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鶴見他竟然敢質問自己,不由惱怒,他隻是張家的一條狗!也敢質問主人!
他臉色一白,吹胡子瞪眼把手上的拐杖狠狠捶地,發出“咚”的一聲響,暴喝道,“胡說!我們怎麼可能說出這樣的話!這都是她瞎說!”
故茴仰起頭一臉挑釁,反擊道,“那你敢發誓?說你沒有要對付故家,也沒有欺辱過故家人,要是你說謊,你們張家人就下十八層地獄,不得好死!怎麼樣?”
“大膽!”張雲鶴聽故茴這樣詛咒張家,氣得猛地用拐杖拄地,發出震震巨響。
張寒逸同樣暴怒,大步上前想給故茴一巴掌,卻被故茴身手矯捷躲開。
故茴扯著嘴角冷笑道,“怎麼?敢做不敢當?沒事,這筆帳我先放放,說起來當年你們張家出錢幫我爸爸渡過難關後,我爸爸想還錢給你們,為什麼你們堅決不要錢,非要我故家一半股份!
是張寒雪去求你們幫忙,並不是我爸爸,也是你們自願出錢幫我爸爸,事先也沒有說不要錢要股份,那時是我爸爸心善,覺得大家都是一家人,無需計較太多。
你們白得一半股份白得一半利潤,這麼多年了他從來沒有說過什麼,我要是你們就應該偷著樂了,沒想到你們竟然這麼喪心病狂,還想吞並我爸爸的公司,讓故家徹底破產!
你們張家分明是乘虛而入的惡鬼,還打著什麼有仁有義的大善之家,到處吹噓自己是世家大族?嗬嗬,我看也就是個裝模作樣假仁假義的偽世家!”
張雲鶴一把年紀了什麼時候被人這樣辱罵過,還是在張家的親朋好友麵前,他差點氣得吐出一口血,故茴說的字字句句都像刀一樣,紮進張家人的身體。
眾人聽到故茴的這番話,臉上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張家竟然趁人之危,霸占女婿的大半家產,也就是故家那麼好拿捏,放誰身上都不可能啊!那可是一半身家啊!而且他們這些年一直在外頭標榜自家是仁義世家,到處做慈善,沒想到張家的真實麵目這麼名不副實,那麼偽善。
故明禮想起曾經的自己,真的有苦難言...
他也不想給那一半股份啊!奈何當時他獨自一人性格軟弱,而且他對張寒雪一直都抱有愧疚之情,在張家人強硬的態度下,根本容不得他拒絕,他心裏一軟便答應了...現在他再回想那些事,真的是苦不堪言!
故茴看著張家人陰沉到發紫的臉,眼眸含笑,“怎麼都不說話了?要我說當年故家藥品出事,還需要再查查比較好,指不定還是其他人搞鬼呢!
雖然這事已經過了這麼多年查清確實是有些困難,但是我想...隻要我讓我未婚夫幫一下忙,應該會是很簡單的事!”
她的話讓張雲鶴臉色大變,故茴的話已經相當於威脅!故明禮要是去查肯定什麼都查不到,但是厲行之就不一樣了,厲行之可是帝都的王!沒什麼事他辦不到!
張寒雪腦海中閃過精光,一臉得意好似抓到了故茴的把柄似的,緩緩道,“你別老是搬出厲少的大名出來狐假虎威!
誰不知道他最厭惡你這個掛名未婚妻,你不是說已經找了厲少過來幫你證明?人呢?你可別說他貴人事多來不了,要是來不了也可以打個電話來幫你證明吧!還是說剛剛你理直氣壯說的那些都是假的!不過是造勢!”
她打賭故茴一定請不到厲少,堂堂厲氏集團的總裁怎麼可能特地過來幫她證明那些流言蜚語!她肯定是借厲行之的名義故意恐嚇打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