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茴,你知道提供虛假情報,妨礙警察辦案,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嗎?”
張銘齊轉身皺眉,教育故茴說道。
為了這個案子,局裏的同事已經加班好幾天了,一直沒有探查到線索,毫無頭緒。
死者是五十歲的獨居男人,沒有朋友往來,子女都十分疏遠他,莫名其妙的他被人砍死在家裏,而且離奇的是,頭顱竟不翼而飛。
死者死了三天後,屍臭熏得隔壁鄰居受不了,在敲門無人回應的情況下,找來房東開門才發現他已經死了。
“據我所知,你們現在還沒找到頭顱吧?報告張警長,普通群眾故茴,有線索可以提供給你,可以幫助你們破案。”
故茴眨了眨眼睛,俏皮地笑起來。
張銘齊見她說的“普通群眾”四字咬字極重,稍微冷靜了下來,淡淡道:“什麼線索?”
他話音剛落,故茴便已經起身走了出去,她回頭說道:“我說的你肯定不信,走吧!我帶你去!”說完,便大步走出家門。
張銘齊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張寒雪好不容易清理幹淨,打扮妥當,下樓一看,已經人去樓空。
問了傭人才知道,張銘齊竟然跟故茴出去了!
她連忙撥打了張銘齊的電話,結果關機!
在車上,張銘齊一把奪過故茴手裏的手機,惱怒道:“你幹嘛關我手機?我是要隨時待命的!”
故茴一臉嚴肅道:“那個地方很危險,有信號檢測儀,為了不打草驚蛇,隻能先讓張警長的手機委屈一下了。”
張銘齊在半信半疑之下歎了一口氣,怎麼自己就相信了她的鬼話呢!
反正都已經在半路了,他便隨著她去看看,如果是假線索他就帶她回警局!
“就是這裏,停車!”故茴突然出聲。
張銘齊下意識急刹車,抬眸看向右側,竟是死者的家!
“你這是在耍我?這個地方我們已經探查無數遍了都沒發現有線索!”
故茴連忙下車並不理會他,一股腦的走進老舊的街道裏,兩邊是菜市場,地上濕噠噠,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魚腥味。
張銘齊無所謂,畢竟他已經習慣了,但是眼前的女人一副淡定的模樣讓他很驚訝,她的白色平底鞋已經沾上些許泥濘,但是她毫無所覺。
她的雙眼緊緊盯著前方那棟破舊樓房,好似這種肮髒泥濘的路段她見過很多,也走過無數次。
一個養尊處優的豪門女子怎麼會給人這種感覺?真是太奇怪了!
故茴一口氣爬到了五樓,眼看再上一樓就是被害者的家,他剛想說現場已經被封鎖了,誰知她腳步一轉,走進了被害者樓下的一戶住所。
她趴著門口聽裏麵的動靜,隨後把發卡取下,便開始開鎖。
張銘齊見狀,大吃一驚,“你這樣是私闖民宅!你到底...”
他的話還沒說完,故茴便已經打開了門,他瞪大眼睛看著她,這是故家大小姐?這嫻熟的手法確定不是慣犯小偷?
故茴頭也不回直徑走進去,無奈之下他隻能跟著進去。
“這就是凶手的家,據我所知他應該是個修馬桶的普工,頭顱應該就藏在...”
聞言,張銘齊馬上拿出手槍上膛,將她護在身後。
“張警長,不用緊張,他早就逃跑,不在這裏。”
她一邊說著一邊走進浴室,指著老舊的浴缸說道:“頭顱在這底下!”
張銘齊不禁疑惑道:“你怎麼知道?這麼輕車熟路,你認識凶手?”
“報告張警長,這都是我夢到的,你信嗎?”
故茴不給張銘齊說話的機會,繼續淺笑說道:“之前我騙你了,這裏根本沒有什麼探測儀,你可以叫你的同事過來了。”
張銘齊雖然心裏有些鬱悶,但是眼下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他連忙開機想叫同事過來檢查,結果一開機,未接來電和短信叮叮響個不停,全是姨媽和思思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