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我年輕氣盛,為了打破家族沒有職業者的詛咒,不顧旁人的勸阻,孤身來到西爾塞森林進行試煉,剛開始進展順利,我感覺離突破階位桎梏隻有一步之遙,因此冒著危險深入森林,想通過跟更強大魔獸的戰鬥來提升自己。”赫利說道。
“但是,我很不幸地遇到了維琪,這個惡魔。我根本不是它的對手,但幸運的是,我無意中逃到這裏,而維琪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不敢踏入這裏一步。因此,我才僥幸活到現在。”
司芬妮打量這個古舊祭壇,猜測道:“也許這是某個神靈留下的吧。”
祭壇到處是充滿了異族風格的石刻,在一處斷牆上還殘存著一幅眾人伏地祈禱的圖案,仿佛是祈求什麼神明的降臨。
“可是,你為什麼把家族徽章丟棄了。”普洛特斯有些氣憤地拿出徽章質問。家族徽章對於家族中每個人來說,都是一個重要的身份象征,為了維護它的尊嚴,不惜付出生命的代價。這枚徽章丟棄在顯眼的地方,早已布滿了塵土,肯定不是無意掉落的,否則早該物歸原主。赫利居然將徽章當做垃圾一樣丟掉,也由不得普洛特斯不生氣,要知道他從小就被教育為了家族的榮譽而戰。在彭飛前世的時候,江湖上也不乏有人為了門派名譽一言不合便拔劍相向,血濺五步的。
“哈哈,在這個鬼地方,身份地位還有什麼用?孩子記住,隻有真正的實力才是屬於你的耀眼徽章!”赫利說道。
幾人暗暗點頭,同意他的觀點。普洛特斯也暫時被赫利的解釋說服了,“那好吧,我先替你保管著吧,什麼時候你重新認同了家族榮譽我再交給你。”
“此地不可久留,前麵有我們一處營地,那裏有許多像我一樣的避難者,請各位隨我來。”赫利顯然對徽章的歸屬並不在意,完全忽視了普洛特斯的話。
赫利在前引路,四人緊跟其後。
彭飛走著走著,突然有人扯了一下他的衣袖,彭飛回頭一看是瓦羅夫,這個大個子正皺著眉頭悄悄道:“溫斯特,我感覺這個赫利有些不對勁。”
“什麼地方不對勁。”彭飛心想這個大個子看似孔武有力,粗獷魯莽,沒想到卻是粗中有細,又一想,這也正好說明了他為什麼能在逃亡中記下路線。
“我也說不上來,隻是感覺我們走的方向已經深入維琪的領地了。”
“大概是祭壇的力量保護著這塊地方。”
“唔,是我多心了。”
“不,瓦羅夫你說得很對,我們在任何時候都不要放鬆警惕,否則我們麵臨的隻有失敗和死亡。其實,這個人剛出現的時候,我就起疑心了。我不相信巧合,為什麼普洛特斯失蹤多年的叔父會突然出現,況且就算在這裏真有個避難所,這些人靠什麼生活下來呢?”
“你懷疑普洛特斯有問題?不,他不會的。”瓦羅夫使勁搖頭。
“瓦羅夫,你誤會了。我跟你一樣信任著普洛特斯,但我不相信他的叔父。”彭飛說道。
“可他確實帶我們離開了維琪的襲擊。”
“這也是令我費解的地方,也許他對我們沒有惡意。現在我們隻有提高警惕,隨機應變。”
“好的。”瓦羅夫鬆了口氣,為彭飛並沒有因此猜忌普羅特斯感到高興。
一行人轉過一處樹林,前方的樹影之間露出搖曳的火光,還傳來歌舞歡笑聲,仿佛有人在聚會。走得越近,可以看見樹梢上空升起的火星和煙霧,這應該是燃燒的大火堆產生的,聲音也更加嘈雜喧鬧,有人拉奏著風琴,有人為精彩的表演吹口哨,不時爆發出喝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