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傭人上前要擒故茴,故茴見他們上前,猛地把身前的宴席桌椅推翻在地,又扯了幾桌的桌布,滿地狼藉,破碎聲不絕於耳。

故明禮怕他們真的會傷害故茴,連忙到張雲鶴麵前苦苦哀求道,“老爺子,茴茴是真的有精神病,您原諒她這一次吧!我馬上帶她離開。”

張雲鶴裝聽不到,捂著胸口盯著故茴的身影。

他不可能放過她,要是今天放她離開,張家勢必會被人取笑,而且這個瘋丫頭肯定知道什麼事,不能再讓她搗亂!

張寒逸咬著牙緊緊盯著故茴,今天一定要抓住故茴,必須扣留她在張家,張家受得氣必須要她百倍千倍承受!

他已經想好了要怎麼折磨她,到時候把她送給他那些生意場上的朋友們好好玩一玩,他就不信她還敢翻天!到時候厲行之又怎麼會要她這個殘花敗柳!

他見傭人都被她那個瘋樣嚇得不敢靠近,眼眸中閃過絲絲狠意,大步朝故茴走去。

“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有病!今天你不止打了我妹妹還氣得我爸差點吐血,我非要好好教訓你一番!”

他麵露狠戾之色,衝上前去一把抓住了故茴的左手手腕,抬起手猛地要掌摑故茴。

“爸爸,不要...”張銘齊見狀大喊了一聲,但是張寒逸充耳不聞。

故茴反倒把臉仰了起來,一臉高傲,雙眼裏滿是挑釁,要是他敢打下來,他的手就會廢,此時她右手指縫間已經夾緊一根黑針。

就在這時,大門突然打開。

厲行之原本麵無表情的臉看到這一幕陡然變得凶狠起來。

“我看誰敢!”

一聲怒吼吸引所有人的視線,隻見大門口站著一個渾身暴戾的男人。

是厲少?厲行之!

隻見厲行之滿臉怒色,被他掃射過的整個大廳好像被烈火灼燒了一般,讓人心慌不已,汗流浹背。

帝都王怎麼會過來?他可是連自己的家宴都不願意參加的人,他不是最厭煩這種宴席嗎?難道真的是故茴請過來的?!不是吧...他不是討厭他這位未婚妻嗎...

故茴也很詫異,厲行之怎麼會來?

在眾人還在猜測的時候,厲行之早已大步走到故茴身邊,凝視著張寒逸。

在厲行之麵前張寒逸這巴掌怎麼都打不下去,而且他還能明顯感受到厲行之的殺意,他顫顫巍巍的放下了手。

厲行之一把將故茴抱在懷裏,他輕輕垂下眼簾,目光落在懷裏這隻高傲小貓咪的臉上。

剛剛那一幕,她竟然不躲不閃還仰起頭來,都要挨揍了還一副反骨的模樣,現在她竟然還在他懷裏一臉冷漠的瞪人。

他為了她而來,她也沒有半點吃驚,到底什麼時候才會看到她有其他的表情,他真的很好奇。

他的目光突然瞥見她手腕上的紅痕,眼眸裏的微光明明滅滅,他輕輕撫過她的手腕,想抹去那片紅,可是沒有消失,他心中的怒火已然壓製不住。

“怎麼?你不知道你打的人是誰?還是說我厲行之的未婚妻你都敢不放在眼裏?”

在厲行之強大氣場壓迫下,張寒逸感覺喘不過氣來,空氣都擰成了一團,絲毫沒有流動,仿佛時間都停滯不前,讓他感到壓抑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