。
可是...期待越美好,越會落空。
故茴一進門轉身關門後,便被厲行之的雙臂抵在門後。
“不是要我驗身?脫吧!”一道低沉嘶啞的磁性聲響起。
脫光?
厲行之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故茴知道他是想羞辱自己,也是,畢竟她從小懦弱膽怯。
可笑,被人當成動物樣本翻來覆去研究了這麼多年,她早就沒有了所謂的自尊心,羞恥心。
故茴冷眼回看他,抬手拉開了拉鏈,汙穢的裙子緩緩落下,春光盡現。
妙曼的身姿,膚白如雪,凝脂玉般的潤,墨黑的長發遮擋住傲人的雙峰。
她裏麵竟是真空!
本是無瑕的白玉上有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似是被人揉捏掐過,如雪的肌膚上滿是絲絲傷痕正在冒血絲。
見狀,厲行之眸色越來越凶狠,這兩個混賬還真敢碰他的未婚妻!
燈火照映下,雪白的膚色越發襯得傷痕明顯,但她身上的傷痕累累更顯出她的破碎感,不禁讓人心生猶憐,想要愛護她,擁她入懷。
厲行之有一瞬間的恍惚,下一秒便怒火中燒。
她赤裸的站在他麵前,那雙倒映著星辰璀璨卻冰冷的雙眼正看著他,絲毫沒有膽怯羞恥,她的冷靜,似乎對他的反應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