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大門口不斷湧進數十個黑衣保鏢,帶著殺氣的眼神都掃在他身上,讓他忍不住輕顫。

一時之間,因為厲行之陰沉的臉,讓整個宴會廳的溫度降至冰點。

張寒逸臉色發白渾身顫抖,半晌說不出話,完全沒有剛剛那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還是張雲鶴率先回過神來,連忙走上前,恭敬有禮的說道,“厲少爺您怎麼來了?真是有失遠迎,請您見諒!

至於剛剛隻是一場誤會,是茴茴跟她的後媽,也就是我女兒寒雪發生了點矛盾,茴茴一氣之下打了她兩巴掌,我兒子看不過去,一時衝動才...”

他話音剛落,張寒雪便從人群中捂著紅腫的臉走出來,把手一鬆,露出應著五根手指的紅腫臉頰,兩邊都是。

厲行之見狀嗤笑了一聲,打得還挺對稱,這力度把控得不錯。

“所以,你們張家為了這麼一個見不得人的私生女,要打我的寶貝?!哼,你們膽量也太大了!”

張雲鶴臉上的笑一下就僵硬住,要知道張寒雪是他私生女這件事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從來沒人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喧嚷,但是他是厲行之,他就是代表帝都頂端的厲氏財閥!他無論說什麼他們都得受著!

張雲鶴即使再不甘心,哪怕是咬碎了牙也要往嘴裏咽,他當機立斷,反手狠狠地扇了張寒逸一巴掌,打得又狠又急,直接把張寒逸扇到了地上。

“爸!為什...”張寒逸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張雲鶴。

他可是堂堂的張家現家主,而且他都還沒打到故茴,便要受這樣的窩囊氣嗎?他質疑的話還沒說完,便看到厲行之冷冽的眼神,即便他有再多的怨氣,都卡在喉嚨裏,無法說出口。

“你別叫我!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張家是仁義之家是世家大族,是講道理的!從來不以大欺小!茴茴怎麼說都是小輩,你作為長輩怎麼這般蠻橫無理欺負小輩?你還不快點給茴茴道歉!”

張寒逸聽著這一番話更是詫異,明明就是故茴做錯在先,即便是講道理那也是她理虧,憑什麼要他道歉?

故茴簡直要被張雲鶴忍氣吞聲和倚老賣老的兩副嘴臉給逗樂了,有如此能屈能伸,厚顏無恥之徒,張家能屹立多年也是有道理。

她輕輕抬起腳丫踮了踮,感受到雙腿的存在她安心下來,上輩子她的腿就是被張雲鶴找人打斷的,雖然罪魁禍首是故思思,但是他也一樣不可原諒,這輩子她一定會狠狠回擊!

張寒逸被張雲鶴眼裏的嚴厲和寒意震懾住了,他咬著牙,爬起來走到故麵前,低下了他傲慢的頭顱,咬牙切齒道,“對不起...故...茴茴,是舅舅衝動了!”

故茴對張寒逸充滿敵意的道歉完全沒有理會,她也不說話,就讓他保持著鞠躬的姿勢,放空了自己的思維。

她沒想到厲行之會來,即使他不來她也有辦法躲避這場混亂,不過就是多費點力氣。

不過他一來就抱著她是幾個意思?

厲行之感覺到懷裏的小家夥前幾秒還在亂動現在卻魂不守舍,垂眸看著她精致的側臉,在她耳邊輕聲細語道,“怎麼了?哪裏不舒服?是不是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