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哥兒。”

雲秋梧喊了一聲,林芷從屋裏跑出來,衝著大鵝吆喝了一聲,大鵝很聽他的話,很快就散開了。

“梧哥兒,陸大哥,你們怎麼來了?”

“來給你送東西,夫君煮的奶茶,味道可好了,想著你沒喝過,拿一些給你。”

雲秋梧說著,將奶茶遞過去。

“哇,謝謝梧哥兒,難為你惦記我,梧哥兒你對我真好。”林芷晃著雲秋梧的胳膊撒嬌。

雲秋梧的個子在哥兒當中是中等,不算高也不算矮,但林芷是個個子高的哥兒,雲秋梧在他身邊顯得有些小鳥依人,高的向矮的撒嬌,場麵自然是怎麼看怎麼違和。

落在陸遠眼裏,那更是違和了。

當即大聲咳了咳,同時將小夫郎往自己身邊拽,“好了,該走了。”

也就是林芷是個哥兒,要是個漢子,敢這麼扒拉著小夫郎,百分百請他“親切友好”地交流一下感情。

不過話說回來,要是林芷是個漢子,他不會去抱雲秋梧的胳膊,不然不就成了登徒子了嗎?

而雲秋梧也不可能會讓除了陸遠以外的漢子近自己的身,早一腳踢過去了。

雲秋梧感到好笑又無奈。

又來了,夫君每次都是這樣,就是星哥兒和芷哥兒挨著自己近些,夫君就要吃醋了,暗戳戳地吃悶醋。

林芷對此早已見怪不怪,很有眼色地撒開手,朝著雲秋梧擠眉弄眼,臉上寫滿了看戲兩個字。

你家漢子吃醋了,還不快哄哄,哄不好小心下不了床,你腰還要不要了,林芷嘴型誇張地無聲說著。

雲秋梧似嗔似怒地睨了他一眼,扭過臉去不理人 。

咋芷哥兒一個還沒有出閣的哥兒,盡說些臊人的話呢。

“走什麼,進屋來烤烤火。”林芷熱情地招呼道。

他在家裏都呆悶了,好不容易有朋友來了,可不得把人留下來做客。

雲秋梧也有一段時間沒見到林芷,聞言便有些心動,麵露期待地看著陸遠。

被親親小夫郎眼巴巴地望著,陸遠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同意留下來做客了。

屋裏,村長一家人正在圍著炭盆烤火,林文山和兒子林岩聊天,苗氏在一旁做針線活。

看到陸遠來了,林岩起身讓了個位置。

扯了會兒家常,林文山忽然問道:“陸家大郎,你家地裏今年種的是什麼,王二他們都說從來沒見過,聽說你收了幾畝地你收了幾千斤。”

王二就是幫忙收紅薯的漢子中的一個。

陸遠半真半假地說了紅薯的事,沒有說自己本來就認識紅薯這種作物,還知道紅薯的產量高,隻說自己從番邦人那裏聽來的,覺得稀奇就買紅薯苗種來試試看,能種出東西來最好,種不出來也沒事,就當花錢買個教訓,左右買紅薯苗也沒花多少錢。

他一說番邦人,林文山和林岩頓時都有些印象了 。

“番邦人?是不是長藍眼睛綠眼睛,頭發焦黃的那幫人,口音還怪怪的 ,穿得也很奇怪,他們的攤子上是賣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沒什麼人買,陸大哥你膽子真大,也不怕被騙。”林岩一臉佩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