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翎遙坐起身來,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額角,看著滿地的金銀珠寶,一下子有些怔愣。
她昨晚幹什麼了?
好像是喝醉了從陽台一躍而下跳到了院子裏,然後呢......?
不過族中長輩還有王母娘娘都說自己酒品很好,除了喝醉之後一定要躺在寶貝裏睡覺就沒有別的缺點了。
應該是沒發生什麼事情吧?
翎遙抱起被子放到一旁的桌上,有些不太確定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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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翎遙來軍部的消息,張啟山放下手中的軍報,思索片刻後還是讓副官帶著人進來了。
“怎麼了?”
聽完她的話,張啟山心中有些愕然,嘴唇囁嚅幾下卻是說不出話。
為什麼突然想要離開長沙呢?
這樣想著,也就問出來了。
翎遙正擺弄著他放在一旁的小擺件,聞言抬頭望了過去,唇邊還帶著笑意,絲毫不覺得這些話對另外一個人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當然是有必須要去做的事情啊。”
看著女子腕間的二響環,張啟山抿唇壓下心裏不合時宜的情緒,攥緊了手中的鋼筆。
他心中雖有情,但不想因此困住想要翱翔九天的鷹。
他們都有各自想要做的事情。
“好,我知道了。”張啟山點點頭,轉而囑咐道:“不過這世道艱難,尤其是對女子,平日裏行事還是不要太高調……”
翎遙聽著有些頭疼地摁了摁眉心,看不出來啊,這張啟山居然能說這麼多話。
最後張啟山承諾道,平日裏嚴肅的麵容罕見地帶了點溫柔:“有困難的話,就給我傳信,隻要我看到了,馬上就會來。”
聞言翎遙似有所感地望了過去,四目相望間似乎有什麼東西想要破土而出。
“好。”
看著人離開的背影,張啟山久久回不過神來。
手中的鋼筆忽然滑落到桌上,男人這才清醒過來,流露出幾分悵然,隨後很快投身到公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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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四年過去了。
這些年翎遙遊走在各大城市,穿梭在龍脈的各個墓穴,還跑了不少有隕玉的地方。
這隕石雖然說是分成了三塊,但這隻是大頭,還有些零零碎碎的散落在各地,其中北邊最多,可真真是跑死她了。
望著眼前沒什麼變化的香堂,翎遙抬腿走了進去,迎麵碰上著急往外跑的齊鐵嘴,問道:“怎麼著急忙慌的?出什麼事了?”
見到來人齊鐵嘴驚喜地說道:“翎遙!你可算是回來了。”
本來還想寒暄一番,但自己的眼皮子直跳,想到自己算的卦,齊鐵嘴上前拉著翎遙快步離開:“我今日有些不順,眼皮子直跳,咱去九爺那裏躲躲。”
翎遙望著遠遠走來的張副官,又看了悶頭趕路的齊鐵嘴:“齊桓啊,聽我一句勸,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八爺這是上哪去啊?”
聽到熟悉的聲音,齊鐵嘴身子一僵,臉色頓時垮了下來,跑是跑不過了,他現在學一個遁地術來得及嗎?
“許久不見了,藍小姐。”張曰山望著風姿依舊的翎遙,笑著說道。
齊鐵嘴聞言一拍手,信口胡諏道:“這不是久別重逢,找個地兒好好敘敘舊嘛,副官想來軍務繁忙,我們就不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