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
“秦婉婉。”
“今年多少歲了？”
“奴家剛及破瓜。”
“十六啊……”
“是的。”
“犯法啊……”
“什麼？”
趙璟搖搖頭，有些疲倦地躺下了，突然道：“沒什麼，你伺候過人嗎？”
秦婉婉坐在凳子上，臉色有些輕赧，小聲道：“伺候過……一兩個。”
趙璟皺了皺眉：“自願的？”
秦婉婉不再答話。
趙璟轉了個身，怔怔地看著他那張小白臉，同樣一言不發。
秦婉婉垂眸不與他對視，有些忸怩道：“公子剛才……為什麼？”
趙璟喃喃道：“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親你？”
“你沒親到。”
秦婉婉靜靜抬頭，一雙淺灰色的眼瞳默默注視著他，清冷冷的麵色透著點微紅，紅唇微張，一副任人采擷的小白兔模樣。
趙璟盯著他，還是沒說話。
秦婉婉眨了下眼，柔柔一笑：“公子長得真好看。”
趙璟道：“你也很好看。”
“不。”秦婉婉看著他說：“是你心裏那個人很好看。”
趙璟又不說話了。
半晌，他嗤笑一聲，淡淡道：“你怎麼知道我心裏有人？又怎麼知道他好看不好看？”
秦婉婉輕笑：“直覺。”
趙璟幹笑兩聲：“你的直覺這麼準？”
秦婉婉目光追隨著他的目光，注意到他在盯自己的鎖骨，抬手將白紗衣往下鬆了鬆，將那寸雪白徹底暴露出來。
趙璟的目光順著那如玉的肌膚漸漸往下，冷冷道了句：“過來。”
秦婉婉緩緩起身，笑著走向趙璟，有些玩味地問：“來這裏的人，一部分是真好色，一部分是假的卻要裝作真的好色，公子你——”
他伸手撫上趙璟的肩頭，彎腰與他對視：“是哪一種呢？”
淺灰色的眼瞳中慢悠悠倒映出趙璟的臉來，裏麵裝著滿滿的似水溫柔。
趙璟大手一揮，輕鬆摟住他纖柔的腰身，把人撈到了床上，長發潑墨一般灑在雪白的枕頭上，柔軟的白衣散發著淡淡清香，趙璟俯身，琉璃色的眼瞳中看不出是什麼情緒，語氣有些涼薄：“你的直覺告訴你，是哪種？”
秦婉婉伸出手指絞了絞趙璟垂下的一截發絲，笑道：“第二種。”
趙璟問：“為什麼？”
秦婉婉答：“因為公子眼裏沒有欲望。”
趙璟離他又近了些：“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欲望？”
秦婉婉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因為……”
“公子。”
兩人話還未說完，門口便響起了鹿鳴的聲音，趙璟有些失望道：“不好意思，今晚的欲望徹底沒有了。”
秦婉婉溫潤笑道：“那就明晚繼續。”
趙璟幽幽看著他，伸手握住他的臉，拇指緩緩擦了下他的唇。
秦婉婉任著他撫摸，眼睛輕輕眯了起來，不由自主地張口抿了一下，趙璟立即收回了手。
視線不再停留在秦婉婉身上，趙璟起身走向凳子，同時道：“時間到了，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