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國首都,一間寬敞明亮的會議室內,情報、軍方、金融部門首腦聯席會議前夕,情報部門的負責人,一位已經謝頂,滿臉絡腮胡的家夥,正嗔怒地盯著麵前拘謹地站立的幾位行動部門和支援部門的負責人。據說人越是矮胖,心火越重,這位經曆過很多大風大浪的強權人物,粗胖的脖子上,碩大的頭顱不停搖晃,嘴中口沫飛濺。
“七、八年了,死了那麼多人,好不容易抓住這個機會,就這樣半途而廢。那位“大少”還在某處逍遙,不知你們中誰能夠對此負責?”
一臉灰敗的行動部門負責人抹了抹額頭的冷汗,低聲說明道:“行動細節事後又反複地核對,幾乎沒有失誤,再保險措施行動時也落實到位了,誰曾想到,藥劑發生了問題。否則,一個全身僵硬的人,即使所謂的功夫再高,也不可能瞬間製服派出的高手,而且,整個過程,我們預伏的其他幾組人,卻絲毫沒有覺察。”
“該死的!”那位負責人,我們姑且稱他為絡腮胡子,憤懣地說道:“這次,還是沒能搞到清晰的照片嗎?”
“嗯,您知道,那詭異的酒吧,室內異常昏暗,燈光詭異,而我們非常害怕驚動那個家夥,他選取的角落,連我們在場的人,都不易把握他的麵相。”行動負責人解釋道。
“一個堪稱反追蹤專家的家夥,怎麼能輕易給你們這個機會。可惜,那位老板死的太早了,我們沒能從他的嘴裏多扣出些東西。”
旁邊站立的一位情報搜集官此時表現到:“如果他主動、積極地配合,也不至於這麼快就送命。他完成了承諾,將那個家夥調到酒吧滯留了大約3分鍾,並喝了那杯血腥馬爹利,那裏麵可是添加了能放倒一頭牛的劑量。不可思議,他是怎麼做到的。”
“如果不是這樣,還用我們在這裏做什麼。好了,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首尾都處理幹淨了嗎?”絡腮胡子在問話時,臉上浮現出關切表情。
支援部門的頭目趕緊回應道:“那個酒吧已被摧毀,酒吧櫃台內,無人能夠生還。我們在場的人員可以證明。至於街上的屍身,也被迅速移走,沒有驚動當地警方。”
“要記住,這次是個意外,隻能是意外。我們還有機會,希望上帝保佑我們。”絡腮胡歎息道。隨後,他緩了緩聲調,對一旁的助手吩咐道:“看看其他的先生是否到了,請他們入座吧。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會議室內,一位來自軍方,初次與會的上校遲疑地看了看周圍,低聲地問道:“為何對一個殺手那樣興師動眾,甚至要動用海軍?老板批準了嗎?”
絡腮胡子重重地哼了一聲,示意情報搜集官發言。隻見那位西裝筆挺,在人群中凸顯尊貴儀容的中年人,慢條斯理地用一口東海岸地道的語音清晰地介紹到:“西方殺手圈人稱‘大少’的楊,出生於遙遠東方一個神秘的武術世家。他在頂級的正規軍事院校,接受過係統、嚴酷的特種作戰理論與技能訓練和語言訓練。受家庭影響,他有著一手攻擊力強悍的徒手搏鬥技能。經考證,他雙手之力,可握彎15厘米厚的特種合金鋼板。請不要驚訝,先生們。根據東方傳統的功夫傳說,有時,人們甚至能做的更為駭人聽聞。他精確掌握多種輕型武器和通訊工具的運用方法,熟練掌握跟蹤與反跟蹤技巧。他對冷兵器有著狂熱的喜愛,對戰爭史和東方的古代史,有著特殊的興趣。他信奉的格言是:人最有力的武器,是灰色的腦細胞。十幾年前,一經出道,他就是覆滅東方臭名昭著的黑龍會的主力幹將。隨即來到西方,與綽號“老爹”、“猴子”、“巧手”、“信天翁”等組成頂級殺手集團,專門接受從東方來的委托,針對活躍於西方,東方人認為有可能對東方製造顛覆性危害的組織和個人,采取刺殺行動。行動超過40餘起,無論保護措施多麼嚴密,從未失手。因此,他在東方有著另外一個稱謂—清道夫。”
會議桌旁,一位行為分析專家補充道:“這個人的確很危險。最大的危險不在於他的行為能力,而在於我們從沒有找到影響、甚至左右他行為的方法。無論是金錢、美色或是其他什麼東西。我們甚至長期找不到聯係他的方式。到目前為止,我們能夠確切掌握的人,是那個被稱為‘老爹’的家夥。一個女人,泄露了老爹’的行蹤。可惜,‘老爹’不幸身亡。因此,我們隻能通過另外一個機會,一個他無法拒絕的使命,使我們的朋友中的一些人的噩夢,得以終結。”
他舔了舔他嘴的上唇,略微停頓了一下,像是在思索或組織下麵的言語:“怎麼說呢?嗯,他就像一隻凶殘而機警的公狼在四處遊弋。所有有關他行蹤的報告,都是根據事後的分析。也就是說,很多次事件,是否有他介入其中,我們沒有完全的把握。隻能依據行為特性分析。大家知道,每個頂級殺手,都有自己特有的行為模式或偏好的殺人手段。他最擅長,或最喜愛的是徒手搏殺。在那麼多我們搜集的涉及到他的案例裏,都是徒手搏殺,一擊致命。昨晚我們終於可以和他麵對麵的交手,也證明了他徒手搏殺的能力。是人,總有弱點。徒手搏殺的習慣,構成了他最強,也是最弱的一環。我們可以據此設計我們的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