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心虛?”

“我們心虛什麼?我們沒拿你們的東西,沒做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情,我們有什麼可心虛?你們究竟想要幹什麼?,說說吧,我們今日就將話說清楚,省得我看見你們就煩。”

景琰將手上的兔子放進季雲禮的手裏,起身站在齊源的身前,一瞬間就給他來了一個身高壓製。

齊源抬頭看著比他高不知幾個頭的景琰,齊源心裏突然有些害怕。

但他還是梗著脖子看著景琰,氣勢弱弱的說出他自己都覺得有些荒謬的話。

“這個兔子是我們的,你們吃了我們的東西,不問自取就是偷,你們將兔子還給我們。”

“嗬~”景琰都被他氣笑了,“我這個東西在竹林後麵自己打獵打到的,什麼時候成了你們的?你就算是想要吃肉也想一個合理的理由,不要理由說出來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都覺得荒謬好嗎?”

“這些東西本來就是我們的,竹林後麵那一片都是爹爹的,所以裏麵的東西也全部都是爹爹,包括這些獵物,你現在烤的這隻兔子也是。”

“你在開玩笑嗎?你爹爹一個獵戶就想將後麵這片竹林和後山全部劃分進他的勢力範圍,他是強盜嗎?”

景琰真的很佩服這些崽子的邏輯,根本沒有邏輯可言。

“你不準這麼說爹爹,你才是強盜,你不準待在我家吃我們的兔子。”

齊韞說著就衝上去打景琰,手腳並用,景琰伸手抵住他的頭,齊韞此刻就像是在水中撲騰的旱鴨子,看著很可笑。

見齊韞被壓製,齊雨也跟著上前,於是就變成兩個人做著同樣的動作。

季雲禮和季雲初就在一旁烤著兔子看著戲,夜晚的生活很愜意。

見弟弟妹妹被景琰壓製,齊軒也跟著上前對他拳打腳踢。

景琰本以為小孩子打人並不是很痛,但實際上是小孩子打人力氣也是不小。

景琰的腿被踢的有些疼,季雲初皺眉準備起身幫忙,但景琰拒絕了她的好意。

他早就想讓這些崽子體會體會來自成年人的壓製,還有做錯事情就必須受罰的道理,既然他們的爹不教,那麼他就受累教導。

景琰輕輕的將人推開,齊銘和齊源見他們快要摔倒連忙去扶,這就給了景琰抓住齊軒的機會。

齊軒趴在景琰的身上,景琰二話不說對著齊軒的屁股就是一巴掌,並不會很痛,但對於齊軒這個要麵子的來說是很丟臉的一件事情。

果然,反應過來的齊軒大聲尖叫。

“你居然敢打我,我會讓爹爹殺了你。”

小孩子張口閉口都是殺人,景琰皺眉,他不喜歡聽這種話。

手一揮,齊軒的屁股又被打了一下。

這次齊軒的尖叫聲更大,聽著好像是誰家在殺豬一樣,怪慘的。

“你這個賤人,你還敢打我,等你放開我我絕對會報複你,你搶我們家的東西,你就是強盜,會被抓進縣衙會被關進監牢,你這種人為什麼會活在世上?欺負孩子算什麼本事?你這個******”

後麵的話很髒,實在是不堪入耳。

也不知道齊軒這些人是跟著誰學的,還是他本來就是那樣的人。

季雲初看著他們眼裏都是厭惡,她就說小孩子什麼的一點都不可愛。

正想著該怎麼從景琰手裏將齊軒救出來的齊銘正好捕捉到她眼裏的厭惡,心裏的氣一下子就被激發。

他指著季雲初就開始罵她,可能是被逼急了,也可能是真情流露,那些話和齊軒的一樣髒,更因為季雲初是女子,他的話裏還帶著歧視女子的話語。

用詞之髒。

齊源則是去之前的地方找到那塊轉頭,剩下那兩個小的見他找武器,他們也去廚房找出燒火的樹枝。

出來時齊銘還在罵,不過他罵的越狠,季雲初臉上的笑容就越溫和。

季雲禮正準備將手裏的兔子放在季雲初的手裏去教訓教訓齊銘,可是剛準備動作的時候就感覺身邊有一陣風吹過,激起的灰塵吹到他的眼睛裏,他快速的眨了眨眼睛,等眼睛可以正常視物的時候就看見令他驚訝的一幕。

他溫柔乖巧的小妹正掐著齊銘的脖子將他整個人向上抬,齊銘的臉因為充血已經紅了。

他的手正嚐試著掰開季雲初的手,但收效甚微。

季雲初臉上還是溫和的笑容,甚至連語氣都很溫和,絲毫沒有生氣的跡象。

“說啊,怎麼不說了?你不是罵的很起勁嗎?我現在給你機會罵我,你繼續罵,我聽著。”

“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難道不是你先找事的嗎?難道不是你先罵我的嗎?難道你還覺得是我的錯是嗎?你覺得我應該在你辱罵我的時候裝作沒有聽見還是笑嘻嘻的應和?嗯?你別太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