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跪一個小時好好反省,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張府參加九門大會。”
陳皮眉眼耷拉下來,看起來很是順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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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這是怎麼回事?”
黃參將一個木盒推了過來,邊說眼神邊往一直注意著這邊的張啟山那邊瞟。
察覺到想要的東西到手後,翎遙微微一笑,將木盒塞進了手包裏,有些無奈地攤了攤手。
“什麼怎麼回事?”
黃參拿過茶杯抿了一口,慢條斯理地說:“雖然我不是個人吧,但也是談過那麼一兩場的。這張大佛爺的眼神可是一點也不知道收斂,這裏邊兒沒您的功勞我可不信。”
翎遙微微挑眉,不用回頭也能感覺到身後那灼熱的視線:“這不算一件好事嗎?”
察覺到他的心意和底下暗藏的躊躇,她不敢多說,隻說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既然現在大家都邁出了這一步,並願意接受可能並不完美的結局,也不失為一樁美談。
“可是您......”
黃參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舉起茶杯,表示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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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人走後,張啟山走過來將人攬進自己懷裏,帶著點胡茬的下巴在脖頸處拱了拱:“聊什麼呢你們?”
翎遙微微垂眸,隻看得見一雙黑沉沉的雙眸,不由得笑道:“這也要管?”
張啟山定定地看她幾眼,又將視線看向前方,輕歎一聲:“不知道為什麼......”
總有些不安。
想娶她的念頭越來越濃。
後麵的話他沒有說,隻是默默地將人又抱緊了幾分。
有些時候,曾經真切的擁有過便抵得過很多很多了。
“陸建勳你打算怎麼解決?”
張啟山冷笑一聲,不過是一個吸食普通百姓血肉還妄圖通敵的蛀蟲罷了:“在長沙,讓一個人消失還是很簡單的。”
翎遙伸手拍拍腰間的大掌,轉過身來抱住他健碩的腰身。
她是天生地養的神獸,以保護天下蒼生為己任,上一個位麵她從未將手中的劍對準人族,心裏尚有幾分天真。
如今才明白,有的人他根本就不配稱之為人。
不管過多少年,她都會永遠記得死在她手中的第一個人的麵容,永遠那麼清晰地記得。
因為他的體內流著卑劣的侵略的血,並非無辜的、手無寸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