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寒雪很會做人,她在張家伏低做小多年,籠絡了不少人心。

張銘齊便是其中之一。

“她們突然有事,讓我來招待你。”

“張警長,昨晚你們是不是在厲家抓捕了兩個殺人犯?”

故茴打算先發製人,可以揭穿一個是一個!

見她說起公事,張銘齊立刻警覺,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你怎麼知道?那件事事關重大,目前還在調查,你問這個做什麼?”

“不是什麼大事,張警長不用那麼緊張。”故茴見他全身緊繃,淺笑說道。

故茴抬手示意他喝茶,張銘齊不為所動。

她喝了一口普洱,茶香回甘。

慢慢說道:“昨晚是我揭露了他們的罪行,厲伯母為了保護我,沒有讓我去做口供,這件事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告訴您一聲。”

張銘齊英俊的臉陡然變得嚴肅危險,“是你揭發的?你怎麼知道的?你跟他們是什麼關係?你既然能做證人又為什麼不去警局?”

隨後他冷笑道:“你作為第一證人,厲家的人為什麼要把你摘出來?”

張銘齊一臉譏諷,好似在暗示這些頂級豪門之間的互相包庇是常事。

故茴聽著他的一係列反問,冷靜說道:“因為他們想侵犯我,因為我是受害者,因為我當時滿身傷痕,不方便去警局作證。”

聞言,張銘齊愣在原地。

故茴一臉淡漠,繼續說道:“雖然他們沒有得手,但是厲家為了保我名譽,把我的事情壓力下來。既然你們都已經找到屍體了,有我沒我也不影響。

現在的問題是我並不認識他們,他們為什麼針對我?”

她眼眸閃過絲絲寒光,“這就是你姨媽叫你過來的原因,她想借你的手讓那兩個人閉嘴,因為她知道我身為厲家未來少夫人,厲家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們一定會揪出幕後之人!”

張銘齊猛地站起身,“你是說是姨媽讓他們這樣做的?她怎麼可能!”

果然跟姨媽說的一致,眼前的女人簡直和小時候一樣,死性不改,謊話連篇!

故茴點了點頭,“也可能是你的好妹妹做的,你姨媽這是在幫她擦屁股。”

“簡直是胡說八道!你這是汙蔑!”

張銘齊被氣得皺緊了眉頭。

“故小姐,思思才十七歲,她心思單純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還有我姨媽,都說後媽難當,即使你跟她之間有什麼矛盾也不應該這樣故意造謠她!”

故茴看著眼前張銘齊的反應,都是預料之中。

“我說的是汙蔑還是造謠,你不如回去警局問問那兩個男人?”她一臉平靜,慢悠悠地說道。

“你...”張銘齊見她胸有成竹的模樣,不禁有些遲疑。

“你猶豫了,張警長,你之所以猶豫,是因為你覺得我說的不無可能!但是你選擇摒棄一個受害者的證詞,是因為你對我有成見!”

“想必你姨媽對你說過我不少事,導致你帶著私人情感做決斷吧?如果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一個差點被侵犯的受害者,跟你說這些,你還會馬上下判斷嗎?”

故茴用著涼薄的神色直視著張銘齊。

一時之間,張銘齊難以回答,想離開這間令人惡寒的洋房。

但故茴想拉攏他,後續還用得上他,怎麼會讓他離開。

“張警長,兩周前發生的無頭男屍案還沒破吧?我有線索。”

張銘齊猛地一頓,停下了離去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