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久違的蛇尾又開始在我周身遊走,輕柔的撫摸著,溫暖的觸碰著…
窒息感上湧,我想要結束這個倉促的吻,他卻不然,死死抵住我後頸,加深這一吻…
我睜開眼,看見他發絲微亂,淚濕眼角,索取身體的依偎,是我唯一能滿足他的事情了。
不過,好像是我更需要吧…
我輕輕擦去他的淚珠,沉浸在這愈來愈烈的擁吻裏。
我化作妖人的那天,長了一條和他相同的尾巴,隻是我不習慣也不方便用尾巴,所以一直沒有露出來過。
這個時候剛好合適,我的蛇尾不似他綿長,可能是因為他更高些。
我將尾巴纏上他腰肢,剛一挪動,他身子就止不住的微顫,連親吻都被打斷了。
他略帶驚詫的看向我,抬眸淺笑,道“你這是…”
我不語,把唇貼在他下顎,去親吻他悸動的心跳,那裏的肌膚最為敏感,他喘息聲一頓,心跳繼續加速著…
柔軟的發絲紮的臉龐發癢,安靜的呼吸聲震耳欲聾,白皙被鍍上緋紅,美貌被視線模糊。
我在他耳畔輕聲道“我們不講以後,也不談承諾,隻看這方寸的意亂情迷,可好?”
他光潔的肌膚有幾處被刺激的顯化出青色鱗片,鱗片反射著室內黯淡的光,好看的就似在視線中燃燒的一團火。
這幾日他一直暗紅的眸子也泛起鮮明的猩紅…
他眼神裏染上一層惆悵的冷色,然後開口,緩緩道了一個好字。
這一個字說的比生死還難,因為他知道我下定的決心還是那樣不容動搖,他在我心裏的位置依舊不是最大,他在感傷,在沉浸,在失望…
在苦難與謊言交織的回憶裏掙紮著愛我。
宮苑裏,露濃回來了,她看著偏殿邊上的屍體,輕輕歎了口氣後,來敲門。
邊敲邊道“你殺她幹嘛?”
我答道“她自己自殺,我閑的啊,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露濃隔著門,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打開門,看見她滿臉無奈的站在那,道“怎麼辦,將計就計,看看她要幹嘛。”
“皇城中剛死了一個顧妃,又有宮人莫名死在我們宮中。”
“栽贓的意思很明顯,我呢原本是想趁機死在牢獄,丟棄掉這個喬月的身份,以後潛伏在你身邊就好。”
“隻是我再細細思索一番,發現反咬一口更有趣啊。”
我們在窗邊對坐,她道“你動一動妖術,把屍體處理了不就好了。”
我對著她撇了撇嘴,道“這是皇城,有人想害你,害你一次不成就隻會變本加厲。”
“還有,正好看看你祖宗的手段,畢竟後妃之事都是她掌管的。”
“栽贓者,是雲泥宮的陸婕妤。”
露濃回想了一下,道“不記得這個人了。你隨便吧,動手的時候提前知會我一聲,我怕…”
我道“知道了。”
露濃嗯了一聲,轉身要走,我叫住她,道“你覺得這樣,幸福嗎?”
微風拂過,把她滿身花香吹散…
她站在風中,發絲飄飛,回眸看我道“幸福,不,更多的是遺憾的回溯,是我在用欲望填滿孤獨。”
我看著她眼眸中經久不散的淚光,道“你撒謊,你明明很幸福,你隻有看著他的時候才會發自內心的笑,才會撕心裂肺的哭。”
露濃不語,推開門,走了。
我看著窗外路過的她,麵無表情的留給我一個背影…
半個時辰後,就有人來興師問罪了。
一個侍衛發現屍體,去通報了景嬋,景嬋親自過來了。
“朝俞宮喬美人和宮人喬月,前來問話。”景嬋的宮人高聲道。
景嬋語氣威嚴道“你們二人,誰人是凶手?”
我猛地跪下,哽咽道“貴妃娘娘,是奴,奴一時間糊塗啊…”
景嬋看著我,指著屍體道“那是一條人命,你是怎麼糊塗的?”
我抽泣不語,抬頭望著她。
景嬋與我對視,視線微顫,道“把嫌犯帶去朝暮宮,本宮親自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