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番外*(3 / 3)

佳禾很滿意地點點頭,繼續誘導他:“其實我現在想想,生孩子也還好,說不定一回生二回熟的,等過兩年,我們再生兩個吧?”

她說完,仔細盯著燈光下他的臉,易文澤若有所思的表情,讓她很是挫敗。難道他還介意自己剛生完時發的那個小脾氣?不過……算起來自從在一起,就沒真正吵過架,那也算是自己對他最凶的一次……

她胡思亂想著,就感覺他摟住自己,很平靜地問了句:“今天喬喬來,又說了什麼?”

完了,喬喬,我對不起你。

他喝了口水,靜了好一會兒,才說:“我不想再等待那麼長時間了,老婆。”

佳禾繼續努力:“隻是幾個月不能那什麼啊……”

“是不想再等那幾個小時,”他笑著勾了下她的鼻尖,“相信我,非常難熬。”

她哦了聲,喜滋滋地爬上了床。

番外教兒篇

到十歲時,艾佳和艾禾已經是佳禾同學的心頭病。

易文澤這幾年早就不怎麼演戲,退到了幕後。佳禾依舊勤勤懇懇地做她的編劇,所以陪那對小霸王吃早飯的活,自然而然落到了易文澤身上。

某天早上,易文澤不在家,她終於想做一次好媽媽,陪他們吃一頓早飯。下了樓才發現兩個人在拚命地比賽剝雞蛋,四個雞蛋幾乎是搶著剝好,最後還剩了一個,兩姐弟都盯著那麼個,正要下手,已經被佳禾直接拿了起來。

“媽。”兩人同時回頭,看她朦朧迷糊的眼睛,同時又回過頭對視了一眼,很是無奈。

“讓我看看你們剝的?”佳禾很是平易近人。

兩個人同時推過來盤子,剝的幹淨利索,毫無瑕疵。

佳禾暗歎了句果真是自家的娃子,連雞蛋都剝的這麼嫻熟,自力更生,一點兒都不依賴大人。心中猛誇了一陣後,她終於也開始剝手裏的雞蛋,隨口問:“你們剛才怎麼剝的這麼賣力?平時和爸爸一起也是嗎?”

其實她更好奇的是,易文澤難道也天天和他們比這個?

兩人又對視了一眼,艾禾才很淡地看了眼佳禾:“老爸走的時候說,誰剝的雞蛋最少,誰就要負責洗碗。”

佳禾唔了聲,繼續剝蛋殼。

細細碎碎的雞蛋殼落了一桌子,才算是徹底搞定。

直到放在嘴裏,咬了口,她才發現兩個人都幸災樂禍地看著自己。

“怎麼了?”她努力回憶了下,自己剛才沒做錯什麼啊?

“老媽,你不該早起,”艾佳眨著大眼睛,意味深長地歎了口氣,“你輸了。”雖然很是同情,但嘴角的笑卻是幸災樂禍的,佳禾反應了下,才明白自己家大寶貝在說什麼……

於是她難得早起,就成了兩個人的替罪羊。

工作日家裏都是有阿姨的,可一到周末,易文澤為了鍛煉兩個小霸王,從來都不讓阿姨來,她隻能認命地看著兩個人吃完,收拾了滿桌的東西。

到徹底清理完,她才跑回房間,關好門,給易文澤打了個電話。他那邊風聲很大,像是在外景地:“怎麼了?這麼早起床?”他邊說著,很快就進了車裏,“是不是他們吵到你了?”

佳禾很是歎了口氣:“沒有,我忽然萌生了要陪他們吃早飯的念頭,於是就早起了。”

“然後呢?”易文澤的聲音帶笑,似乎猜到發生了什麼。

“然後你那條剝蛋殼的規矩,讓我還沒清醒,就做了他們的替罪羊。”

他笑了聲:“辛苦老婆做家務。”

佳禾哀怨地抱著電話:“你什麼時候回來?”

“估計要晚上,”他算了下時間,溫聲道,“怎麼了?”

佳禾悶不作聲,能怎麼了?平時看著他溫溫和和的,可是那兩個小霸王就是怕他,根本不怕自己,五歲以前還挺可愛的,五歲之後就越來越難招架。

哎……現在小孩子的青春叛逆期怎麼這麼早?

兩個人又說了會兒話,才掛了電話。兩個孩子上午都有藝術課,她招待完老師,就直接爬到床上繼續睡覺。其實她很想在艾佳艾禾身邊看他們彈鋼琴,可是從七歲起兩個人就一板一眼地和她夜談了一次,大意是要尊重他們的學習隱私,不要看管。

於是她隻能遵照易文澤的教育方式,對他們兩個采取絕對尊重,任其發展的放養政策。

到鬧鍾再響起來,門外的鋼琴聲已經消失了。

她下樓給他們煮午飯的時候,兩個人難得乖乖坐在沙發上,安靜地看著自己。

佳禾有些莫名:“怎麼了?”

怎麼心慌慌的,這倆孩子的性子實在太像易文澤了。

家裏有一個腹黑吧,那就有一種被吃的死死的幸福感,家裏有三個腹黑,那就絕對是災難。一步一個陷阱,剛才爬上來,下邊兒那個更深……這就是她這五年最大的感觸。

“老媽,我們要需要和你談心。”

佳禾長出口氣,立刻笑了笑,坐到了沙發上:“好啊,要不要先吃午飯?”

艾佳也笑:“不用,減肥。”

……

好吧,要尊重孩子的意誌,其實她是有點兒嬰兒肥。

艾禾喝了口冰水,直奔主題:“我們兩個要改名字。”

佳禾愣了下:“為什麼?這名字不是挺好的嗎?”

艾佳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媽你不覺得我的名字,和某個很有名的人重複了嗎?作為易文澤的女兒,我怎麼能和別人重名?”說完,又覺得自己的語氣太強硬,立刻甜甜的笑了,“你覺得呢?媽~”

佳禾抖了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其實當初自己還是很厚道的,曾質疑過這個問題,都是易文澤在堅持。

艾佳看了眼艾禾,意思很明顯:該你了。

艾禾隻是淡淡地笑了:“我就更為難了,這個名字明顯是小女孩的名字。”他說完,繼續喝了口冰水,佳禾看著他,隻感歎這動作實在是太像易文澤了。

她認真想了想,才說:“其實我也覺得,你爸這事兒做的,有些欠考慮。”

艾佳瞪大眼睛,看了弟弟一眼。

艾禾則直接噴了水出來:“這名字老爸起的?”

佳禾點頭,開始甜蜜蜜追憶往昔:“當時你爸還騙我說沒懷孕,帶我到四周無人的海灘上求婚,直接告訴我你們的名字。我哭的淅瀝嘩啦的時候,才發現兩家的人,還有我的朋友都被你爸早就安排好了,海灘的盡頭就是婚禮現場……”

艾佳直接站起身:“媽,我餓了。”

佳禾莫名看她:“不是在說改名字嗎?我也覺得改了好,要給你們自由,畢竟名字是一輩子的事情。”

艾禾也端著杯子站起來:“剛才是開玩笑,這名字起的多有水平。”

兩個人先後腳進了飯廳,意思很明顯:此話題結束,老媽你可以做飯了……

自從這個話題後,姐弟兩個下午就極乖順,搞得她都開始不適應。本來想催著他們做作業,他們卻主動把自己關在了書房裏,直到易文澤回家也沒有冒頭。

“老公,”佳禾看著他換身家居服,“我這次本子交出去,帶他們回新西蘭過暑假吧?”

易文澤嗯了聲,開始換褲子。

佳禾本來是一本正經的,見到他這麼坦然,還是臉熱了下。千年的禍害啊,結婚都十年了,怎麼一點兒都不老呢?還越來越有男人味……

易文澤聽她沒出聲,回頭看了眼:“他們今天有沒有欺負你?”

……

作為一個當媽十年的人,被這麼問還是很有挫敗感。她含糊著說:“除了早上剝蛋殼的事情,他們一直很乖,”她越想越蹊蹺,“尤其是到下午以後,簡直都不像他們了,聽話的讓我想咬舌頭,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他走過來時,佳禾還在回憶著今天的異狀,直到被他抱到床上,才反應過來他根本就沒換衣服,直接該不穿的都不穿了……她別扭地蹭了下:“我還要給他們檢查作業呢。”

“明天是星期天,我給他們檢查就可以。”他笑的溫和無害。

她很是歎了口氣:“我覺得我當了十年的媽,一點兒成就感都沒有,你太全能了。”

易文澤隻是笑著,吻了吻她的臉:“老婆,你最大的貢獻就是生下他們。”

“是啊,”佳禾笑著摟住他的脖子,很緊地貼著他,“可是那幾個月,我其實什麼也沒有做。”那幾個月簡直過得太幸福了,易文澤什麼工作都推掉,天天在家陪著她,兩個人天天你看我我看你,竟然一點兒也不覺得膩。

喬喬和蕭餘開始還不知道,後來發現不管什麼時候來,易文澤都在家,才徹底敗給了這個十全好男人。關鍵自己還什麼孕期反應都沒有,好吃好喝的,想想就滋潤……

她越想越覺得太享受了,竟然直接跳過了生孩子的痛苦,很輕地在他耳邊說:“要不再生一個吧?”這次這個一定要自己親自教育,堅決要聽媽媽的話。

易文澤靜了下,才柔聲說:“不用了,兩個夠了。”

可是我想自己認真教個孩子啊……

她越想越虧,也柔著聲音說:“現在想想,也就是疼那麼半天的時間,再生一個好不好?”

他不置可否,一寸寸從她額頭吻下來,成功封住了她所有的聲音。

第二天醒來時,他已經給她熱好了牛奶。

她雙手捂著杯子,才想起昨天的話題:“昨天還沒說完,那兩個孩子怎麼忽然就變乖了?”易文澤把筆記本放在腿上,在她身側靠床坐著:“我中午給艾佳發了封郵件。”

佳禾啊了聲:“發郵件?你們父女什麼時候這麼有情調了?”

“這是我和她的約定,重要的事情,一定要郵件說,”他笑著看她喝著奶,“喝快些,一會兒要吃午飯了。”

佳禾哦了聲,很是好奇:“為什麼這麼約定?”

“她很喜歡文字,”易文澤溫聲解釋,“這一點和你很像,她喜歡把心事都寫下來,然後發給我。”

佳禾又哦了聲,很是嫉妒地看他。

難怪說女兒和父親親近,看來自己也要和艾禾搞些小動作,要不太吃虧了。

“那和他們變乖有什麼關係?”她忽然反應過來,其實自己要問的是這個。

“我告訴她,禁止欺負媽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