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放見說到這份上,便騰地站起身來,說:“程老板,這樣,你就在這會議室裏稍坐一會,我現在就去解決這事。”
他看了看手表,說:“快則二十分鍾,慢則四十分鍾,我會給你一個說法。”
說時,他就走出了會議室。
程全手裏攥著合同,也不怕他跑上天去。
況且,這事總得給他一個時間來處理,隻得靜靜地坐著,等陸放的答複。
陸放走出會議室,直接去找這事的緊要相關方——魏德勝。
所謂解鈴還須係鈴人,這事是因魏德勝而起。
隻有魏德勝鬆口,這事才有轉圜的餘地。
魏德勝正在辦公室裏,跟下屬在討論某一個工程的實施方案,見到陸放敲門進來,臉立時沉了下來。
現下是有求於對方,陸放隻得放低姿態。
他給了對方一個笑臉,說:“魏經理,你現在有空否?有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經過上午那樣一鬧,魏德勝自然以為,是陸放故意從中作梗,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作為開發部的副經理,就敢插手工程部主理的事情,這擺明不將自己這個工程部經理放在眼裏。
魏德勝看也不看陸放,說:“沒看到我們內部正在談事情嗎?閑雜人等,沒事不要來打攪。”
工程部的人也客氣地向陸放作了個請的手勢,說:“陸副經理,我們在開會,請吧。”
陸放沒理那工程師,向著魏德勝說:“魏經理,這當中您絕對是誤會了!我隻占用您十分鍾,談開這事。”
魏德勝仍是沉著臉,扭著頭一言不發。
那兩個工程部職員長久混跡於職場,自然懂得察言觀色,便收起桌上的資料,退出魏德勝的辦公室,並掩上了大門。
陸放在魏德勝麵前的沙發裏坐下。
他一直觀察魏德勝的微表情,在他氣鼓鼓的狀態裏,知道他肯定是誤會了,以為自己對這事,是有意為之。
不管是想落他的麵子,還是想要奪公司老人的權,這事在魏德勝這裏,都是大忌。
陸放保持著微笑,說:“魏經理,我想你是誤會了,我並沒有要越界的意思,這事純純是我大意了,被人裝進了套裏。”
見魏德勝沒有表示,陸放接著說:“你也知道,我當這個開發部副經理沒幾天,上麵還有個不對付的上司。我在辦施工隊這事之前,沒人跟我說,這事是工程部在管……”
魏德勝轉過頭來,大手一揮,喝道:“我不聽你那麼多解釋!都是借口!我隻想問你,這事你想怎麼辦?”
陸放知道他做工程出身,為人粗魯直接,倒也不以為意,說:“我的意思是,既然施工隊的合同已經簽了,那可不可以將錯就錯……”
魏德勝聽到這裏,已經知道陸放的想法,又是大手一揮,打斷了他,說:“不可能!合同是你們開發部簽的,不是我工程部這邊簽的,我管不了你們!”
“你們犯的錯,要想讓我來買單,我打死不吃這個死耗子!你請吧!”
說時,魏德勝做了一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