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冷,團團和圓圓自然是留在家裏麵,沒有讓他們出門。
雲秋梧站在原地,揚起腦袋,乖乖地等著陸遠給他戴毛茸茸的兔毛圍脖。
“好了。”
說話的同時,陸遠順手捏了捏小夫郎軟軟的臉頰,然後兩人手牽手朝外麵走去。
陸遠把人送到了新房外麵,便去和村裏的其他漢子忙活去了,雲秋梧則進入新房,幫著整理房間裏的被褥裝飾。
陸星也是受了邀請來壓床的,除了他和雲秋梧,一起壓床的還有村裏的兩個夫郎,個個都是好好地收拾了一番,看起來精神又喜慶。
雲秋梧第一次給新人壓床,什麼也不懂,陸星也一樣,不過好在另外兩個夫郎有經驗,在他們的指點下,倒是也不會出什麼差錯。
在新夫郎還沒有迎進來之前,新房裏往往會有些喜歡看熱鬧的人,哪怕自身沒有什麼事兒,也會來新房裏看一看。
這會兒房間裏就有七八個人,眾人一麵交談著,一麵忍不住用眼角餘光偷偷地去打量雲秋梧。
雖然大家都是同住在一個村子裏的,但他們並不經常見到雲秋梧,十天半月的見不到人都是常有的事,之前在養胎期間,雲秋梧天天要散步,天氣好的時候會在外麵遛彎兒晃悠,那個時候村民們倒是時常見到雲秋梧,隔三差五地總能見到一次,當然,有雲秋梧出現的地方,陸遠必定也在,兩人總是形影不離,同進同出,還經常手牽著手,惹起旁人一陣羨慕唏噓,都覺得這陸家漢子對他夫郎當真是再好不過。
後來生產,休養身體,再後來天氣開始轉涼,慢慢地入了冬日,雲秋梧這個怕冷的,隻想每天都窩在火炕上睡大覺,再不然就是圍著炭盆火爐烤火,幾乎是足不出戶,很少出門,所以還真沒多少人有見過他。
這次村民們見到雲秋梧,猛然發現跟變了個人一樣,一時間都是驚訝不已的,甚至最開始的時候,都不敢認。
不過陸遠就在旁邊,還是那樣細心嗬護的姿態,和他從前寵夫郎的樣子是一模一樣的,村民們在驚詫之餘,也確定了這個麵容嬌美,眉目清秀的哥兒就是陸家夫郎,那個曾經在村子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臉上有難看的疤的醜夫郎。
可是醜夫郎如今不醜了,他臉上的疤不見了,人變得好看了,比另外一個陸夫郎,也就是那個嫁給陸明當夫郎的陶家哥兒還要好看。
這下那些暗暗覺得雲秋梧配不上陸遠的人心裏頗有些不是滋味,原本還能嘲笑人家長得醜,可連破了相長相醜陋無比這個可以嘲笑的借口也沒有了,相反,村裏如今誰不羨慕陸家夫郎,家裏漢子寵他,孩子有了兩個,上頭還沒有蠻橫不講理的婆婆管束著,自己就能當家做主,甚至連農活兒都不用沾手,十指不沾陽春水,常年請了幫傭在家裏幹活兒,這日子比起好多在鎮上的人家戶都要滋潤,怕是地主老爺家的夫郎過的日子也不過如此了吧。
雲秋梧未必沒有察覺到那些打量的目光,他的感覺沒有那麼遲鈍,何況有些人的眼神就那麼明晃晃的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都沒怎麼隱藏掩飾,但雲秋梧沒有在意,反而是大大方方的,一點兒也不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