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閑地躺在沙灘椅上,有些無聊地看著這些天又開始忙忙碌碌地杜安,一個人沒事可做的楊東長長地歎了口氣,原來無聊也是很難受的!
自兩人商量好投資方向後,杜安把那個簡單的投資計劃拿回公司,經過公司的專業人士修訂後,就開始一步一步慢慢地操作起來。閑下來的楊東又在香港的大街上到處閑逛了幾天,他就開始有點不安心了,琢磨著是不是該回家了。
這次來香港的主要目的已經基本達到了,楊東原來是想看看公司在國內的發展是否順利,沒想到一年多的時間卻是沒有任何進展,經過杜安的解釋後,他也清醒了過來,知道現在在大陸地開發發展,時機並不成熟,不過,一年多時間也不是白忙,至少雪宇集團已經在某些部門和領導的心裏掛上了號,對以後在大陸的發展也不是沒有幫助的;楊東來香港其實還有另外的一個目的,就是看能否抽部分錢帶回嘉陵去使用和投資,但看到集團在大陸碰壁後,他反而打消了這個念頭,心裏感覺到也許靠自己幾個人去做更合適、更穩重一些,免得到時不必要的麻煩吧!
進門杜安就看到楊東懶散地躺在草地上的沙灘椅上,呆呆地望著天空,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棵修剪得十分整齊的棕櫚樹替他擋住了大部分的陽光,杜安的心裏升起了一種家的感覺,溫暖和放鬆。現在的他很享受這種忙碌而平凡的生活,刀光劍影的日子也許隻有夢裏才會出現了吧!
開始的時候楊東還擔心杜安呆在香港會不會讓人無意中認出來,結果,他是一笑而過,現在的他就像是重生了一次似的,人的氣質已經完全改變,一步十算的陰暗心理早已經被驅散得幹幹淨淨,換來的是平凡和開朗,加上麵貌和身體的改變,就是陳鬆站在他麵前,杜安也有把握陳鬆認不出他來,更別說已經麵目全非的竹聯裏的人。
“小宇,發什麼呆呢?”
走到楊東身邊,順手拉來一把沙灘椅,舒服地坐了下來,很親昵地拍了拍楊東的腦袋,順勢人也躺了下去,側著頭看著楊東,楊東也沒有動,任他拍在自己的腦袋上。
“我很無聊啊,杜叔,我在想,是不是應該回家了,也不知道錄取通知書下來了沒有?”懶懶地聲音,懶懶地姿勢,懶懶地表情,仿佛他這個人就是剛從臭水溝裏挖出來一灘爛泥。
“撲哧”,感覺到了楊東的心情,杜安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那好吧,既然你很無聊,那就陪我去參加一個PARTY吧?本來我也不是很想去參加的。”
“什麼PARTY?”
“嗬嗬,一個由香港富豪們組織的慈善義賣活動,為五、二九水災籌募善款。”
坐了起來的杜安,順手把楊東也給拽了起來,拉著他往屋裏走去,
“來,換身衣服,別太隨意了,要正式的,嗯,這件試試……”
無語地望著忙碌個不停地給自己找著衣服換來換去的杜安,很是無奈,嘴多!輕輕扇了自己的臉一下,他對參加什麼聚會很是反感,還要裝扮得很正式,更是約束著他,這是禮儀,不是隨心所欲。
輕輕放下楊東的手,杜安從西裝內襯口袋裏掏出請帖,遞給了司儀,然後又拉起楊東的手走進了酒店大廳,大廳顯然已經是重新布置過的,地上鋪著紅色的地毯,踩上去感覺腳底柔軟、舒適,正裏中央臨時搭建了一個平台,平台上還有一米左右高度的小展示台,展台後麵是一幅寫著“五、二九水災慈善義賣活動”的幕布,廳內很隨意地擺放著許多長短不同的沙發和一些精致的小茶幾,一盞豪華地吊燈掛在大廳中央上空散射著柔和地光亮,混和著大理石壁牆和精巧的金色小壁燈把大廳烘托得亮麗堂皇而又十分地優雅。
兩人隨意地找了一條相對偏僻位置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聚會還沒有正式開始,白襯衣套黑西裝,打著白色的領結,讓楊東顯得莊重但卻十分的不自在,他不習慣穿這麼正式的衣服,不舒服地輕輕扭了扭身子;杜安笑笑地看了看渾身不自在的楊東,伸手從侍者托盤上拿了一杯紅酒在手上來回地把玩著,還時不時湊到鼻子前輕輕地嗅一嗅,很惡俗的愛好,瞄了一眼杜安,楊東又瞧了瞧在廳內隨意地來回聯絡、四處閑聊的香港富豪及其女伴們,沒見到有紮堆的,顯然是如超人、船王這些巨鱷們還沒來或是沒請到,不過即便他們在現場,楊東也是認不出來。
感覺有些鬧哄哄的,象個菜市場,很煩,自嘲地笑笑,轉頭就看頭窗外的世界,開始發起呆來。
“小宇,開始了,你不看看?”
杜安一副很隨意的樣子安坐在沙發上,也沒有去和其他的富豪聯絡聯絡感情,手裏還在把玩著那杯紅酒,隻是見到有人看他的時候,輕輕地點點頭,揚揚手中的酒杯。
“杜叔,你不去和這些富豪們聯絡聯絡,聊聊天,說不定能聊出個什麼好生意來,也說不定哪天在生意場上彼此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