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寒逸見她一臉孤傲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模樣,眸中的怒火更甚。
“故明禮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女兒?在家不聽管教,離經叛道,在外頂撞長輩,目無尊長!讀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走出去別說是思思的姐姐,別給思思丟人!你要是管不了我就替你好好管教管教她!”
故明禮的臉色更是難堪,大舅子也要插手管他的家事!他又不是死了!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故茴真的不服管教但她並不是他們張家的人,他們又有什麼資格替他來管教他女兒!
張雲鶴一臉欣慰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訓斥故明禮父女,緩緩說道,“故茴這丫頭是該好好管教,明禮啊,她現在還小有機會改正,要是以後長偏了可就後悔莫及!
你也別忘了,當時你們故家落難時可是寒雪到處借張家的臉麵去求人幫你度過難關!若不是寒雪,你們故家能有今天?
你可不能為了你這個不孝的女兒寒了寒雪的心啊!她為了你們故家付出良多,這些年不止在外幫你打理公司瑣事,又幫你照顧女兒,現在你這個女兒不但不知道感恩,還在家裏頂撞她,排擠思思,這要還不管以後可不得翻天!”
張寒逸繼續接著說道,“爸爸說的沒錯!明禮,我們都是為你好啊!你做人也要有良心,我前年接任家主之位,現在已經把張氏集團市值翻了三倍,你說說你,沒有經商頭腦就算了,全靠寒雪幫襯,要不是她跑上跑下不辭勞苦幫你打理公司,你們有今天的錦衣玉食嗎?
你不懂感恩也就算了,我們張家也不在意那些虛名,但是你竟然還想拋棄糟糠之妻!讓你女兒在家裏隨意欺負思思,你當我們張家人都是死的?”
他們接連不斷輸出打壓故明禮,在場的張家族人皆在看戲,而張寒雪裝出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假惺惺抹著眼淚,巴不得張家人狠狠敲打故明禮,讓他再也不敢反抗。
林紓瞧著差不多該添柴加火,開口道,“唉,這些年真是為難寒雪了,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當初我們就不會拿出老本幫你,如果不是你酒後失德,敗壞了寒雪的名聲,我們張家選誰不好啊,肯定不會讓她嫁給你!”
其餘的兒子兒媳見狀也紛紛不甘落後數落。
“是啊,當年我就說故家小門小戶的怎麼配得上寒雪呢!結果呢?寒雪非要嫁給他,怎麼勸都愛不聽...”
“寒雪就是人太善良太老實,受了這麼多委屈隻會往肚子裏咽,要不是這次發生這麼大的事,我們張家都不知道她們母女倆在故家竟然被這樣欺負!簡直太過分了...”
“她就是太要強了,受了這麼多委屈都不跟我們說,唉...任勞任怨這麼多年還幫帶大了別人的孩子,做牛做馬伺候一家子,現在還落不得一句好。”
句句聲聲的指責,有理有據的數落,讓故明禮漸漸低下了頭。
想起當初,也確實是他有錯在先,要不是他做出了那種事,按照張家的地位確實是不會把女兒嫁給他。
他又想到當年故家的製藥藥方被同行泄露,讓故家陷入了破產的困境時,是張寒雪借助張家的勢力幫他穩住局麵,也確實是她求張家人拿出幾百萬來幫公司渡過難關。
樁樁件件她曾經幫助他的事浮現在腦海中,他確實是不應該一氣之下提出離婚。
他哀歎了一聲,緩緩說道“寒雪,之前確實是我不對,我說的隻是氣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故茴見故明禮徹底被洗腦的模樣,也覺得正常,他本就是這般容易被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