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妗聽見這兩個字,不著痕跡的捏住了手上的包。
深吸一口氣,下一秒,她從容的轉過身,與陸驍對視上。
“陸少有什麼事嗎?”
大概看穿了她在明知故問,陸驍嘴角幾不可查的勾起一抹嘲諷的痕跡。
不過沈妗也沒想瞞他。
狐狸偽裝的再好,在獵人麵前,也是不堪一擊。
但是男人叫住她之後,卻不說話了,大口的吸著煙,很快就將一支煙吸完。
煙霧擋住了陸驍的臉,沈妗看不清他的神情,卻能感受到來自他身上的寒意。
眼珠子轉了轉,沈妗忽然走上前,說道,“看在剛才我替陸少擋服務生的份上,陸少能幫我一個忙嗎?”
男人一張臉上波瀾不驚,沉默不語的看著她。
就在沈妗和張揚都以為他不會應下的時候,陸驍卻是開了口,“說!”
顯然,他也很好奇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也不客氣,沈妗直接提出自己的請求,“陸少能幫我查一查方嘉也名下的有多少股票和房產嘛?”
這倒是新鮮,自己丈夫名下的財產,身為妻子,居然不知道?還要求助外人幫忙?
張揚察覺出事有蹊蹺,立馬挑眉看向了陸驍,後者也有些出乎意料,但到底老謀深算,反應要比張揚沉穩的多,“什麼意思?”
他生怕她給他下套。
“其中原有我暫時不便透露,”沈妗故意賣了個關子,“不過肯定不會損害到陸少的利益,而且,區區小事,恐怕對於陸少而
言,隻是舉手之勞吧?”
她話音落下,陸驍並沒有馬上回應,而是慢條斯理走下台階,停在沈妗麵前。
時隔多日,那股壓迫感又卷土而來,男人的影子壓在她頭上,讓沈妗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偏偏還不能表現出來,一張臉都快笑爛了。
“他知道你在調查他嗎?”
“自然是不知道的,不過就算知道了也不要緊,誰讓他先對不起我——”
說到這裏,沈妗戛然而止,將話說一半留一半,故意引人猜忌。
她頓了頓,又道,“我知道陸少因為從前的事,對我存有諸多的懷疑和不滿,就算你不幫我也沒關係。”沈妗望著他,三分希冀七分後悔,“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都是我咎由自取。”
沈妗說著,不禁紅了眼眶。
“沈小姐知道就好。”見狀,張揚不由得冷笑一聲,半點都不曾嘴下留情,“不過,我倒是好奇,你和拚死拚活要嫁給方總,現在幹嘛又擺出一副悔恨終身的模樣?”
他想到什麼,忽然一針見血的問道,“難不成,是方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沈妗就等著他主動打聽,故意表現的想說又不敢說,欲言又止了半晌,最後隻是看著陸驍,委屈萬分的搖了搖頭。
但是她的表現,卻已經告訴了說明了答案。
張揚不禁在心裏替陸驍高興了一把,活該,真是罪有應得。
不過沈妗並未過多逗留,簡單的同他們交涉了兩句,就坐
計程車回去了。
但是即便沒回頭,她也能感受到,陸驍的目光一直在追隨著自己。
上車前,沈妗再次回頭,紅著眼圈看了陸驍一眼,隨後,車門關上,隔斷了兩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