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這北涼很厲害嗎?”顧懷安被顧旭堯抱在懷中,顧懷安抬頭看向顧旭堯。顧旭堯笑著說道:“這北涼怎能敵過我大夏?懷安你可知道這北涼為何不敢大肆來犯嗎?”
顧懷安眼睛眨了眨,“爹爹,因為…因為他們打不過爹爹!”
“哈哈哈哈哈!懷安,他們怕得可不是我滇王一個人,他們更懼怕的是——大夏的天下第一。”顧旭堯捋了捋胡子,摸了摸顧懷安的頭,顧懷安很是不解的看著顧旭堯。
“爹爹,天下第一很厲害嗎?難道比我們的滇府王的將士們還厲害?”
“懷安啊,隻要有他在,那些北涼賊子們,就不敢輕舉妄動。他那一劍,可當百萬師!”
“那懷安也要做天下第一!我顧懷安,要做那劍道魁首!”
顧旭堯聞言臉上笑開了花,將顧懷安高高舉起,“好好好,我們懷安就是那劍道魁首!”
夏曆397年
“老李,老李,快來陪我練劍!”顧懷安不知從哪撿來的木棍,朝老仆揮舞著。
“少主,可是咱也不會劍法呀。哎呀…少主…莫要打咱了…”老仆被孩童追著“逃離”。
“滇王,您是想將少主送至我那山上?”言者是個道士模樣,衣衫襤褸的樣子,倒看不出什麼仙風道骨,那柄沒有幾根毛的拂塵,倒能依稀辨出他是一個道士。
“道長,當今你對上那天下第一,勝率幾許?”顧旭堯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這道士。
“天下第一又如何,虛名罷了。本道對這些名頭不大感興趣。”道士撓了撓背,笑著說道。
“懷安,快過來拜見師父!”
顧懷安聞言跑進了大廳,拿著木棍指向道士,眉頭一皺,“爹爹,這邋遢道士能行嗎?”
道士隻是笑了笑,“懷安休要無禮!”顧旭堯朝道士拱了拱手。
“小少主,您可想學劍?”
顧懷安信不過這道士,拿著小木棍朝道士劈去,顧懷安天生神力,四歲時便可一掌破了那石桌。
道士輕輕抬手,那拂塵便將顧懷安手中的木棍挑落。
顧懷安大驚,不知道這道士用了何種方法,輕易的就將握緊的木棍挑飛。顧懷安雖見這道士有些不修邊幅,還是跟他去了那青城山。
沒有道路能直達那青城山,隻有水路到了那山腳下,才能順著小道上去。
“老李,你成天背著這長長的東西是什麼,是大刀?還是長槍?”顧懷安坐在船艙內看向老李。
老仆坐在船尾,哼著不知名小調,“少主,想當年咱老李,也是一名俠客。就那天下第一,也得給咱幾分薄麵。”
如若不是顧懷安看見老仆缺失的那顆大門牙,或許真被他誆騙到了。
“切,老李你又在說大話了。”
“我本是,臥龍崗,散淡的人兒。”
船尾的歌聲悠悠傳來…
夏曆404年
“邋遢道士,今天我們要練什麼呀。”
“小少主,您過來,今天是本道教您的最後一堂課了。”七年過去,那道士還是如顧懷安第一次見他時那般邋遢,不同的是——道士兩鬢生出了些許白發。
道士舞起了他那柄拂塵,那還剩幾根毛的拂塵,竟掀起風來,道士周身的竹葉也跟著舞了起來,空中彌漫著淡淡的清香。
或劈或挑,或砍或刺,邋遢道士雖未握劍,但那柄拂塵便舞出了劍意。雖並無章法可言,招式皆是虛虛實實,後者甚多。七十二招過後,道士停了下來。捋了捋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