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聊了這麼久,還不知道客人尊姓大名呢?”
“在下張儀,敢問東家芳名?”
“奴家賽金花!”
生意既然都已經談妥了,張儀自然是沒有心思再和賽金花攀談下去。
這回去還有兩個時辰的路程,自己要是再磨蹭一會兒,不等回去,天估計就要黑完了。
交割完銀子後,兩人財貨兩清。
張儀方要跨步走出店門,卻又突然折返了回來。
賽金花有些疑惑。
“公子,是忘了什麼東西嗎?”
張儀笑著撓了撓頭。
“那倒不是,柳老板這裏賣的多是胭脂水粉,我想給我娘子買些回去,不知柳老板可否幫我選一選。”
賽金花聽完後,不由捂著嘴,微微淺笑。
“哈哈,陳公子,你娘子真是有福了。別的不說,選胭脂這事我最在行,你且稍等片刻。”
不多時,賽金花便將一些瓶瓶罐罐放在了條案上。
張儀分不出好壞,便悉數將其裝到了自己的包袱裏。
“柳老板,多少銀子?”
“陳公子,東西算我送你家夫人的,她若是喜歡,那自是最好不過。”
聽賽金花這麼說道,張儀也沒有再推辭什麼,反正來日方長。
出了鋪子,想著家中的寒慘,孟薑汝今天也沒吃什麼東西,又買了一匹麻布,再整一鬥米背在背上。
隻要有布,村裏不缺會縫衣的婦人,但這匹布也隻夠孟薑汝一個人的。
辦完事便獨自走向了歸
家的路。
路途遙遠,但張儀卻絲毫沒有感到疲憊。
畢竟袋裏裝著的可是足足五兩銀子,這一大筆錢,完全可以滿足自己夫妻二人很長一段時間的吃喝用度了。
不過張儀也並沒有因此而滿足。
在如今這個時代,士農工商,等級分明。
自己要是想要過太平日子,僅靠這些小手段是很難實現的。
不過現在已然有了一個良好的開端,他對於自己日後的日子,也算得上是信心十足。
雖說是快趕慢趕,但等他回到村子的時候。
天色也還是完全昏暗了下來。
這村子地位置本就荒涼,三麵環山,這一入夜,時不時還能聽見一兩聲狼嚎傳出來。
張儀聽得心裏有些發毛,下意識加快腳步,家裏還有個美貌妻呢,隻怕這丫頭今天還餓著肚子。
快要到村口,隱約聽到有人哭喊,張儀吃了一驚,這個時候村民都睡覺了,誰還在外麵打架鬧事。
懷著好奇側耳細聽了一下, 不禁又急又怕,這明顯是孟薑汝的聲音,莫不是遇到狼了?
一陣小跑,到了村口,隻見昏暗光線下,一個瘦削的男人正在緊緊拉扯著孟薑汝。
一邊拉扯一邊道:“小娘子,你長得真是俊俏,當初不是我娘攔著,我就娶了你了,趁那個短命鬼不在,你就從了我吧!”
張儀一看,就認出這正是村裏的張二蛋,這小子平時就有點瞧不起自己,今天是欺到我頭上了。
孟薑汝
身體瘦弱,又沒吃什麼東西,根本檔不住張二蛋又拉又抱,隻有大聲哭喊,希望村裏人聽到。
“小娘子,張儀這東西早晚會餓死,今天從了我,我就拿點餅子給你吃!”
張二蛋話才說完,忽然感覺背心一陣劇痛,懵逼地轉身,發現張儀睜著怒目又抬起一腿,正踢在他胸口。
隻踢得張二蛋一陣劇烈的咳嗽,半響爬不起來。
見是張儀回來了,孟薑汝忽然放聲大哭,撲倒在張儀懷裏。
張儀一邊抱著孟薑汝,側著身子從地上撿起一陀兩拳頭大的石頭,朝張二蛋衝了過去……
今天不弄死你,我白姓了張。
“相公!不要……”
孟薑汝清醒過來,見張儀風風火火,怒發衝冠害怕他傷了人家,以後就麻煩了。
“相公……”
“別拉著,今天不弄死他,我以後還怎麼混!”
張二蛋咳嗽著從地上爬起,吼道:“張儀,平時我讓著你,今天你竟然敢打老子!”
“打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