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茴又用同樣的方法撬開了門鎖,張銘齊尾隨著進入屋內。

他們悄無聲息的走了一圈,發現房間裏並沒有人,隨後故茴打了手勢,兩人分開來細細探查。

故茴一邊放輕腳步,一邊回想著上一世的凶殺案。

陳祥是跨國集團的總裁秘書,剛好凶手跟他同鄉,也給他修過馬桶,一開始老鄉見老鄉,很有多話題,便認識上了。

凶手本來想找陳祥借點錢跑路,沒想到生了搶錢殺人的念頭,他囚禁了陳祥,在陳祥家裏好吃好喝了幾日,最後便把人殺了拿著錢逃了。

在醫院的故茴還記得他的采訪,他雙眼空洞但是說起殺人時兩眼放光,仿佛他的作案過程是在製作一件藝術品,他看說著那些頭顱便會心生快意。

“那時候我也希望警察抓到我,阻止我,可是沒有人來...我的精神極度亢奮,好像有惡魔附身一樣...”

惡魔附身?別開玩笑了,明明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殺人欲望!

故茴回憶著這間房子的結構,好像空間有點問題,靈光一閃,這裏有隔間密室!

也是,畢竟陳祥是厲行之的秘書,這麼大的財閥集團肯定是有很多見不得人的交易,有些文件放在不見天日的密室裏才安全。

她摸著牆麵前行,手指突然摸到這麵白牆上有細細的裂縫,裂縫是整齊的直線,好像是一扇門!

她輕輕地敲了敲,果然是空的!

這是書房的白牆,看這布局,陳祥是個一絲不苟的人,文件書籍都整理的很整齊。

唯一突兀的便是,一個瓷白的咖啡杯離開了杯墊。

按照一個性格嚴謹且看起來有潔癖的人,不應該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故茴走進桌麵,拿起咖啡杯看了看,沒有什麼異常,隨後她抬手想拿起杯墊觀摩一番,竟然絲毫拿不動。

故茴彎下腰仔細觀察杯墊,發現它跟桌子是一體的,她慢慢的旋轉了下杯墊。

“啪嗒”一聲,白牆上那道隱秘的門便緩緩打開。

故茴頓時心跳加速,這刺激又興奮的恐懼感侵襲全身。

她慢慢地挪動腳步,警惕起來。

“王全,我知道你在裏麵,小區已經被警察包圍了,我勸你不要做無謂的抵抗,現在你還能回頭。”

故茴踏進漆黑的密室裏,形如常人,絲毫沒有受到黑暗的困擾,星辰般的雙眸,在黑夜裏也如白天一般。

進門是小玄關,她一眼便看見陳祥被捆綁在如書房大小空間的椅子上,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昏迷了。

四周不見王全的蹤跡。

突然有一道陰狠的視線掃來,她全身緊繃起來,內心恐懼又亢奮,這種感覺讓她充滿愉悅。

她猛地抬頭望去,隻見王全竟借著兩堵牆雙腿跨撐在門的正上方,他從半空中猛然躍下,持刀砍來!

危急關頭,緊急之下,她手裏捏著的銀針都難以發揮作用,隻能抬手去硬扛。

突然門口有人衝了進來,一把抓住王全,抬腿猛地用力一頂他的後背,發出了哢哢聲響,腰椎盡斷,王全頹然倒下。

他手裏的刀掉在地上,刀鋒已經染血,故茴在被砍中的一刹那,便用銀針插入他的脖頸處,加上被人弄斷了腰椎,他已經昏死過去。

故茴抬頭望去,隻見來人竟是厲行之!

厲行之在密室門口看到凶手竟從門上落下,心中突然抽痛起來,滿身冰涼。

他立馬擒住製服凶手,便看到眼前的女人手臂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直流,他劍眉緊皺,心中莫名燃起無名之火!

“你不要命了?這麼危險也敢闖進來!”

一聲怒吼響起,召回了還在發愣想著他怎麼會來救自己的故茴。

她回神後,拿出銀針紮了自己的止血穴位,冷淡說道:“沒事,已經不流血了。”

淡漠的語氣,好似傷的不是她自己,這平靜接近冷酷的話語又再一次激怒了厲行之。

他心中的怒意更深!

該死,自己的情緒怎麼這般輕易被她擾亂!

她從前膽小怕事也怕疼,怎麼眼前的她完全不一樣了?

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故茴,沒事吧?我帶你去醫院!”

聽到聲響趕過來的張銘齊見故茴手臂上的傷口如此可怖,皺著眉頭說道。

她平靜說道:“沒事,事情已經辦完了,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