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芬妮不覺得加快了腳步,溫暖的火堆、滾燙的濃湯、熱鬧的表演在吸引著她。
赫利注意到彭飛和瓦羅夫落在後麵,催促道:“你看你們的腳步多麼軟弱無力,還不如個娘們。”
如他所料的,瓦羅夫立即氣急地叫起來:“誰說我不如娘們的。”似乎為了證明自己的體力,他加快了步伐,追上隊伍。彭飛淡淡一笑,依舊不快不慢地走在隊伍的最後。赫利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也沒多說什麼。
這是一塊空曠的場地,四麵都搭起了帳篷,一群人正在火堆旁邊載歌載舞,還有人在拉響風琴和吹奏樂器。要不是心裏知道這是西爾塞森林深處,恐怕會令人疑心身處鬧市了。
銀製的餐盤裏盛滿了美味的食物,還有一些說不上名字的水果,銀杯裏的美酒讓人陶醉,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歡笑。
“今天是什麼節日嗎?”司芬妮喃喃地說。
“這裏的人都是死裏逃生,對生命的意義有了不同的了解,本著發愁也是一天,快樂也是一天的想法,所以格外開朗些,這樣的活動是經常舉行的。”赫利說道。
這時一個英俊的青年彬彬有禮地來到司芬妮身前,“美麗的小姐,能請你跳舞嗎。”
“哦,為什麼不。”司芬妮從之前的壓抑和緊張中解脫出來,心情為之歡快起來,她爽快地答應了青年的邀請,青年牽著她的手滑入場中。緊接著又有幾位姑娘來邀請普洛特斯和瓦羅夫,兩人也沒經得起姑娘們熱情的邀請,先後加入了跳舞的行列。
隻有彭飛一直禮貌地拒絕,來邀請他的姑娘一個比一個漂亮,卻動搖不了他的想法。
赫利端著酒杯來到他身邊:“年輕人,你為什麼不嚐試放鬆一下呢,戰鬥的機會還很多,就像一把弓箭,如果一直繃著弓弦,早晚會繃斷的。”
“你的比喻很恰當,赫利。不過,我不覺得自己是把弓箭,如果非要比作一樣物體,我也許更像是一把刀,總是要磨礪才會更鋒利,而女色卻會讓我生鏽。”
“哈哈哈,你真是個有趣的孩子,比普洛特斯那個小古板有趣多了。你說的刀,是你背上背著的那把武器嗎?果然與眾不同,像劍又不是劍。”
“刀與劍就像兩兄弟,有相似之處,又有不同之處。”
“聽你這樣說,我更好奇了,我冒昧地想借來觀賞一下,不知道會不會讓你為難。”
彭飛道:“當然不行。”
赫利臉色一變,但彭飛緊接著說道:“但這隻是對其他人而言,如果是你要看的話,那就沒關係。”
赫利幹笑兩聲:“你可真會開玩笑。”
彭飛解下刀,遞給赫利。
赫利接到手裏,翻來覆去地看,不時拿起來比劃一下,“雖然用這把武器同樣可以使用劍技,但因為沒有兩麵開刃的原因,這就造成了有時候會變成是用刀背去敲擊敵人。這把武器是不是有其他的使用技能呢。”
彭飛也有些佩服赫利的見識:“如你所說,這把武器確實有獨特的技能。”
“你不怕我不把武器還給你?”赫利突然道。
“不怕。”彭飛臉上浮起笑容。
赫利也笑起來:“為什麼?要知道現在刀在我手裏,想要從我手裏奪走它,可不容易。”說著他的氣勢突然爆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