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忠從家裏再回到省城,天氣已經降溫了。
這次回來,還帶了盼盼需要用的枕頭被子和不少衣服。
聽說小哥哥還給她拿了不少零食,盼盼感動壞了。
因為爸爸媽媽要賺錢,跑關於工作上的事情,盼盼就留在家裏。
這並不是農村的家,不能到處跑到處玩,沒有山沒有田,所以盼盼其實也是挺無聊的。
所幸的是,她還可以去幹爸幹媽家找弟弟妹妹玩。
一歲多的弟弟妹妹,現在正是會走會跑還會說的時候,特別可愛。
盼盼也從曾經的小不點,逐漸的長成大孩子了。
她會帶著弟弟妹妹玩玩具,去花園裏頭種種花,拔拔草。
因為身邊還跟著周家給兩個孩子請的專門帶孩子的保姆,所以盼盼與其說是帶弟弟妹妹,不如說是陪著他們一塊玩。
偶爾的時候,爸爸媽媽會開車帶著盼盼去拿貨,去見客戶。
而盼盼會乖乖的跟在一旁,甚至好幾次因為有她在,生意進展的更順利。
爸爸常誇盼盼就是家裏的小福星,有她在,所有事情都能事半功倍。
——
周末的時候,她會給家裏縣城打電話,這個時候,哥哥們會在縣城的店鋪裏。
大概也是從國慶之後,他們旅館的生意要比之前好了很多,店裏住店的人,有時候有十多個房間都住人了,少的時候也有七八個。
而且,這些客戶需要用到的生活用品,也會在陳家隔壁的店鋪買,包括衣服生活用品等。
去雜貨店買東西的人,店鋪也會提醒,旁邊有旅館,可以居住。
所以這樣一帶動,兩個店鋪都能增加收入。
倒是因為生意好了,劉二哥兩口子挺忙的。
不過陳忠給他們的工錢也不少,算下來可比外麵打工的人要好很多很多。
當然,劉二哥他們也很盡心,算是兩家的雙向奔赴,互相幫助。
每當陳忠和媳婦說起這個事情,都忍不住感歎,妻子娘家人好。
畢竟,這關乎錢的事情,有時候親兄弟也容易鬧點矛盾出來,做生意並不好。
特別是在省城這些日子,陳忠見識過那些請了親戚去幫忙,互相都想圖多點,然後鬧的親戚都沒法做的地步。
劉月聽了,笑著說道:“其實我二哥二嫂他們知道,咱們給他們工作啊,比他們以前在家種田要好很多很多的。”
她還和工廠的工人工資做比較,結果就是,工廠現在工人工資雖然漲了,也是二十出頭,除非是那些領導級別的,會高一些。
但是劉月哥嫂兩人,一人三十,的確對比那些工人員工好太多。
而且,劉二哥身兼多職,其他地方,陳忠也是有其他補貼的。
陳忠笑道:“可要知道,換了別人,也許沒你哥嫂這麼盡心盡力的幫咱們呢。”
劉月點頭,“這倒是的,咱們是互相幫助。”
陳忠聽了笑道:“對,互相幫助。”
陳忠感激著妻子娘家哥嫂的幫忙,而劉二哥夫妻倆也感謝妹夫家願意相信他們,讓他們管著縣城的店鋪。
甚至劉二哥有時候發現一些事情,跟陳忠提意見建議,陳忠也是思考再三覺得可以,然後也會采納。
比如旅館一樓大廳,客人進出的地方,有些空蕩,劉二哥覺得邊上擺上桌凳,方便等待的客人休息坐一下。
比如櫃台身後,劉二哥覺得,有些男顧客需要抽煙喝酒的,可以擺賣。
這些陳忠都采納並去實施了。
劉二哥甚至還說,很多客人表示早上中午想吃飯,旅館要是提供就好了。
這個劉二哥倒沒建議,隻是說了一下,因為他們現在人手不夠。
陳忠倒是把這個事情記下了,說以後做大做強了,倒是可以有這樣的服務。
現在他們就是普通的小旅館,的確用不上。
——
慢慢的降溫後,陳忠這雜貨鋪,也逐漸步入正規。
劉月留在店鋪裏看店,陳忠到處跑業務。
店鋪鄰居一個女店主,見陳忠明明是老板,卻天天不見蹤影,就算回來也很晚的。
而且天天身上挎了個公文包,便問劉月他男人是幹什麼的?
劉月說了句,“瞎跑的,閑著沒事出去瞎跑跑。”
女店主聞聲,看陳忠穿的好好,人樣子也不差,便偷偷的提醒著劉月,“這男人有錢啊,容易花心,你可要小心點啊。”
“雖然說這男人出去賺錢,早出晚歸也是正常的,可有時候,還是得盯緊點。”
劉月笑著點頭,“放心,跑不了的。”
女店主聽了,冷哼道:“這可說不準的啊,這男人啊,心一旦活絡起來,就不好拽了。”
劉月聽到她這麼說,心裏也有些生氣了。
但是不是生自家男人的氣,畢竟夫妻一起也快二十年了,自家男人什麼脾氣還是知道的。
倒是對眼前這女店主說的話,有些生氣。
這女店主過來開店也就兩個月,卻時不時來好奇,來問這問那的,讓劉月有些煩了。
他們就不熟悉,就普通鄰居,各過各的就是了,偏偏整天啥也不幹,跑她這裏聊天。
本來想著鄰裏鄰居的,對方友好,自己自然也要與人交好。
可現在,說著說著,說到她男人身上了。
劉月再想這女人一天天有意無意的把話題往自家男人身上扯,看著女店主的眼神,也開始變了味道。
不過,她按下內心生氣的衝動,笑著說了句,“我家男人我了解,他要變心,早變了,也不等現在了,畢竟也不是沒女人找過他。”
劉月說這話的時候,還上下把這位比自己年輕許多的女店主打量一番,才說道:“那些女人啊 ,比周老板你還要好看呢,他也沒看上,大概就喜歡我這種醜媳婦吧!”
劉月這話一出,算是把自己誇了,也把自家男人給誇了,反倒把女店主給貶了。
當然,如果對方沒那種意思,單純是關心的話,就不覺得這是在拿話貶她,畢竟她是笑著說的。
所以,就看對方是怎麼想的?
女店主聽到她這麼說,臉色也的確變了變。
過了會,她才笑著說道:“劉姐能這麼說,證明對陳哥還是很放心的,不過呢,妹妹這個也是好心給你提個醒,畢竟我開店這麼多年啊,見了不少表麵老實,內裏有花花腸子的人。”
“我爸爸不是花花腸子。”盼盼正好從屋裏的小房間出來,聽到女人這話,立馬說道。
女店主聽的一愣,沒馬上說話。
她是見過盼盼的,平日裏有給盼盼拿糖什麼的,不過盼盼說她要換牙,並沒有接。
當然,那是因為盼盼並不喜歡這個阿姨,每次阿姨找她說話的時候,盼盼都能感覺到一陣不舒服。
“我爸爸很好很好的。”盼盼說著,抱住自家媽媽,並補充一句,“我爸爸最愛我媽媽了!”
孩子的話,讓女店主臉色有些難看。
不過她隨後又笑了笑,很快掩蓋了自己剛才臉色的不正常。
隻是,她那稍縱即逝的不悅,還是讓劉月捕抓到了。
正好有顧客到店裏,劉月也隻是笑了笑,回了句,“家裏的事情,就不勞煩周老板操心了。”
末了,她還補了一句,“不過,我男人要真變心了,的確我也沒辦法,不過,我家的東西,都是我的,我男人也弄不走,那些要真想跟他的,拿錢養著他也成,順便養我那六個孩子,我樂的清閑,不用天天那麼累呢。”
說完,劉月就領著盼盼進屋了,不給女店主繼續說話的機會。
劉月說這話,雖然帶著敲打對方的意思,不過,卻也算是實話。
夫妻倆多年,自家男人也一直一心一意的對待著劉月。
掙錢之後,家裏的錢,陳忠也是讓自家媳婦保管,遇上要用錢要做的事情,都是會商量一番,不會自己就決定了,給足安全感。
夫妻倆一直以來互相尊重互相信任,的確不是別人幾句話就能挑撥的。
“媽媽,我不喜歡那個阿姨。”進了店後,盼盼小聲的跟媽媽說道。
劉月沒立馬說自己同樣的想法,而是笑著問道:“為什麼啊?”
盼盼表示自己說不上來,“我就是不大喜歡她,她每次叫我,都是問我你和爸爸的事情,問爸爸什麼時候回家,在做什麼?怪怪的。”
盼盼雖然不懂大人的東西,但是她直覺向來很準。
她不喜歡的一個人,那肯定是對方有讓她不喜歡的地方。
劉月聽了心裏更討厭那女店主了。
不過她並沒有把大人的彎彎繞繞告訴盼盼,隻是說道:“沒事,你不喜歡她,就少跟她接觸,反正,又不是什麼緊要的人,你開心就可以了。”
“嗯嗯。”盼盼點點頭。
這事情本來也就是個小插曲,劉月並沒有把夫妻信任的事情,與一個不熟悉的女人捆綁在一起。
不過,晚上孩子睡著了,劉月叫了自家男人在客廳說起這個話題。
陳忠聽了,立馬表示,“阿月,我絕對沒那種花花腸子,你相信我。”
看他那趕緊撇清的樣子,劉月哭笑不得。
“行了,我也沒懷疑你,再說了,你真變心了,我也管不了,畢竟這個家不是我一個人的,你要走要留,想清楚就是了。”
陳忠聽完更嚇的不輕,連忙說:“我絕對不會離開你和孩子的,你可別嚇唬我啊,我不喜歡外頭的女人,就愛你一個的,你別聽別人瞎說兩句,就以為是真的,我平時出門也都跟你說的,我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陳忠越說越激動,就差跪下來發誓了。
劉月看他那激動的模樣,連忙勸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我也沒懷疑你會對家裏不忠。”
“那……”
“你聽我說完。”劉月打斷。
陳忠立馬閉嘴,表示媳婦你慢慢說。
劉月看著他,內心突然有些感慨。
這個自己的男人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越看越好看了,有男人那種擔當和魅力,怪不得會讓隔壁的女老板說出那番話。
她知道對方不單止是提醒她,更像是在說一個她那邊可能發生的情況。
她說:“夫妻快二十年,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你對咱們這個家很負責,是孩子們的好爸爸,但是阿忠,咱們現在不比以前了,咱們家有錢了,外麵肯定有很多女人呢,想著過來代替我的位置,好享福,到時候,肯定有不少女人想纏著你,我相信你,但是外麵的人,你是說不準人家會不會貼上來。”
“我現在要說的就是,你要遇到這樣的女人,你自己知道怎麼做,就不用我教你啊!還有,什麼人是真心跟你交朋友做生意,什麼人是圖你的,你心裏也該清楚的,所以,這些也不用我教你,對吧?”
陳忠連連點頭,並說道:“阿月我知道的,我不會的,我陳忠這輩子,就你一個對象,沒別的人,我們一起生了六個孩子了,作為孩子的爸爸,我也不會幹出那種下流不道德的事情,那是給咱們家蒙羞,給孩子創造不好的典型。”
陳忠也向媳婦保證,自己遇到那種情況,一定會狠狠拒絕,不會給人瞎想亂來的機會。
劉月欣慰的點點頭。
她今天這話,算是敲打自家男人潔身自好,不要做那些不好的事情,同時也算是預料以後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提前想好解決問題的辦法。
陳忠也如劉月所說的那樣,一直都潔身自好。
隔壁老板娘也的確有向他搭過話,不過陳忠那時候也是禮貌回應,沒給過多的回應和讓人遐想的樣子。
隻是,陳忠現在的能力,讓隔壁老板娘一個寡婦,多想了不少。
經過夫妻這麼一夜談話,隔壁的女店主再找陳忠說話的時候,陳忠直接就不怎麼搭理了,最多也就是路上見的時候,輕輕點個頭,算打招呼,多一句旁的話也不說。
隔壁女店主也是沒想到,劉月這麼小氣,剛說完這些話,再搭話,陳忠就變成這樣對她避之不及。
一次,女店主遇到正好從店裏出門的陳忠,立馬上前堵住了路。
“陳哥……”
陳忠也僅僅是點了頭,算是打招呼,然後挎著他的公文包,走的特別快。
女店主腳踩著帶高跟的鞋子,也趕緊跟上,“陳哥,陳哥,你等一下,我有點事情想跟你說!”
陳忠看她攔住了去路,臉色立馬變了,那種生怕被媳婦誤會的模樣全部表現在。
他往後退了兩步,和對方保持距離,然後問道:“周老板,你有什麼事嗎?”
女店主見狀,立馬明白什麼,說道:“陳哥,是不是嫂子跟你說了什麼啊?這幾天跟你打招呼,你都不大搭理我?”
“沒有啊!”
“可我感覺……”
不等對方說完,陳忠補充道:“我不是不搭理你,是我覺得,我們之間,沒什麼好搭理的。”
女店主還在為他第一句話而高興,來不及高興完,聽到後麵的話,立馬心裏一咯噔。
“陳哥你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啊?咱們鄰裏鄰居的開店,互相搭搭話怎麼了?都說遠親不如近鄰,我看你這幾天怎麼一直避著我呢?是不是嫂子在你麵前說了我什麼啊?還是嫂子誤會了什麼?”
陳忠聽她這話裏有話的,眉頭頓時蹙起。
他做生意打交道,最討厭就是話裏有話,不真誠,虛假的很。
就因為這麼一個人,陳忠在媳婦麵前差點失去了信用,讓他氣憤不已。
如今對方還來編排自家媳婦,陳忠能再繼續給好臉色就怪了。
他臉色立馬嚴肅,然後說道:“周老板,首先,我媳婦沒說你什麼!更沒誤會什麼。我之所以躲著你呢,不是因為別人,是因為我是男人,而你是女人,我還是個有家室的人,男女該避嫌的,這道理你應該懂吧?”
“我要是一直和你搭話,不說我和你有什麼,就是沒什麼,別人見多了,傳了不好聽的話,毀的是你的名聲,還有我的名聲,甚至還會影響我的家庭,影響很多東西。”
“再說了,咱們雖然是鄰居,但是做的生意不同,你做你的,我做我的,沒什麼好打交道的,平時見麵點個頭,問聲好,足夠了,要多說點別的,基本沒什麼好說。”
“所以,我不搭理你,是為你好,也希望今天是我最後一次跟你說那麼多話,以後,互相見了,我不會和你搭話的,這是我作為一個男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該有的態度。”
“當然,你和我媳婦可以聊天,你是女人她也是女人,遇上女人要幫忙的事情,你可以找她,她會幫你的,我的話,時常不在家,就沒那必要多打交道了!”
“該說的我說完了,再見!”
陳忠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身後的女店主看著陳忠的背影,羞憤不已。
她的確起了歪心思了。
她是一個寡婦,丈夫一年前因病去世,她被婆家趕了出來,帶著五歲的孩子,日子過的艱難,好不容易在這城裏開個小店,自然想再找個貼心的男人。
至於陳忠,她並不是非這人不可,不過是起了心思,這種心思一起,就有了更多的想法了。
可沒想到,這話都沒搭上呢,算是想法死在搖籃中了。
不過她也是那種心氣高的人,見陳忠話都說的那麼難聽了,自然也不想再糾纏。
兩人這番話,劉月在背後不遠處,隱約聽到了。
她沒讓兩人發現,也是無意中看到的。
加上畢竟是偷聽,自然不好露臉。
也自這一次之後,那女店主平時就在店鋪裏,很少見到她出來。
倒是她店裏,時常有男人光顧,至於怎麼回事,就不是劉月該去管的了,她自家男人管好就成。
盼盼也隨之沒再被隔壁女店主時不時的過來搭話,找她一個小屁孩聊天。
她時常自家店鋪和幹爸家兩頭跑,偶爾還會跟著冬年哥哥去吃客戶請的飯局。
隨著時間推移,天氣越來越冷,盼盼也穿上厚厚的衣服。
今年盼盼的新衣服更多了,爹媽給買的,幹爸幹媽給選的,還有冬年哥哥給挑選的。
特別是冬年哥哥,給她買了好多漂亮的衣服,紅色的黃色的藍色的,還帶著小花朵的。
在城裏曬的太陽少了,盼盼皮膚也白嫩了,穿上這些豔麗顏色的衣服,肉嘟嘟的樣子,也顯得更加的白皙可愛。
——
隨著新曆年的到來,盼盼已經到省城住了將近兩個月。
她想哥哥他們了,想爺爺奶奶,想田野裏的野花,也想山間的泉水,也想小嗷嗷了。
特別是每次盼盼遇到好吃的,好玩的,都會想到在家裏的哥哥們。
她把能留下來的東西都留著,比如幹爸送的巧克力,比如幹媽給她的漂亮玩具。
不過,因為元旦的時候,爸媽很忙,盼盼那幾天隻能是在省城度過這個元旦。
爸爸出去外麵工作,盼盼和媽媽,還有店鋪請來的一個阿姨在。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盼盼的運氣加持,劉月發現,每次隻要盼盼在店鋪的時候,這來往的客人總是比平時多得多。
這元旦更是熱鬧非凡。
忙碌了一天,到了下午,冬年開車過來,說道:“周叔說,今晚去他家吃飯,陳叔到時候也一起。”
劉月立馬應了聲好。
說著,劉月這才想起來,“正好明天是我們盼盼的生日呢。”
一旁的盼盼聽到這裏,眼睛頓時一亮。
她連忙朝媽媽看去,問道:“真的嗎?”
“嗯,明天正好十一月三十,你的生日。”她輕刮著孩子的鼻梁,笑著道。
冬年笑道:“對,周叔說明天是盼盼生日,所以今晚咱們一起吃飯,算提前給盼盼過生日了。”
當天,除了周揚一家,還有陳忠家三人和冬年,以及幹媽張麗春。
認了冬年後,張麗春在省城的時間多了,很多生意也有轉移到這邊。
來的時候,張麗春還帶了一個極大的蛋糕。
“我聽說是盼盼的生日,也沒什麼好送的,帶個蛋糕來吧!”
這年頭,一個蛋糕普通人家根本吃不起,而張麗春手上的蛋糕又大又漂亮。
盼盼看得眼睛都快直了!
就連兩個小家夥也高興的很。
當天,大人喝酒吃菜,聊的不亦樂乎。
盼盼喝著甜甜的果汁,陪著弟弟妹妹,然後品嚐著蛋糕的美味。
唯一遺憾的是,盼盼這次吃蛋糕,並沒有哥哥他們在。
不過,爸爸同意了讓她嚐了一口酒。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在自己的房間裏。
至於昨晚喝醉之後,一直在說胡話,惹得大人哈哈大笑的事情,她並不記得了。
早上醒來,盼盼給家裏那邊打了電話。
她先是打了縣城店鋪的電話,舅舅說哥哥他們不在。
不過,正當盼盼準備打村委那邊的時候,哥哥們先打電話過來了。
他們還記得盼盼的生日,還問盼盼今年能不能回去過生日?
麵對孩子們對妹妹的想念,陳忠二話不說,帶著老婆孩子,回家去!
回去之前,陳忠還準備了一個比昨天張麗春帶來的還要大的蛋糕。
晚上,哥哥們舍不得盼盼,打了通鋪睡在盼盼房間裏。
陽陽更是緊緊抱著妹妹,像以前那樣,然後說著最近發生的趣事。
聊到深夜,孩子們困的實在說不動了,這才沉沉睡下。
陳忠和劉月上來的時候,孩子們聲音逐漸小下去,夫妻倆開門看了眼,隨後又退了出去,最後相視一笑。
孩子們的和諧相處,互相友愛,是做父母最希望的事。
——
看著孩子們對妹妹的關心和不舍,夫妻倆再去省城的時候,把盼盼留在了家裏,表示等過年的時候,再一家人去城裏過年。
盼盼也好久沒和哥哥還有小夥伴們玩了,所以即便要好久才能看到爸爸媽媽,但是對她來說,在農村的家裏,也是開心的。
為了不讓盼盼那麼無聊,盼盼回來後,又跟著哥哥們去上學了。
她的回歸,讓班裏的同學很是高興。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學期末結束,寒假的到來,盼盼放假後,又變成那個漫山跑的家夥。
大概是盼盼好久沒回來,小嗷嗷最近可勤快了,把山裏各種好吃的好玩的,給她帶來。
小嗷嗷還帶盼盼去挖五指毛桃,帶她去采摘菌菇。
到了差不多時間的時候,盼盼的爸媽這才從城裏趕回來。
年底的到來,家裏的魚塘,又到了一年一度收獲的時候。
山裏養的豬,也開始陸陸續續有人來訂購。
期間,盼盼也把大哥從首都給盼回來了。
陳鬆回來的時候,大包小包提了好多東西。
是由爸爸買的汽車載著回來的。
不過,開車的人是他。
從陳鬆學會開車之後,到了大學後,他已經幫助老師或者同學,開過不少次車,現在是熟門熟路的了。
大哥回來,最高興的就是盼盼了。
這一天,盼盼期待了將近半年。
當然,大哥也沒忘了她,給她買了好多東西,有吃的喝的,還有玩的。
媽媽笑著說:“你別太寵著你妹妹了,別把性格寵壞了。”
陳鬆抬頭看媽媽,回了句,“媽,最寵盼盼的人不是你嗎?”
劉月不說話了。
——
大哥回來後,盼盼感覺日子過的更開心了。
等到年底那幾天,家裏魚塘的魚,還有豬肉,甚至一些幹活,都賣的七七八八的。
同樣的,魚和豬肉,自家留了一些,剩下就是送親戚朋友。
不過今年的臘肉曬的比去年還多,陳忠年前再去省城的時候,後座上放了上百斤的臘肉,都是給周揚他們帶去的。
陳忠家再一次魚塘養豬大收獲,讓村裏好幾戶人家富裕起來之外,也讓其他人豔羨不已。
有人還去問村長,這魚塘什麼時候到期,他們來做。
還有人也想在山裏蓋個豬圈養豬。
可這些人,一沒本錢,二也隻是跟風,根本沒深入了解過情況。
特別是養魚,也沒學習其中的知識,隻是見別人掙錢,就想也掙。
所以魚塘的情況,村長直接拒絕,“就算到期了,也是優先給阿忠續約的,除非阿忠不養了。”
他又問:“養魚你們有成本嗎?買魚苗要不少錢的,現在魚苗上麵是不補貼的,飼料也沒有,你們確定養的了?一年下來,要不少錢的,年底能賣才有錢,賣不出去就爛在家裏了。”
“養豬更費錢,蓋那房子不要錢啊,豬吃的多花的更多,到處用錢,你們確定有錢啊?”
有人還反駁說,“我們可以借錢,到時候一下子還清啊!”
村長直接笑道:“那萬一沒養好,這魚三斤魚能養成兩斤半呢,這豬仔,養死了呢?本回不來怎麼辦?”
於是,對方不說話了。
當然,並不代表這就服氣了,畢竟,他們看陳忠掙錢了,想著自己總不會那麼倒黴,是不掙錢的那個吧?
可他們的確沒那能耐去搏一個可能,隻能悻悻回去。
晚上,村長把這事和自家媳婦何娟說了。
何娟說道:“也不怪大家會有這樣的想法,這一個村子裏頭,大家都差不多的,甚至比阿忠阿月家還好,可這幾年一下子的,人家發財了,蓋高樓了,開店鋪了,還買上小車了,誰不心動啊?”
就連何娟自己,也後悔當初怎麼沒讓自家男人養魚什麼的。
不過,她也知道,陳忠這靠的並不隻是一點點運氣,除了運氣也有能耐,也有貴人幫助才行的。
這近一年,陳忠回來的時候,她都能感覺到陳忠變化很大。
至於作為村長陳遠民,也同樣羨慕著陳忠的。
可他知道的是,陳忠有這番成就,可不隻是靠這幾個魚塘翻身的。
再說了,當時那機遇,就像一個燙手山芋,做不好,可能就虧了個大本,不是幾塊幾十塊的事情,是幾百塊的事。
那時候的陳忠家,幾百塊可不是小數目。
可人陳忠有膽量,敢搏。
當然,也是讓他搏對了,才有這一切。
所以,陳遠民羨慕,卻不妒忌。
而且,自從陳忠家條件好了後,其實陳遠民或多或少也有獲得好處的。
比如,魚塘每年租用所需要的費用,就是交到村裏的,除了一部分要上交,其他則是留給整個村子的。
另外,村裏魚塘被人養的那麼好,作為村長,陳遠民也是有麵子的,上麵時常會表揚他把村子管理的很好。
還有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雖然家裏不如陳忠家那麼好,但是也在一步步變好。
不過……
陳忠這魚塘,也是確馬上到三年之期了,也不知道,陳忠是怎麼打算的?
應該……會繼續續約的吧,畢竟,這魚塘還挺掙錢的,現在還多了個養豬的項目。
可陳忠除夕前一夜趕回來後,陳遠民說了這事,陳忠卻擺手,說,讓大家一起賺錢吧!
“你不租了?”陳遠民有些意外。
可陳忠卻說,“不是不租了,就是想換個方式,讓大家一起跟著掙錢。”
陳忠要說的方式其實很簡單。
水塘依舊按照之前的,他來承租。
但是,他除了自己賺錢之外,是想帶領著村裏的人一起做。
方法很簡單,承租人依舊是陳忠,但是陳忠隻是拿總的承租費用去租下這水塘。
但是,村裏其他人如果想要也分上一份,可以出錢,按照比例承擔一部分的費用,等一年結算後,剩下的利潤,按照比例,分給大家。
“其實意思和咱們以前一起吃大鍋飯是一個意思的,我隻是成了那個大鍋飯。”陳忠說道。
他這麼一說,陳遠民自然明白。
現在村裏能承包這魚塘的人,最適合就是陳忠了。
可陳忠很忙,他要去省城忙事情,這水塘自己肯定也顧不過來。
他打算繼續簽訂和村子承包魚塘的合同,但是按照份額可以分出去,之後,會通過投入的比例來進行分成。
隻要產生了利潤,這投的越多,分的也就會越多。
當然,分成是在除去總費用後剩下的錢。
陳遠民笑著道:“這方法好,我覺得可以試試。”
陳忠說,不單止是魚塘可以這麼做,連豬圈他也可以這麼搞。
他現在有本錢,可以做周揚口中的投資,這樣長遠看,利益很大。
而陳遠民也同意了他這一想法。
於是,年初一一大早,有些人家還沒開始吃飯,村長就用大喇叭喊著,讓大家吃飽飯後,十點在村曬穀場集合,說有事情要宣布。
正是大過年的,大家準備出門走走,聽到這廣播,疑惑道:“這大年初一的,又有什麼事情啊?”
不過,雖然心裏奇怪,但大家還是吃飽後,就往曬穀場集中。
沒到十點,曬穀場已經站滿了人。
大家互相議論著,想著村長是有什麼大事情嗎?
陳忠也過來了,和阿常陳建業在說著話。
有人上前搭話,紛紛詢問陳忠這兩年是不是掙的盆滿缽滿了?
陳忠隻笑笑。
盼盼和小妮等人,在曬穀場下邊的稻田玩。
大人多的地方,小孩子不愛湊熱鬧。
這稻田裏頭,則是孩子們撒歡的地方,特別是今年孩子們都有炮仗玩。
鞭炮是陳忠從城裏帶回來的,除了自家孩子有得玩,也給其他孩子買了不少。
這一年,陳忠成了村裏孩子們眼中的神。
很快,曬穀場人到齊後,便響起村長陳遠民的聲音,並說了陳忠跟他說過的事,詢問大家是否同意參加。
“這是以自願為原則,當然虧賺也是不確定的。”
一下子,人群炸開了鍋。
阿常第一個舉手,“我願意參加!”
他說完後,一旁的趙蘭生怕撿不到熱糊的,連忙拽了自家男人的手,然後高喊,“我們家也願意參加!”
陳建業見狀,也趕緊補了句,“對,對,參加,參加。”
這一個兩個都說參加,剛才還猶豫的好幾個人,立馬也出聲說要參加。
他們本就看陳忠加賺的盆滿缽滿,想著跟著陳忠準沒錯。
當然,也有怕吃虧的。
畢竟陳忠家養魚的時候是賺的,但是並不代表以後也能這麼賺。
而且這麼大一個魚塘,分成那麼多份,能掙多少錢呢?
所以,這一批人選擇觀望。
當然,大部分人還是願意試試的。
至於試的份額是多少,就看各家庭的條件了。
陳忠並不在乎大家出多少,更不在乎那些不願意參加的人心裏想了什麼?
他此舉,其實就是在幫助大家。
當然,他這麼做,也是規避一些在農村的風險。
畢竟整個村子,隻他一家獨大並不是好事,時間久了,難免會惹出一些不必要的事端。
就比如賴子的事件。
而且,現在雖然有個體會,但是要成為資本也是不允許的。
當然,這麼做,他們肯定會損失一筆本該入袋的錢。
這也是夫妻倆商量的時候,劉月問過自家男人的問題。
“把錢給人賺,確定嗎?”
陳忠的回答是,“確定!”
他告訴妻子,有些錢,他們該賺;有些錢,賺過了,就夠了,交給別人也是沒事的。。
當然,還有一些,則是一輩子都不能碰的。
開會完,這事情在陳忠這裏就算是解決了,剩下份額的事情,後悔不參加或者改口想參加,就都是當村長的事。
陳忠也沒想到,自己一個簡單的想法,沒想到,真的有一天,帶領村民越過越好。
——
今年過年,陳忠沒把家人帶去省城過年。
倒是初二的時候,冬年回來了。
他今年在省城陪著幹媽過年的。
回來的時候,他還帶了周揚讓他帶過來的禮品,說是今年周揚夫妻倆帶著孩子去見外公外婆去了,托他拿回來。
李雪梅的父母在香港,去一趟時間也比較長,所以把要給陳忠家的禮物,提前交代給冬年了。
冬年這次回來,除了一起過年之外,其實是準備和陳忠商量,過了年後的種種事情。
首先,他要獨立出來了。
也就是說,他不再是跟著周揚或者幹媽那邊幫忙,而是想自己獨立出來,幹自己想幹的事情。
陳忠猶豫了一下,問道:“這事情你周叔他們那邊……怎麼說?”
冬年應道:“他們都支持我的決定。”
冬年告訴陳忠,其實一開始,周揚培養他,就是想讓他有一天能獨立。
不過,冬年悟性高,學的很快,所以周揚那會便把比較多重要的事情交代他去做。
畢竟,那時候周揚的孩子還小,他想把重心放在家庭上。
如今,冬年也成長起來了,而周揚也可以有更多時間處理工作上的事情,便讓冬年獨立。
當然,獨立並不代表不管冬年了。
至於張麗春那邊,她自然是希望冬年能直接接手她現在的工作,可冬年沒同意。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冬年知道,他和張麗春隻是認作母子,他也希望幹媽的親兒子,有一天能回來。
最主要的是,冬年覺得自己有能力,不依靠他們,也可以做出一番事業。
聽他這麼說,陳忠點點頭,“成,你周叔和幹媽都同意了,那我肯定同意啊!”
他還說,冬年有什麼需要都可以找他,不管是金錢上的,還是人脈資源上的。
雖然他不比周揚張麗春來的有能力,但是冬年需要,他還是能幫得上忙的。
冬年搖頭笑笑,“倒也不需要幫什麼,就是,我想了個事情,想你跟我一起去做。”
陳忠一聽,立馬感興趣了。
冬年要說的不是別的,是關於服裝上的情況。
他表示,現在經濟好了,各種服裝也從一開始的保守,開始多樣化了。
但是因為交通通訊各方麵上,還是沒有那麼方便的,所以南北之間,很多流通比較差。
他想著,要不要去北方那邊看看,上海那邊也行,看看那些工廠的服裝,南北兩邊互相走通銷售。
這期間甚至還可以弄點別的搭在一起,掙點小錢。
當然,主要他們是走服裝這一行,其他順帶的,畢竟買賣的話,需要市場的認可的同時,也要有人接納你的貨物。
物以稀為貴,敢吃螃蟹的第一人掙的是最多的,後麵也隻能喝點湯水。
所以,冬年想著,叫上陳忠一起。
“陳叔,你覺得怎麼樣?”冬年問道,眼神認真。
陳忠聽他說完,連連點頭,“你說的這些,我都想過了,的確是現在日子好了,成品衣服,服裝廠都多了不少。”
冬年點點頭,“所以我想去試試,你要跟我一起麼?”
冬年之所以找陳忠,是因為陳忠現在還沒什麼公司工廠的,而周揚不一樣,他有工廠,有店鋪。
包括冬年的幹媽,也是事業早就已經成功了,他們不可能隨便改變自己現有的行業,再苦哈哈從零開始。
但是冬年和陳忠一樣,都是屬於沒有根基,要從零開始的情況。
當然,這樣的買賣,冬年知道,是肯定賺錢的。
冬年之所以這麼做,最主要還是想感謝陳忠曾經的救命之恩。
陳忠笑道:“好啊,你那麼能耐,我跟著你,肯定能發財。”
冬年笑笑。
發不發財的他也不確定,但是,他覺得自己現在想需要去做這些,會對他以後更好一些。
決定好之後,陳忠也要考慮一家人搬到省城的問題。
詢問了兩老,這一次,兩老居然都同意了。
孩子幾個,自然也是答應的,畢竟城裏那麼好。
不過,陳忠要帶他們到城裏安頓,也並不是過了年走成。
他仔細想過,決定下半年,也是一個年級新的開始,適合轉學。
決定好後,盼盼上半年還是在這邊學校上學。
——
過了初八,盼盼的爹媽,就要啟程前往省城。
臨走的時候,盼盼拉住了爸爸的手,對爸爸說道:“爸爸,你要是去很遠的地方,記得離水的地方遠點,好嗎?”
陳忠愣了一下,不過還是點點頭。
“好,爸爸聽你的。”
冬年聞聲,也好奇問了句:“怎麼了?”
陳忠應道:“沒事,盼盼擔心我。”
嘴上說的隨便,可陳忠卻有記在心裏。
——
等他們去省城的時候,一同離開的,還有盼盼的大哥,他要去省城坐火車去首都上學。
因為決定要去城裏,所以陳忠農村的事情,很多也交代給信得過的人去處理。
就連他們家的田地,陳忠也打算把它們轉給別人種糧食。
不過上半年的時候,陳家老兩口還是想種點吃的,番薯也好,花生也罷,想著到時候帶城裏還有吃的,就還是自家在種。
——
陳忠這邊,回到省城之後,店鋪的事情交代給自家媳婦,就和冬年出遠門了。
兩人要去北方一趟。
他們去的時候,叫了兩個司機,拉了兩車本土的貨物過去,貨品是冬年選的。
他們在路上走了幾天幾夜,累了就在半道上休息,要麼就附近找人家或者旅店住上一夜。
大概是心裏記著盼盼說過的話,有一天晚上,他們途徑一個地方,陳忠看與水很近,堅持讓司機趕趕路,跟他們一起到下一個目的地再停留。
當時司機還嫌棄他事多,走了一路,累都累死了,結果還要繼續走。
可沒有想到,他們走了之後,當天那段路山上卻發生山體滑坡,將路掩蓋了。
幸好沒有人,隻是破壞了路。
等他們聽到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司機慶幸陳忠堅持讓他們走,不然命都要交代在那裏。
陳忠也是心有餘悸,幸好記著寶貝閨女的叮囑。
冬年也發現這事情的蹊蹺,問陳忠,“盼盼是怎麼預料到咱們車停靠在有水的地方是不好的?”
陳忠搖搖頭,笑著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亂說的,畢竟水是危險的嘛。”
可其實,他們遇到的水,是一個距離公路挺遠的一個水湖,跟公路一點關係都沒。
可偏偏陳忠謹慎,這才避免了這一場山體滑坡。
也是後來,他們才知道,那個路段有好幾個地方容易引起山體滑坡,因為上麵常年有雲層籠罩,雨水聚集。
上山泥土鬆軟,就容易倒塌,引發山體滑坡。
於是,接下來的路段,他們就變得更謹慎了。
不過,接下來的一路,他們還是很安全的。
當他們到了目的地後,也不知道怎麼做到的,真的把那兩車南方的貨物,給銷售到北方的市場,而且很受歡迎。
隨後,他們又從北方那邊拉了東西回到南方,其中不止水果和食品,還有之前他們考察後覺得好的服裝。
大概是現在做南來北往的生意的人並不多,加上陳忠他們這次去是考察情況,所以帶回來的東西,算是順帶賺的。
他們開價不高,卻也吸引了好些商戶前來購入。
這些商戶買回來後,還會分發到下一個層級進行零售。
冬年告訴陳忠,他們這樣算下來,等於是一個總經銷,他們把貨物低價出售給經銷商,經銷商再從零售商那裏掙點利潤。
因為他們這次去了兩個大卡車,所以裝的東西並不算多。
價格方麵也不貴,想著先是隨便賺點油錢之類。
但是因為薄利多銷,賣的多了,累積一趟,兩輛車,卻還是掙了不少。
除去司機的錢,車租借的錢,以及各種耗損油錢什麼,雖然花銷挺大,但是賺的也不少。
而且其中一輛車,還是他們兩人輪流開的,所以省了一筆。
兩人分錢的時候,冬年給陳忠分了一半,“陳叔,這是你的。”
陳忠連忙拒絕,“不行,不行,我哪能要你的錢呢,這次就是陪你去的。”
“不行,你得拿著。”冬年堅持道,“我說了,我們兩人是一起去掙錢的,那就是平分。”
在冬年的堅持下,陳忠沒辦法,隻好點頭答應,“行,我拿著。”
陳忠也沒想到,就冬年這麼一個想法,接下來的半年,兩人光靠著來回運輸貨物,就掙了好幾萬。
除此之外,他們還有他們主業,來回運送著服裝,給各地經銷商銷售。
大概是他們眼光毒辣,選品不錯,接下來一年的流行趨勢,都被他們掌握了。
這個還沒到年中,陳忠已經賺了自己以前認為幾百輩子都賺不回來的錢。
就連劉月也讓丈夫這掙錢速度驚呆了。
不過最重要的,她是感激著冬年,認為是冬年帶他們賺那麼多錢的。
可冬年卻說道:“這不全是我的功勞,是陳叔的功勞。”
而冬年說的倒是沒錯,陳忠之所以成功,光靠他自然是不行的。
他們貨物從別的地方拉過來,要想賣出去,得有人脈,即便貨品再好,得有人給你銷出去,要是沒人知道的話,就隻有爛在倉庫裏。
去年那半年,陳忠雖然時常不在新開的雜貨店裏,但是他並沒有閑著,各路朋友老板,都去結交。
大概是陳忠人老實也講誠信,又講義氣等各方麵,讓他累積到了不少人脈。
所以今年他們剛開始的時候,進展的就比冬年預計的順利太多。
被冬年這麼一誇,陳忠反倒不好意思撓撓頭笑起來。
“也沒什麼,都是冬年亂說的,冬年的功勞。”
劉月聽了,無奈笑道:“是你們兩人的功勞!”
雖然半年賺了好幾萬,但是這並不是冬年最終的理想。
陳忠都差點想躺平了,想著以此類推下去,以後不愁沒錢了。
可冬年卻轉身問他,要不要合資一起買個大貨車!
陳忠當即一激靈,因為大貨車可不便宜啊!
可下一秒,他還是毫不猶豫的說道:“買,一起買!”
大貨車不便宜,但是這半年的錢,就像白撿了一樣,陳忠現在就覺得,他們能掙錢,買就對了。
大貨車現在的確還是稀有物,不是普通人買得起的,而且他們每一次租借,都得花不少錢。
所以,如果大貨車是自己的,就方便的多了!
於是,剛過了端午,他們就把大貨車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