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蘇夢蓉說她回來的時候,看到故茴站在一邊嚇傻了,是她跳下去救起的自己!
“至於你的退燒藥,是蘇夢蓉說怕黑走不了夜路,我半夜走山路去小鎮上買的,我買藥回來的時候你已經睡死過去,是我親手把退燒藥磨成粉,喂你喝下去。”
“至於你為什麼醒來沒有見到我,是因為我也發燒了,有蘇夢蓉在照顧你,我就在三樓的房間裏暈睡了過去,後來我醒來發現你們已經走了,那時候我燒得迷迷糊糊的,一個人站在路邊...”
“那時候我還想,為什麼你們都不見了?是不是你病情加重厲家的人把你接回去了,但是你們忘了我還在樓上...”
“後來我暈倒在路邊,一個好心的司機路過把我送到了醫院,我得了肺炎,住院了一個星期,難怪期間你們也沒有來看過我,原來竟是這樣...”
故茴終於明白了,原來他的轉變是從那件事開始,不過現在也沒什麼意義了...
厲行之聽著呆愣在地,隨即反問道:“這隻是你的片麵之詞,你有什麼證據?”
“片麵?蘇夢蓉跟你說的難道不片麵?”故茴冷了的心再次刺痛起來。
“要證據是吧,當年你的藥是我冒雨帶回來的,我擔心裏麵的藥被雨淋潮,跟小鎮的醫生要了點木炭,紙包的藥被我用塑料小袋每個單獨套起來。
而且我又擔心木炭味聞起來你會不喜,在回來的半路我又摘了點薄荷放進去,一個塑料盒裏放的滿滿當當,不知道你還記得嗎?”
難怪當時他醒來時看到的藥盒子裏麵會有那麼多東西,打開拿藥吃都覺得麻煩!當時他也問過蘇夢茹,這藥怎麼那麼奇怪。
她說這是那個小鎮的習俗,他並沒有考究。
但是這些都算不得上證據。
“還有,當時的醫院應該有我肺炎的記錄,不過現在這些都毫無意義了...”
她說完好似鬆了一口大氣,好像要了斷前因後果...
厲行之看著她眼裏的萬念俱灰,心又莫名的抽痛起來。
歎息聲後,房間內二人皆沉默不語。
突然,敲門聲響起,是那個小警官回來了。
故茴一把抓起厲行之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
這一口,她咬得極深,他的白色襯衫頃刻染血。
厲行之嘶了一聲,卻不曾推開她。
看著她滿臉悲愴的模樣,他遲疑了,她在他身上留下的疼痛更是讓他戰栗!
這時,她鬆了口,唇邊染著鮮血,妖冶的臉慢慢靠近厲行之,在他耳邊低沉冰冷的說道:“厲行之,我恨你!”
她後退一步,抬起通紅的眼凝視著他,漸漸失去焦點,死也不願落下淚。
“雖然你沒有直接造成我的痛苦,但是你終歸欠了我!這輩子,我們不要再見了!剛剛我說的話你最好永遠記住!我恨你們!我永遠不會祝福你們!”
她說完,猛地撞開身前的厲行之,打開門衝了出去。
房間裏隻剩下厲行之站在原地,他久久不能回神,他看著自己手臂上的血跡,又看著剛剛故茴撞他肩膀時掉落在他襯衫上的那滴淚。
他慢慢抬起手,臉上浮現出溫柔的神情,觸摸了那滴淚痕,隨後他才發現那滴淚變成了血淚,他詫異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滿是血跡。
原來他剛剛與她爭執拉扯時讓她的傷口再次裂開!
他猛地跑出了警局,但是故茴早也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