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回到賈母身邊後,很想和她說這事,可是想想寶釵那可憐的樣子,恐怕會害了她。所以思量再三,還是不說了。
第二天,果然王夫人陪同薛姨媽一起來給賈母請安。
王夫人先開口:“老太太,我妹妹她有件事想求您。”薛姨媽在旁憨厚的笑著,賈母忙問:“什麼事,薛家太太不用這麼客氣,我能辦的一定叫他們辦去。”王夫人推推薛姨媽,薛姨媽隻能上前道:“老太太,我家丫頭突然病了,你也知道。我找人在外麵給她瞧了瞧,說衝著什麼了,叫我們找個屬狗的15歲的丫頭一起閉門陪伴方能好,年紀各方麵的就屬你這的鈴兒姑娘合適,所以想和老太太討來。”賈母沉思一會道:“別的丫頭倒還好,隻是這鈴兒,我也沒把她看做丫頭,在跟前就和孫女一樣的。這樣吧,鈴兒過來。”我依言走了過去,賈母問我:“剛才姨太太的話你也聽到了,你可是願意。”我知道她是不願意我去的,可是我已經答應了寶釵,隻能點了點頭,說:“既然姑娘需要,鈴兒沒什麼不願意的,過幾天鈴兒就回了。”賈母有點詫異,不過既然見我答應了她也沒說什麼,隻是吩咐我好好伺候。
我告別賈母和鴛鴦等人,沒想到,這一別不是幾天。
跟著薛姨媽來到蘅蕪苑,薛寶釵已經請了婆子在那教我基本的宮禮,時間緊迫,幸好有以前學的打底,半日也基本掌握了。
第二天,他們就悄悄的把我送進了宮,按理隻能帶一個貼身丫頭,可是複選的時候鶯兒在外等我。我本來膽子就不大,看到這陣勢真有點腿軟,上帝呀,保佑我千萬不要客死異鄉,不對,應該是異空間才對。
比起現代的比賽,這裏要嚴肅的多。就跟電視上日本人拷問共產黨時差不多。我和幾個其他9個女孩子一溜煙的排好,聽那個小公公說,今年隻要選5個伴讀就夠了,所以其他人好多都去競選妃子去了,怪不得人如此之少,考公務員都得一比三呢。
等了估計有一個小時,站的腿都酸了,軍訓時也不過如此,不過心情緊張有點緩和。
終於看到有人進來了,先是進來一些宮女,過了好一會在眾人簇擁下進來一個雍容華貴穿著黃衣服的女子,她坐在了主位上,看了看周圍,秀眉擰起,看似有點不悅,正這時,又急匆匆進來2位衣著不凡的女子,一個穿紅衣服的,一個穿紫衣服的。她們先向那位黃衣服的女子請安,方落了坐。
黃衣服的女子開口了:“為公主等做伴讀是重要的事情,不隻關係到讀書,還有影響公主以後的性情做事。良師益友比黃金更可貴,所以我們選的不隻是才,更重的是內在。現在請各位談談自己最喜歡的一位詩人和他的詩,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思考。”說完,傍邊的一個公公立刻燃起了一支小粗香。
幸好沒考什麼難的,詩倒還好,我最喜歡李白,特別喜歡他的將進酒,不為別的,就為了他的氣勢。
不一會兒,香燃盡了。我是排在最後一個,還有點時間思考。前麵幾個女孩子已經在說了,大多喜歡那些溫婉柔情的事,如李商隱一類的,不過我上一個女孩子竟然喜歡嶽飛的滿江紅,我不覺輕輕一笑。沒想到這麼輕微的動作竟被紫衣女子看到了。她指著我囂張的罵道:“嶽飛是抗金名將,他的詩充滿愛國情懷,你算什麼東西,笑什麼笑。”黃衣女子看了她一眼,她的囂張氣焰霎時少了一半,但嘴裏還在說:“皇後娘娘,這丫頭太不知禮了,我看直接把她剔除得了。”暈,不知道誰不知禮,我不過笑了笑。一時間,我也不管什麼禮節體製了,我長這麼大也沒受過這樣的氣,雖然我比較溫和不代表我任人欺負。我回道:“你說嶽飛是抗金名將,請問現在朝廷以前叫什麼,你這樣說可有殺頭的罪名哦。再者,嶽飛太過愚忠,隻知道聽命昏君,卻害死了多少良將,包括他自己的兒子。我不覺得這樣的人有什麼好敬佩的。說他愛國,他不過更愛自己的名聲,愛國就應該保衛老百姓,而不是隻保衛他的昏君。他還不如楚霸王,他尚知道無顏見江東父老,自殺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