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綺言鬆開譚鬱川的手,站得筆直,“不是,師父……”
剛朝程易走兩步就被譚鬱川拉回去。
他不容抗拒的同她十指緊扣,麵向程易,笑著點頭,“對不住了,程總。”
程易點頭,轉身走了。
陶綺言盯著程易的背影,咬唇囁喏:“不太好吧。”
轉頭就看見譚鬱川望著她深沉的眼。
陶綺言:“看什麼?”
“看我女朋友。”
她一激靈,在他的目光下,紅了耳尖。
他撥去她臉頰的一點碎發,眼神專注,輕聲喃喃:“真好看。”
結束後,譚鬱川牽著陶綺言匆匆往外走,她落後一步,低著頭,不讓任何人看到她通紅的臉。
她開了一個頭,這男人就可勁蹬鼻子上臉,牽著她快把宴會廳走遍了。尤其是在印洲麵前,兩年前的項目都能翻起來重聊,全程十指相扣,宣示主權意味明顯得不得了。她都不敢去看印洲的臉色,對他來說,實在是無妄之災。
上了車,隔板升起。
譚鬱川摟著她的腰,下巴擱在她鎖骨上,把人抱的特別緊。
陶綺言推他,“你喝了好多酒哦。”
“都是香檳,沒喝紅酒,不影響。”
她偏過頭去,實在是他呼吸炙熱,吐息在她脖頸上,很癢。
譚鬱川扳著她的下巴又把臉轉回來。
“怎麼突然和他們說我是你男朋友?”
陶綺言裝聽不懂,反問:“你不是嗎?”
他想起什麼,歎息:“我以為你還像以前一樣,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所以當他看到她貼近自己,還公開說他是她男朋友時,他完全僵住了。
當場就想擁她入懷。
原來他比自己想象的更迫切,更迫切的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們的關係。
他是她的,她是他的,他們屬於彼此,他們正在熱戀。
毫無預兆的,在車上,他們對視著,唇瓣就貼到一起,糾纏攪弄,卻因隻有一層隔板的阻擋,怕被司機聽到,克製著呼吸。
譚鬱川緊緊抱著她。
下車後,從地下室到進門的這段路,他們十指相扣,沒鬆開過,兩人都穿著華麗,卻失了淡定,他們快走、小跑著,哪怕進入電梯,一路上,隻要對視就會接吻。
陶綺言一顆心酥酥麻麻地跳躍,被他牽著,被他親吻,直到識別鎖的聲音響起,大門關上。
燈也來不及開,她被他堵在門後,黑暗裏,她伸手摘下他的眼鏡。
她的迎合讓他發瘋,到最後,陶綺言把他趕出臥室。譚鬱川去次臥草草衝了澡,到客廳收拾他們弄出的狼藉。
桌椅恢複原樣,沙發墊換了新的,他悄悄推開臥室門,俯身吻她裸露在外的肩頭。
陶綺言翻身,一巴掌打在他下巴上。
譚鬱川失笑,連人帶被抱起來,讓她趴在自己肩頭,單手換著床單。
終於抱著人安穩躺下,陶綺言在潔淨光滑的床單上蹬了蹬腿,頭靠在譚鬱川懷裏。
她懶著眉眼,伸手擺弄他的手。
那枚戒指還在無名指,陶綺言試著取下來,毫無凝滯。
當然了,那是她原來按照他中指的指圍打磨的。
打了個哈欠,她闔上眼,說:“抽時間我再做一對戒指,這個就不戴了。”
譚鬱川嘴角上揚,輕聲說:“沒關係,可以戴。”
頓了頓,他想到什麼,笑了:“怎麼總是你送給我對戒,我不能送你嗎?”
懷裏的人沒回答,他突然有些緊張,盡量自然地問她:“我送戒指,你會收下嗎?”
他又問了一遍:“會嗎,言言?”
陶綺言困頓的腦袋想了想,沒什麼不能收的,她說:“會。”
譚鬱川明顯鬆了口氣,他親親她的額頭,滿足道:“好。”
*
翌日,四季灣的阿姨一大早煮了溏心蛋,連同酸奶給陶綺言裝在便當盒裏,出門時叮囑她體檢完要記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