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兩人臉上如出一轍的茫然，張啟山心中的無奈更甚，解釋道：“雖然這衣服十分襯你，但現在外邊兒的女子大多不這麼穿了，所以出門還得換上眼下時興的服飾才是。”
張曰山這才恍然，難怪今天上街那麼多人都盯著他們瞧。
女子身穿姑蘇藍氏的服飾，一襲淡白藍色顯得十分淡雅，襯得人脫俗超然，不說話時，神色間也是冷清之意，猶如無瑕美玉。
“走吧。”
張啟山站起身來，一身軍服更顯身姿挺拔。
翎遙眨眨眼，立馬會意地站起身來，露出一個溫婉的笑容，猶如白玉蘭般清雅，卻是動人心弦。
看得張啟山心頭一跳，別過眼去，不敢再看。
齊鐵嘴乖巧地舉起小手：“我也要去！”
聞言張曰山正了正軍帽，帶著調侃的笑意問道：“八爺不是說盤口有急事嗎？”
“咳咳......”齊鐵嘴瞪了他一眼，真是一點也不給他麵子。
張曰山也知道適可而止，不能逗得太過，微微彎腰，伸出手道：“請吧，八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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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啟山領著人來到了長沙城裏最出名的裁縫店，在裁縫給翎遙測量尺寸的時候，自己則在店中逛了起來，挑著適宜她的鞋子飾品之類的。
齊鐵嘴和張曰山麵麵相覷，最後決定一同退出這家店。
“八爺，你說佛爺這是......”
張曰山組織著措辭，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收起了掐算的手，齊鐵嘴拽著人來到了賣糕點的鋪子，邊挑邊說：“這有什麼說不出口的，不就是紅鸞星動了嗎？”
原本他算到張啟山的正緣在北方，隻是緣分淺薄難以相守到白頭，如今卻是大變樣了。
猶如一團迷霧，什麼也算不出來。
但這又何嚐不是變相地算出來了呢？
這說明啊，未來他們兩人必定是糾纏到一起去了。
張曰山將他喜歡的糕點放進小盤子裏，聞言險些沒夾穩：“可是藍小姐她......”
不是人啊？
齊鐵嘴拿過他手中的小盤子遞給掌櫃的結賬，聞言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沒看出來你這麼迂腐啊？”
不就是跨物種相戀嗎，古往今來什麼狐妖書生相戀、人鬼情未了之類的話本也不少。
更何況藍爰是二響環生出的靈，和人其實沒有太大的差別。
從麵相和手相來看曾是得道真仙，命格貴重，最為純淨。
佛爺的態度也值得推敲，正常人......尤其是他們這種在地下活動的，對這樣的事情大都是警惕的。
但——
齊鐵嘴搖搖頭，佛爺那明顯的就是擔心和害怕居多，生怕人家跑了。
這邊剛直嚴肅的男人身上一趟下來就掛了好幾個百貨紙袋，隱約可見裏邊兒顏色淡雅的布料，看起來和他十分不搭。
一開始還會驚訝的齊鐵嘴這會兒已經學會了什麼叫做波瀾不驚，再瞅瞅那張美若天仙的臉。
隻在心裏感歎，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這樣的一對璧人，路人的視線都會為他們停駐。
一個是仙氣飄飄的如同天仙下凡般的大美人，身旁跟著一個細心體貼的鐵麵軍官，明明不是一個風格，卻莫名由衷溫馨的感覺，就好似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