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故明禮想指責故茴,便有人過來請他們去見老家主,故明禮隻能先咽下心中的怒氣,想著回去故家再好好說道說道她,他在心中暗自慶幸,還好被人打斷,不然在這種場合上教育自己的女兒反倒讓外人看戲,一樣丟故家的臉。
故家四人被傭人請到了張家後宅的祠堂裏,進門就見屋子裏坐了一大群人,故明禮見狀蹙了蹙眉心,還是笑著拉故茴跟這一大家子打招呼。
張寒雪和故思思一進門就想找到主心骨一樣,坐在張雲鶴身邊,隻有故明禮和故茴站著,實在是讓故明禮尷尬,手足無措。
但是張家一大家子又是一副笑意融融的模樣,看著這詭異的一幕,故茴挑了下眉茅塞頓開,原來他們是想敲打故明禮和她。
“明禮啊,快坐!”張雲鶴一臉笑眯眯道,可是完全沒有叫傭人搬來椅子,而他卻坐在高堂之上一動不動,張寒雪和故思思坐在他兩邊。
故明禮和故茴站在堂下,四周都是張家族人,擺明了今天是鴻門宴,三堂會審!
故明禮神情有些僵硬,搓著手笑嗬嗬道,“怎麼都在這裏?不用去前廳招呼客人嗎?”
林紓笑容滿麵道,“讓小輩們去就行了,也該鍛煉鍛煉他們了!”
張雲鶴呷了一口茶,緩緩說道,“是啊!招呼客人那都是小事,今天叫你來呢,主要是有事要問你...”說著他拍了拍張寒雪的手,沉聲怒道,“聽說你前段時間想跟寒雪離婚?”
按理說之前故家發生的事,張雲鶴不可能不知道,但是他現在卻裝出一副剛知曉這事滿心怒火要為女兒出頭的慈父模樣。
“這...沒有...隻是當時的氣話...”
故明禮咬著牙說道,這裏是張家,即使再不滿他也不能撕破臉。
張雲鶴一臉陰沉的哼了一聲,“量你也不敢!你們都老夫老妻那麼多年了,有什麼事不能私下商量,竟然想著離婚!再說了,我們張家從來都是上下一條心,從來沒有族人出離婚這種醜聞!”
故明禮臉色越發暗起來,張雲鶴本就是早已退位的張家家主,一把年紀倚老賣老在張家祠堂折辱他就算了,還插手幹涉故家的家事,隻要是個男人都不可能忍受得了這種事!而且張家人還一直用輕蔑的視線打量他...
故明禮握緊拳頭,還是咬牙忍了下來,一臉陰鬱的沉默站著。
故茴瞧著這似曾相識的陣仗,忍不住譏笑起來。
張家的人仗著家大業大,人多勢眾,就是這樣輕易拿捏住故家的所有。
故明禮為人好麵子耳根子軟,又經過張寒雪多年潛移默化的調教,早就沒有了自己的脾性。
而故家家業在商界的地位也不過是張家的附屬公司,這種三堂會審在上輩子時不時就會發生,他們必須要穩穩的拿捏住故明禮,用道德倫理控訴他,時刻敲打他,讓他不敢反抗,就像她一樣!
張雲鶴的大兒子張寒逸見故茴竟然在他爸教訓敲打故明禮的時候發笑,橫眉怒目哼了一聲,“大人說教小孩站著聽就是,你笑什麼?”
他滿臉怒意對著故茴吼道,眼中的憤怒直直掃向故茴。
張寒逸就是張銘齊的父親,現在的張家家主,渾身上下都散發嚴厲的氣息,比故明禮這樣的軟腳蝦強勢囂張多了。
故茴瞪回張寒逸,挑眉嗤笑道,“怎麼?我現在連笑都不能笑了?我可不是你們張家人,你們管不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