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節 這都是閑得無聊惹的禍(1 / 2)

當兩人走到報國寺時已經是晚霞滿天了,陳老頭說了一句很不負責任的話:“回家就你自個一個人走啦,走也好,坐車也好,隨你。”

已經從最初的震撼中清醒過來的楊東默默伸手接過陳老頭遞過來的本就屬於他的人民幣,“嗯”。也沒多說,平靜地看著陳老頭從自己眼前消失。

聽陳老頭講完師門的“光輝”曆史,楊東當時問了是不是臨時起意來這兒的,無良老頭很爽快地承認了;再問為啥要臨時起意跑到九老洞裏來,還在這兒給他講古,倚老賣老的無良老頭就告訴他是坐在金頂無聊的時候想起該來看看了,所以就來了,哦,再說,他已經過一百零三歲了,再過幾年準備等陳婆過世了就一人找個地方等死去了,有這樣的機會為啥不現場給他講講,其他地方講未必會有這麼好的效果,他那死鬼師傅也不知道掛沒,就是沒掛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隻好先講講啦,免得師門的曆史就被他湮沒了,很無賴!楊東明知道這中間有夾帶,可就是滑得讓你抓不著。

在報國寺買好了一些如佛像、佛珠等準備帶回家的禮物,然後坐上最後一班開往C市的班車,飄然而去。

在C市閑逛了半天,給老爸買了條“五牛”香煙,就到自己的母校看了看,最後又轉到原來最好兄弟的家周圍轉了一圈,看到同是小屁孩的兄弟和別人在那兒還很天真無邪地玩著泥巴,也許是心滿意足了,楊東理了理背上的包袱和鬥笠,扛著那根竹杖在一幫小屁孩好奇的目光中轉身而去,以後能否再次相識、相知,隨緣吧!

這裏是SN市的太平鎮,今天是當場天,劉二毛一大早起來吃了早飯,聚齊了平時一起做千的幾個朋友早早的來到了街上,左逛右逛了幾圈,幾個人就各自走開了,然後劉二毛就來到鎮汽車站,看看日頭已經快當午了,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多,於是,在一個賣老鼠藥的地攤邊,他伸手展開了一張紅色二尺見方的絨布,往地上一鋪,人順勢蹲了下來,“快來看,快來玩,簡單的猜撲克遊戲,壓多得多,壓少得少,不壓小心晚上你老婆踢你到床腳下……”扯著大嗓門在那兒開始吆喝了起來,把邊上有點累了的“耗兒藥,耗兒藥,耗兒吃了跑不脫,大的吃了蹦三蹦,小的吃了不敢動……”的聲音完全地壓了下去,攤上在看老鼠藥的幾個人也轉移了方向走了過來。

“嘿,夥子,咋個玩法?”一個小青年蹲到了攤前,大聲問到

“哥子,你看,我手上有三張撲克牌,二張K一張黑心A,我把它們反扣在地上,隻要你猜到這個黑心A就算是你贏了,你壓多少錢我就賠你多少錢,沒猜到,嘿嘿,不好意思,你壓上的錢就是我的了,怎麼樣?來玩幾把?”劉二毛大聲地介紹著玩法,雙手開始將三張嶄新經過剪裁過的撲克牌,一張一張的亮了出來,然後反扣在在絨布上,不斷交替更換著撲克位置,不算慢,也不算快,基本能讓人看得清楚。

“哦,那我不壓錢先試下行不?”

“行,你就把地上的三張撲克牌先開開。”

小青年很準確地找到了那張黑心A,並翻了出來,看熱鬧的人群零散地發了“嘖、嘖”的聲音,小青年很得意地笑了笑,

“我能夠再試二次嗎?”

“不行喲,多試幾次你都全曉得了,最多還給你白玩一次。”又將地上的三張反扣起來不停交換著位置,然後伸手讓說話的小青年來指他選中的那張牌。

“又對了,早曉得我就直接壓錢多好啊!”選準了撲克牌的小青年很是後悔,

“再來,再來!”

“你要壓錢,不壓不來了。”

“行,那你快玩牌。”

“好啦,你壓吧。”小青年從包裏掏出了一塊錢壓在中間的那張牌上,劉二毛拿出一塊賠給了小青年,第二次小青年壓了二塊贏了,第三次……,他有輸有贏,但總算下來至少贏了劉二毛十來塊錢了,

“哥子,你是不是別再壓了,你太厲害了,再玩我今天就沒錢賺了。”頭上冒汗地劉二毛大聲地求著那個小青年,

“你開館子就別怕飯量大的人,再來再來。”又掏出錢壓了上去。

慢慢地,周圍的人越聚越多,擠得旁邊賣老鼠藥的也隻好無奈地扯起吃飯的家夥另找地方再去賣了。

壓錢的人越來越多,一個、二個、三個,周圍的人誰也沒注意到剛才壓錢的小青年已經收手擠開人群走了。

“爺爺,我贏了,我贏了五分錢呢。”嘈雜的開心、抱怨的人聲中,童聲顯得很清脆,劉二毛蹲地那兒心裏卻在計算著今天的收獲,大約已經有六十塊錢了,玩的人也不多了,再陪這幾個人玩上一會兒就可以收攤走人了,他輕輕地揚了揚手,壓錢的人中又有二、三個年輕人站了起來走了。

“哎呀,輸了,爺爺你再給我五分錢吧,我還要玩。哎,你等我壓了才能開喲。”站在小屁孩身後的老爺子隻好放下掛在肩上的籮筐,有些無奈和溺愛地從裏衣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又疊錢來,拿出最上麵的一張麵額一角的錢給小屁孩,然後把錢放回去重新撿起籮筐掛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