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了晚飯後,爺爺才晃晃悠悠的回來,看到楊東一臉的著急相,毫不客氣地教訓了他一通,要他學會沉著、冷靜,一臉猴相能做什麼事。然後告訴他要楊東第二天陪他一起出門一趟。
爺爺的訓斥讓楊東的叔叔、嬸嬸很是意外和迷惑不解,因為爺爺從來就沒管過楊東,甚至包括兩個小堂弟,從來都是一付笑嗬嗬的樣子。楊均很想問怎麼回事但又被奶奶拉住了。
第二天一早,楊東就跟在爺爺的後麵屁顛屁顛地來到石岩灣山上的一個住得很僻靜的一戶人家,幾間茅草屋靜靜地很孤獨地座落在半山腰上,房屋後麵的坡上是一大片的鬆樹林,顯得很黑,前麵不到二十米就算得上是千丈懸崖,崖下,嘉陵江水在這裏輕輕地轉了一個彎,一圈木籬笆圍成的小院將草屋攬在自己的懷裏,一個老頭子站在院門口正等著他們的到來,楊東看到那老頭子黑黑的頭發,長長的白胡子都已經到了肚子上麵了,紅光滿麵,大冷天居然沒穿棉襖,外麵隻罩著一件長衫,很詭異,爺爺讓楊東叫那老頭陳爺爺。
進屋,家裏沒有其他人,通過談話楊東知道,陳老爺子家裏就老兩口二個人,兒子們早就分了家被攆走自己單獨出去過了,早上他把爺孫倆要來和這事給陳婆婆說了後,陳婆婆自己就到小兒子那兒去玩去了,家裏就隻剩他一個人在家,閑坐了一會,陳老爺子一句開始吧,於是,三人走進裏屋,我們可憐的楊東同學套在外麵的衣服脫了下來,先是身體上下被陳老爺子摸了個遍,很“屈辱”。
接著,又被帶到搭在鬆樹林裏麵一個小屋裏,讓他一顆一顆地撿剛被自己爺爺倒在地上的一碗豌豆,跟他說沒叫他,他便最好不能出屋,等二個無良的老頭子走了後,楊東感覺很委屈,沒辦法,隻好一顆一顆的開始工作,撿完了豆子,他開始無聊了,屋裏空空蕩蕩,沒有任何東西,除了地上,沒得坐、沒得躺,而地上連個蒲團也沒有。站在那兒發了一陣子呆,考驗耐心嗎?試試吧!實在有點受不了,楊東就又倒出小半碗豆子撿著玩,撿完了沒聽到叫他,便又開始玩倒豆子撿豆子的事情,連中午飯都沒撈著吃。
下午大概三、四點的樣子,陳老頭又讓他背書,背了大陣子書,經過考核,給了二根烤紅薯,還是冷的,就被趕到院子外麵,玩去吧,是吹風涼快涼快吧。二無良老頭又不知道在屋裏嘀嘀咕咕了半天什麼的。
到傍晚爺爺才出來,領著凍得有點哆嗦的楊東回家,一路上楊東也沒問,怕再被教訓一頓,到了家吃了晚飯爺爺才告訴他,第一步他通過了,第二天他會帶楊東到街上找楊林。
公社大院的家裏,許潔被爺爺支到街上去了,然後告訴楊林關於楊東學武的事並告訴他楊東如果下一步通過的話會有四十多天的時間不能回來了,如果沒通過十幾天就沒什麼事了,以楊林的性格當然沒有不同意,他也沒辦法反對爺爺的話,爺爺在家裏平日裏很少管事,但他一說話便是最終裁決,沒得商量、反對的餘地。
楊東也趁此機會,跑到幾個朋友和張老爺子那兒告訴他們自己有事,如果不順利的話可能要去四十來天才能回來,讓幾個小屁孩別掛念他,同時也向石碧玉請了假,石碧玉一邊囑咐他別忘了學習,一邊將早已準備好了的四年級的課本遞給了他。對張老爺子也隻敢說了是和鍛煉身體有關,張老爺子也沒多問隻是讓他別勉強自己,但要他堅強些別半途而廢。
沒等吃中午飯,爺孫倆就走了,楊林夫婦也沒留住,隻是讓許潔感到特別奇怪,老爺子一年也難得上街二、三次,來了沒做啥事,也沒說上兩句話,飯也不吃還帶著小屁孩就走人了,到走的時候她都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走的時候,楊東把給妹妹的信交給楊林讓他等老媽許潔走時帶到太陽城交給妹妹,楊林反而悄悄地叮囑楊東要好好學,至於怎麼告訴許潔,這事沒在爺爺考慮範圍之內,隻是讓楊林告訴她,還不許說是學武的事,讓楊林很悲憤。
十天轉眼就過去了,楊東在第六天的時候就感覺到了氣的存在,讓陳老爺子很是激動,開始的時候,陳老爺子就讓他先靜坐了三天,說是如果靜不下心來,還練個屁呀?然後告訴他一大堆難懂的古文口訣,再解釋、再告訴他要怎麼怎麼做,並用手貼住他的命門讓他感受了一下,再後來……,再後來就把楊東在鬆樹林裏的小茅屋裏,,讓楊東自己去去體會,說是自已練來的東西才是自已的,就拍拍手自個走人了。楊東很想拉住陳老頭問這個世上真有內氣呀,可他不敢,怕問了陳老頭反問從什麼地方知道的,他就要卡殼解釋不了啦,總之這是個很神秘的事。
十天時間一過,爺爺就又匆匆回了一趟家,在家裏聽奶奶說,許潔也回來了一次,她本來請人帶了話回來叫楊東回街上,過了正月十五就要開學了,小屁孩該收收心溫習溫習功課了,沒想到帶話的人回去告訴她楊東早幾天就沒影了,急了,她跑回來要找老爺子要人,楊林沒辦法,楊均夫婦倆則是一頭霧水,老爺子和楊東沒見影了他們都想找,問楊林吧,吱吱唔唔地也沒個清楚話,奶奶幹脆就三字“不知道”,隻知道是老爺子帶著楊東出門了,可能還要一個多月,最後還是奶奶出來說了許潔一通,才讓許潔悶悶不樂地走人,爺爺嗬嗬了二聲也沒開腔,隻是告訴奶奶還有一個多月吧才能完事,見家裏也沒啥事,自個又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