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後——
“手抬高,對,就是這樣,繼續。”韓若手中拿著一根柳樹枝圍著正在擺著奇怪姿勢的雪兒轉,然後揮動著樹枝敲打她的手。
“不要打了,痛。”雪兒皺著眉頭,隻是想練幾招三腳貓的工夫防身而已,用得著這麼嚴格嗎?
“知道痛就好好練。”韓若一臉冷漠,現在的他變成了一個黑心狠毒的師傅,而不是一個懂得憐香惜玉的君子。
“那…師傅,請問,我還要練多久才能保護自己呢?”這是雪兒最關心的問題,她已經到這裏三個多月了,每天都這樣練,可是她卻不知道自己現在到了程度。
“虧你問的出口,練武講究的是持之以恒,以你現在的功底,就算再練十年也不會有什麼出息的。”韓若說的很直接。
“什麼?”雪兒立刻收回手,不再擺那個奇怪的姿勢,“那就是說無論我怎麼練都不會有什麼用的嘛。”早說啊,早說她何必受這樣的罪。
“站好。”韓若又將樹枝在雪兒麵前揮來揮去,“現在你練的是基本功,好好練。”
接著,雪兒隻能認命的再次擺起了之前的姿勢,她不明白這叫什麼基本功,每天都是那一招。
經過三個月的跋涉,莫言的軍隊已經距離京師隻有十多裏路了,此時的皇城也因為莫軍的侵入而人心惶惶,原本應該出兵護城的睿親王無夜卻在皇帝昭他的時候身染重病,臥床不起,因此皇宮裏一片混亂。
後宮——
“皇上,臣妾聽說銀麵人的兵馬已經到達了京師外的十裏境地,皇上做何打算?”柔妃依舊風姿卓越,她坐在鏡子前梳妝打扮,似乎一點緊張的感覺都沒有。
“你關心朕的決定嗎?”無炻斜著眼睛看她,口氣像是試探,也像是諷刺。
“臣妾是皇上的人,自然關心皇上的決定了,而且皇上的決定也代表著臣妾的命運不是嗎?”柔妃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一點笑意也沒有,甚至皺起了眉頭,過了一會連梳頭的手也停了下來。
她一直都知道這三年來無炻根本沒有信任過她,雖然在別人麵前對她寵愛有佳,但實際上卻對她不冷不熱,也許對他而言,她隻不過是一個戰利品而已。
“原來朕的愛妃這麼有覺悟。”無炻冷笑,但是卻沒有看柔妃一眼,他走到床前看著天空中的明月,若有所思的皺起了眉頭。
“皇上打算怎麼做?”柔妃走到無炻身邊,為他披了一件鬥篷,“更深露重,皇上注意龍體。”
“你是真心關心朕?”無炻瞥了柔妃一眼,眼中盡是不屑。
“臣妾不關係皇上,關心誰呢?”柔妃嬌笑,但是眼中卻盡是悲涼。
她錯了,在三年前那天晚上火燒東宮的時候她就知道她錯了,可是她已經走上了一條不歸的路,更選擇了一個永遠都不可能愛上她,甚至連真心對她好的人。
可是她已經沒有選擇了,因為那個曾經愛她,疼她的太子哥哥和母妃娘娘都已經離開了,而這一切的悲劇的起源竟然是因為她。
“是嗎?那朕怎麼覺得你說這話的時候好象有些勉強。”無炻摸了摸披在身上的鬥篷,然後轉身走到了那張龍床前,“還記得三年前的那天晚上嗎?如果不是你,朕也不會這麼順利的登上皇位。”
“皇上說笑了。”香柔閉上眼睛,她不想再提三年前的事,因為那是她的噩夢,而且那個噩夢的主使者居然是她的父親。
她知道無炻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因為在三年前她的表哥韓若就對她就說過,她是他的擋箭牌,萬一哪一天他的事情被人揭發,那麼一切的罪責將全部會攤到她的身上。
現在全天下的百姓哪個不知道她的醜聞,就連三歲小孩子都知道提到她的名字就叫狐狸精,可是她那眼中隻有權勢的父親居然還引以為傲。
“朕說的是事實,怎麼,愛妃不認為是這樣嗎?哈哈哈……。”無炻看著柔妃的背影,他大笑著離開了她的寢宮。
已經是第幾次了,香柔已經忘記了,自從被無炻冊封為妃子之後,每隔幾天他都會去別的妃子那裏過夜,但是在去之前都會到她這裏來,而來的目的就是要提醒她三年前的事。
她不知道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或許是為了用過去來束縛她背叛的籌碼吧,畢竟整個朝廷,並沒有幾個人是服他的。
香柔轉身回到了鏡子前麵,看著鏡子中那個貌美絕倫的女子,她的眼淚控製不住的浸滿眼眶,“太子哥哥,我錯了,我錯了。”在天下人的眼中她是個琵琶別抱的女子,可是又有誰知道,其實在她的心中,永遠都隻有一個太子哥哥。
睿親王府——
“王爺,飛鴿傳書。”一名侍衛將一封書信遞到了無夜的手上。