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翎遙的來曆，齊鐵嘴有些稀奇地看著張啟山手腕上的二響環，要不是她突然消失了，他還真以為這是個活生生的人。
雖然有點害怕，但自己實在是好奇。
齊鐵嘴鼓起勇氣露出一個笑容：“在下齊桓，不知藍小姐可否伸一下手？”
翎遙坐得雅正，不動聲色地將手遞了過去。
不複方才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齊鐵嘴看著她的手相不停掐算，麵上多了幾分嚴肅，看著還挺唬人的。
張啟山啜飲一口熱茶，心裏雖然擔憂但沒有表露出分毫，站在他身後的副官十分期待齊鐵嘴的結果。
翎遙靜靜地望著眼前莫名多了幾分愁容的男人，抿嘴輕笑，不愧是距離這方大道的寵兒，曉萬物知天命。
被那雙清透的雙眼盯著，齊鐵嘴莫名感到有些壓力，這姑娘命同大道，命格裏縈繞著紫氣，是為極貴。
與其說是妖魔鬼怪，不如說是靈。
更多的卻是被天機蒙蔽，什麼也看不到。
“算出什麼了？”
聞言齊鐵嘴停下了掐算的手，擦了擦頭上密密麻麻的冷汗，看著好奇地望過來的張曰山，食指搖了搖：“天機不可泄露。”
隨後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手指微動，飛快地比了一個土夫子常用的表示安全的手勢。
張啟山見此也略微放下心來，餘光中看見翎遙微微頷首，有模有樣地學著方才齊鐵嘴的手勢。
麵上還透露出幾分為難和不可思議，看得齊鐵嘴心裏直突突。
“算……算出點什麼了嗎？”
見此翎遙滿意地把手收了回來，語帶調侃地說：“做做樣子，我可不會這些。”
她對凡人的命運不感興趣，也不曾學過命理。
因為隻要和她有所接觸，原本的命運也就不作數了。
“……”
齊鐵嘴尷尬地笑笑，摸了摸自己的小心髒，可把他嚇一跳。
張啟山生的俊朗，有種寶劍出鞘的鋒利感，僅僅隻是坐在那裏，不苟言笑的樣子就足以讓人望而卻步了。
隻是這會兒的淺笑卻很好地中和了這種壓力，看起來柔軟了不少：“老八膽子小，你就別嚇他了。”
齊鐵嘴不高興地叉起手，表示自己才沒有被嚇到。
他素來是個直覺係，發現翎遙沒有什麼威脅性後膽子又大了起來，套近乎道：“藍小姐原先是哪裏人？”
“姑蘇藍氏。”
齊鐵嘴偏頭想了想，這不是江蘇蘇州那邊嗎？佛爺的二響環似乎是在北方的大墓裏拿出來的吧？
不過看她這身打扮就不同尋常，看不出來是哪個朝代的，非要說的話，不如說是天仙下凡。
“你有沒有想過回去看看啊？就是......”
後麵的話語被翎遙淡淡的三個字鯁在喉中，心中巨震。
“不在這。”
齊鐵嘴頓住後明悟地笑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張曰山左看看右看看，恍然發覺隻有自己一個糊塗人，佛爺他們在打什麼啞謎。
“定是個仙澤福地，才能養出前輩這樣冰清玉潤的人。”齊鐵嘴咂咂嘴，想起書中記載的各種仙澤之地，望著眼前如皎皎明月一般不染塵埃的女子，感慨地說。
“我實在是好奇，不若您給我講講？”齊鐵嘴挪了挪屁股，整個人湊過來，一雙眼睛眨啊眨，莫名有些可愛。
坐在翎遙身旁的張啟山一巴掌把湊過來的腦袋推遠了些，看向一旁的副官問道：“你們出去也有段時間了，怎麼什麼都沒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