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年，不過彈指一揮間，妖神壽命漫長，不算什麼。”司空玄序道。
“可是，對我來說，不過一夢的時間，就足夠痛苦。”我道。
司空玄序回避我的目光，不想再談論這件事。
我們，沉默良久…
“你打算怎麼辦？”司空玄序忽然發問。
我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想不到出路。”
“要不你到陵安國去，重新開始。世界之大，不止這一片天地。”司空玄序道。
“我怎麼重新開始？我至親的家人都死了，我卻無法報仇，還要白白多活這些時日。”我語氣急切道。
司空玄序目光遊離，又沉默片刻，道“我讓你重新開始，不是讓你放棄仇恨。生死之事，我幫不了你，可是有人能幫你。”
“離開這裏，說不定會獲得超越神識的力量。”
“你隻要記著，無論多久，我都在故鄉，等你。”
“你…”我皺眉看他，一時間說不出話。
“我不能再多說其他，因為我敬重神識，不隻是因為她的強大。”
“很久很久之前，她給過我莫大的幫助。”
“但她的幫助，不是白給的，她要我承諾她，一生都擁護她為神識。”
“你讀過妖典，自然知道，蛇族本不適合修煉，尤其是青蛇這一脈。我即便成神，連自己屬於自己的妖術都沒有。”
“青蛇，赤目青身，獸身巨大，是被上古神明放逐的惡獸。因為欒山蛇神順利登神，青蛇一族才得以重振。”
“因為其獸身是惡獸，所以被千秋萬代的詛咒。至今沒有自己的術法。”
“這第二神位的蛇神，隻是妖力強橫，沒有打破詛咒，修成自己的妖術。”
“緣安大陸的萬世妖典，是這樣描述我的，我每讀一次，就痛苦一次。但我要以此為辱，變得更加強大。”司空玄序牽著我的手，目光惆悵的落在窗外。
窗外月光銀白，森林漆黑。
“所以，我殺你獸身的時候，你那樣動怒。”我道。
“對啊，我從前是蛇神，強大灑脫，但突然被我的恩人暗算。我與緣序約戰，她設局讓緣序重傷我，讓我重修一世，成為欒山蛇神。”
“我隻要妖力增長，她便要算計如何削弱我。我被困在欒山，但文氏虔誠的供奉，可以讓我恢複力量，她便要文氏滅族。”
“她甚至不惜，自己落下昏君的名號，也要將我繼續囚困在此…”
“不過，我很我很慶幸，你殺了那具隻會拖累我的獸身。”
“你雖然是凡人之軀，卻吸收了我的蛇丹。”
“蛇丹慢慢被你吸收，也會慢慢把你變成一個真正的妖人。”
“兩具人身，使我修為大增，不過我要瞞過她。”
“因為她十分清楚，我一直想要變強，但我變強，就會威脅到她的地位。”
“當然，她的算盤，一開始就打的好。”
“我承諾過她，就要必須遵守，一旦違背誓言，便不配繼續為神。”
“但我要重振青蛇一族，要繼續變強，就必須打破她的規則，因為妖人最直接的成長方法就是去嗜血，去殺人。”
“可她的恩情似海，我難，直接違抗。”
“這樣說吧，上古惡獸原有兩種，一種是青蛇，一種是玄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