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十四秒,下次快點,我不喜歡等人。”
許攸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我沒讓你等,你可以走的。”
紀憲東唇角彎了彎,“我走了誰送你回家?不是說男朋友接你嗎?他人呢?怎麼每次都掉鏈子?”
許攸帶著七分醉意,半倚在真皮座椅上,望著窗外的街景淡淡啟唇,“他來的路上車子拋錨了。”
紀憲東說,“不想來接你就不要找那麼多借口,拋錨?會有那麼巧的事?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他怎麼不說掉溝裏去了?”
羅非聞言嘴角微不可聞地抽了抽,是沒有那麼巧的事,但架不住人為啊...
許攸緊緊攥著衣服一角,“能不能閉上你的烏鴉嘴?”
紀憲東鏡片後的眸子閃了閃,“心疼了?”
許攸淡淡吐出一個‘嗯’字。
他自己的親哥哥這麼晚來接自己半道車還出故障了,能不心疼嗎?
紀憲東微微蹙眉,“你就那麼喜歡他?”
許攸直接不搭理他,對著前麵開車的羅非說,“帥哥,麻煩把我們送到東方路紫京公館。”
羅非沒敢輕易答應,從後視鏡看了眼自己老大。
紀憲東眉頭蹙的更深了,“他不叫帥哥,他叫羅非。”
許攸說,“叫帥哥是禮貌用語。”
紀憲東笑容裏帶著戲謔和挑逗,“我怎麼沒見你對我這麼禮貌過?”
許攸迎上他的視線,“你到底想怎樣?”
紀憲東眼眸微眯,“說了給你當小三,你怎麼不上道?”
咳咳——
羅非沒忍住,輕咳出聲,上次聽到這麼炸裂的事情,還是東哥七分玩笑三分認真地說要先睡人家的老婆,再把人家的幫派收了,做事要做絕,不留後路。
副駕駛的於瑤顯然是睡的極香,居然發出了細微的鼾聲。
咳嗽聲夾雜著呼嚕聲,紀憲東嫌吵,輕輕抬了抬手指,後排座椅的隔板便升了上去。
倏地,本是四個人的空間,隔絕成了兩半,兩個世界。
車內突然變得靜謐如斯,紀憲東半靠在扶手上,單手撐著腦袋一眼不眨地看她,也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那眼神仿佛能一下窺探她的心中所想。
許攸心裏的秘密一共就兩個,一個是五年前給她外套救過她的男人,還有一個就是許仂的職業。
哪一個都不能被眼前的男人知道,否則她和哥哥的處境會很危險。
在紀憲東直白的注視下,她的兩頰越發滾燙,心髒怦然亂跳。
為了掩飾自己的慌亂,許攸把頭偏向窗外的方向,“你的酒錢還有今晚的飯錢一共多少?我還你。”
“我的酒很貴的,你怕是還不起。”
看著她慌亂的模樣,紀憲東心癢癢,就想逗逗她,除了黎晚意好久沒出現過這麼敢跟自己叫板的小丫頭片子了。
那些女人要麼怕他,要麼假意攀附他,虛偽的很,沒意思。
“我知道很貴,那也得有個價吧,我一下還不起可以分期還。”
“被你說對了,我的酒無價,除非...”
“除非什麼?”
“肉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