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行之似是想到了什麼,越發暴躁起來,“如果我找不到筆記本,你是不是又要說是蘇夢蓉拿走了?她現在在國外舉行巡演,一個月後才回來!你怎麼老是死性不改想著汙蔑她!”
故茴冷笑的弧度越咧越大,她感覺自己處於發瘋的邊緣,她努力壓製著自己的情緒。
“我能問問為什麼嗎?為什麼!”她尖銳的聲音傳來,似笑非笑般盯著厲行之,那雙寒眸中的星辰黯淡無光。
“因為她比你善良單純,你跟她沒有一絲可比性!”
厲行之冷聲怒喝,準備開門離去。
此時,故茴突然靠近,她速度極快,一把按住了門,將厲行之抵在門板之間。
但厲行之怎會甘願受製於人,他抬起手掌抓住故茴的手臂,用力的將她反壓在門板上,當他準備抽身而退時,故茴卻緊緊地扯住了他的衣領!
“放手!”他並不會對女人動手。
該死!他發現故茴力氣極大,在不傷害她的情況下,根本掙脫不開。
“該死!你到底想怎樣!”
他一拳錘向門板,發出“砰”的巨響伴隨著他狂躁的聲音傳入故茴耳中。
故茴抬起雙眼,狠狠地盯著他,兩人靠的極近。
厲行之看到她眼中的不甘,痛苦,還有怨恨,不斷在翻滾,像惡鬼一般的眼神,讓他心裏發寒。
“到底是為什麼?讓你對我和對她如此不同,你說了我便放你走!”
“嗬嗬...”厲行之被氣笑了,她竟然還問為什麼。
“好,那我便幫你回憶起來!”他慢慢逼近故茴,盯著她的雙眼緩緩說道。
“十三歲那年,我們三個偷跑去鄉下別墅的小溪邊玩水,我不慎溺水,在我閉眼的最後一秒,你卻在邊上站著發抖,就因為你懦弱無能,竟眼睜睜的看著我差點溺亡,如果不是後來夢蓉救了我,我不可能活到現在?”
厲行之滿臉諷刺繼續道:“我燒得迷迷糊糊半夜醒來隻看到夢蓉一個人照顧我,問起來才知道你竟然在當天晚上見我活著便心安理得回家了!你居然還有臉問我為什麼對你們態度不一!”
“是夢蓉一個人大半夜走了十幾裏山路給我買藥,是她整夜陪著我照顧我,是她救起了瀕臨死亡的我!”
聞言,故茴瞳孔陡然放大,鬆開了他的衣領,哈哈大笑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難怪他對自己冷情冷意,難怪他對蘇夢蓉百般包容,難怪他上一世會跟蘇夢蓉訂婚,原來竟是這些事被蘇夢蓉頂替了!
他一臉不解的凝視著眼前的女人,“你笑什麼?”
“哈哈哈...我沒想到是因為這個,這些都是蘇夢蓉跟你說的吧?”
她帶著刺骨猙獰的冷笑,雙眼漸漸紅了起來。
“我真的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跟你說的。”
“不如我告訴你真相?”她勾著嘴角說道。
憑什麼她要這樣被誤解?又憑什麼她做的事要被她們利用當成踏腳石?
厲行之寒眉一擰,她居然還要狡辯!
故茴立即開口,絲毫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當時我是站在岸邊發抖,我怕水不會遊泳,可是當我看見你快要撐不住閉眼的時候,我跳了下去救你!當時蘇夢蓉剛好摘了花回來,看到這一幕才過來幫忙一起救了你。”
“她說她救了你,這也不為過,隻是她把我摘出去了!”
厲行之一驚,因為她說的跟蘇夢蓉說的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